第46章 建文帝后裔
船上眾人先是愕然,然后一陣大笑,笑得彎下腰來。 李君天更是眼淚也笑出來了,就這也想搶劫?就憑這大刀長茅木棍?前面那木船在泰山號面前,不過是個小玩具,如果不是及時剎車,估計要惹人命官司了。 但饒是如此,前面那木船也象狂風中的樹葉一般,陳承宇都不忍心看。 船上少年有些惱羞成怒吼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過路錢。” 我暈,此路是你開?你拿什么開這個海峽? 還此樹是你栽?大家轉頭四周看了一眼,沒有樹啊? 這什么情況? 瞬間,大家又笑成一團,這種強盜,真逗。 陳承宇強忍著笑,說得:“老人家,你們是不是遇上什么為難的事,我看你們也不像強盜,不如上船來,大家聊聊?” 老漢老臉一紅,期期艾艾的道:“這個……哪個,這個……哪個……。” 陳承宇再三邀請,祖孫三人才滿臉不好意思的通過升降機上了鐵甲艦。三人站在甲板上,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全是鋼鐵的?這么大的船也不沉?怎么這船一點也不搖晃?這船是怎么造出來的?…… 陳承宇看著三個“劉佬佬”,忍不住清咳了一聲,這才驚醒三個“劉佬佬”。 陳承宇道:“你們沒搶過劫吧?來人啊!拿機槍和迫擊炮過來,讓他們開開眼界,知道什么是搶劫。” 一挺機槍和迫擊炮放在祖?zhèn)魅嗣媲埃艘荒槻唤狻?/br> 陳承宇不由一拍腦袋:我暈,他們哪見過這些先進武器,估計以為是燒火棍吧。 “哪個誰?”陳承宇隨便指一個船員:“那邊那塊石頭,看著我就不順眼,給我打。” “是!”船員拿起機槍,“噠噠噠!噠噠噠……”就射一梭子,打得那塊石頭火星四濺,祖孫三人和兩邊礁石的二百多人目瞪口呆。 “前方五百米:急速發(fā)射三炮。” “是!” “嗵!嗵!嗵!” 三發(fā)60毫米迫擊炮連珠一樣射出。 前方五百米的大洋,發(fā)出三聲巨大的響聲。這炮要是落在眾人頭上,哪有命在?眾人駭然。 忽然爆炸的地方浮起一條大魚,翻白了,在無力的掙扎,是一條虎鯨!我暈,要是在后世,這可是要攤上大事的,這是瀕危珍稀動物啊,怎么偏偏跑來這里挨炮? “這位長官請了,老朽姓鄭,是此地附近的村民,昨天我全村慘遭賊人洗劫,錢銀全無,半粒白米不留,可憐嗷嗷待哺的小孩,一天尚未進食,老朽冒然行那剪徑之事,現(xiàn)在想來,真是萬死莫贖,有辱祖先。老朽給你叩頭認錯。”說完真要下跪。 “老人家不可。”陳承宇急忙拉住鄭姓老人的手道:“既然大家都餓了,不如在我船上吃一餐飯再說吧。” 姓鄭老人還想出聲,陳承宇一擺手道:“大家都是華夏苗裔,理當互相幫助。” 姓鄭老人點頭稱謝。 陳承宇一聲令下,三艘鐵甲艦的廚房馬上忙起來,船上有凍rou蔬菜,不一會各船就炒出幾十人的飯菜。陳承宇又叫人把那條誤殺的虎鯨吊上船來,趁著眾人吃飯的時候,又備幾桌飯菜,拿一千斤白米、凍rou、蔬菜,虎鯨也割一塊出來,準備待眾人吃完飯,剩下的準備送給他們村去。 吃完飯,陳承宇親自送他們回村,剛到村口,就看到很多小孩,正翹首以待,早有村民把飯菜分給他們吃了。 鄭姓老人帶著陳承宇一行走進一幢五進大宅,二進門門柱子寫著一副楹聯(lián):“史官不用春秋筆,天子親書孝義家”,橫額寫著“孝義家”三個大字,鐵劃銀鉤,入木三分,端的是正氣浩然。 鄭姓老人自己居中坐下,陳承宇在右首坐下,這時陳承宇才看到對面有個年輕的公子哥兒,看到陳承宇看他,沖陳承宇微微一笑,拱了供手,陳承宇也向他拱拱手,公子哥兒二十出頭,生得劍眉朗星,唇紅齒白,眉宇間隱隱透出一股天潢貴胄的氣質。 三個丫環(huán)奉上茶。 姓鄭老人對陳承宇拱拱手,沉痛的說道:“老朽姓鄭名一山,先祖自四百五十多年以前,從中原一路遷移至此處,一直都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安度晚年,卻想不到人生多舛,三十年前,先父遷移此處,原想此地是我等安身立命之所,卻不想到本地人歧視、欺凌我華人,而我華人勢弱,屢屢受欺,卻只能忍聲吞氣,可悲可嘆。” 陳承宇點頭說道:“雖然人少力量弱,可是我們也要抗爭,不能因為人少,遇到不平之事就只懂得忍聲吞氣,委曲求全。長此以往,助長賊人氣焰,人家就是專挑我們下手,如果我們敢于斗爭,對于一切來犯之敵,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找我們麻煩?” 鄭經點頭稱是。 公子哥兒道:“可我華人力弱,以身搏斗,無異于以卵擊石?” 陳承宇道:“只要輔以西洋火器,即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亦可殺賊人于百步之外。” “哦,有這種利器?”公子哥兒大奇。 “確實,剛剛我們就親眼看到了”鄭一山于是將剛才親眼所看到的機槍和迫擊炮的揚威的經過,原原本本的道來,聽得那公子哥兒神往不止。 忽一少年入來稟報道:“太公,在鄰村發(fā)現(xiàn)打劫我們村的賊人。” “好,發(fā)現(xiàn)得好。”陳承宇拍案而起道:“墓風小隊何在” 陳信達匆匆走進來。 陳承宇一指那少年道:“你們跟這位小哥去鄰村,找到洗劫鄭家村的匪徒,全部當場擊殺。” “是!” 陳信達匆匆?guī)е迕澳癸L小隊”成員走了。 陳承宇心里一動,說道:“鄭老爺子,我有一個提議,不知當不當說?” “請說。” “不如舉家搬到一個小島上去。”當下陳承宇把皮休島的情況跟鄭老爺子說了,鄭老爺子聽說有這樣的世外桃源,不由大喜。 目視那公子哥兒,公子哥兒微微點頭。
鄭老爺子點頭應允。 陳承宇說道:“當今天下,正遇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我華夏若想在未來世界占一席之地,唯有接受西方科學技術,不斷創(chuàng)新求變,方可急追世界潮流,華裔后代方可擺脫任人欺凌的局面。” 鄭老爺子連連點頭,此時陳信達六人“剿匪”回來了,戰(zhàn)斗毫無懸念,十個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小賊,在現(xiàn)代化武器面前,只能是挨揍的下場。 鄭老爺子當下與陳承宇約定:待鐵甲艦回來,鄭家村舉村搬遷皮休島。 陳承宇一行告別了鄭家村,繼續(xù)起程,穿過蘇祿海。臨近祖國,大家都有點歸心似箭的感覺了。 陳承宇在看到鄭家村門口的對聯(lián),就猜到了他們是什么人。 “史官不用春秋筆,天子親書孝義家”,橫額寫著“孝義家”。這明顯就是明太祖朱元璋時的江南第一家鄭氏,后來成祖朱棣靖難,建文帝落敗,鄭氏一脈忠心護主,慘遭不測。 一班忠臣護著建文帝從南京撤出,一路流落,先后流落臺灣、菲律賓、印尼等地,這鄭老爺子無疑就是鄭家后人,陳承宇甚至懷疑那個公子哥兒,就是建文帝后裔。 天潢貴胄的氣質,是裝不出來的。 三艘鐵甲艦繼續(xù)前行,沿途所到之處,其它船上的人,無不側目避開,這可是剛剛出現(xiàn)的鐵甲艦,如小山一樣,其中的一艘不冒煙,但是卻航行得最快。 穿過蘇祿海時,陳承宇忽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件關于石油的往事,于是發(fā)電報命令兩艘補給船繼續(xù)向欽州港駛去,不必等待。 兩艘補給船收到電報,繼續(xù)向欽州港方向前進,他們將在欽州港補充煤碳、淡水、食物之后,裝運8000噸水泥和糧食蔬菜等特資,回到皮休島。 陳承宇想到皮休島用的水泥,不管是從中國還是美國運輸過去,路途遙遠不說,商船也少,沒有回頭貨可能的港口,商船不愿意去。 在皮休島上生產水泥更不可能,礁湖里的石灰石多的是,但是粘土和煤卻沒有。把粘土和煤運輸過去,這成本頂天了。 最佳方案是從澳大利亞生產水泥,再運輸過去。兩個島距離5000公里,比較到美國或是中國超過一萬公里的距離,劃算多了。 而且澳大利亞上面有煤,有石灰石,當然粘土到都是。除了石膏缺少外。 在南沙群島海面,陳承宇的泰山號與兩艘補給船分道揚鑣。泰山號向南;兩艘補給船則向西南欽州港方向。 泰山號鐵甲艦穿過曾母暗沙,繼續(xù)向南駛去,經過星加坡,沿著馬六甲海峽駛到蘇門答臘島棉蘭的龐卡蘭一勃蘭丹村。 這里有個天然的港灣,當然還有一個油田,不知道有沒有被別人捷足先登? 陳承宇和陳信達,還有五名“墓風小組”隊員登陸察看,看到沒有鉆探的痕跡,陳承宇松了一口氣。 這里有個油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目前石油用量不大的時期來說,這個油田的石油,足夠杜克實驗室名下的各種機械用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