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個房東不太冷
望著緩緩灑進來的陽光,一排排高樓大廈坐落在寬敞潔凈的馬路旁,縱橫交錯的立交橋上的大小車輛飛一般的映入了李青烏的眼中。 火車漸漸緩慢行駛,車廂內的乘客們陸陸續續的整理著自己的行囊,陳莫邪的眼神依舊不知疲倦的掃視在少婦雪白的脖子和胸部、大腿兩側,嘴上卻唾沫橫飛地講述著笑話段子極力引起少婦的共鳴與歡笑。 終于,火車到站,乘客們一擁而上地順著中間的小道朝著車門方向擠去,李青烏也站起身子拿了包裹放在座位上。 “你坐下!急什么急嘛!讓他們先出去!”陳莫邪揮手示意李青烏坐下,身旁的少婦似乎有點心急,幾欲想站起來離開車廂,卻礙于陳莫邪的笑話沒有講完,微笑的坐在原處。 “就是說,這頭小豬想要旅游去,它的目標是一座美麗的大山,可是呢,擺在它面前卻是一個問題,也就是這條獨木橋擋住了它的路。 問題是,可愛的小豬身上背著干糧,想要從獨木橋走過去,但是獨木橋只能承擔小豬自己的力度,如果它冒然前進,必將身葬獨木橋下面的深淵,那么,即使它扔掉干糧走過獨木橋,但是到了那里會餓死的,你說該怎么辦?”陳莫邪指手畫腳的對著少婦問道。 少婦皺著眉頭,細細琢磨了一下,開口回答:“小豬應該先吃完干糧在過去!” “哈哈哈……對!豬也是這么想的!哈哈哈……”陳莫邪聽到之后,笑的合不攏嘴,企圖故意制造氣氛。 “呃……好了,我要走了,麻煩你給我拿一下行李箱,謝謝了!”少婦壓根就沒有認真對待陳莫邪的問題,她已經發現車廂內的乘客剩下寥寥無幾,便耐著性子聽了下去,答案讓她簡直無語,于是便決定馬上離開。 遞過了行李箱,看著少婦踩著高跟鞋,扭著小屁股走了,陳莫邪頓時覺得無趣,說出了一句話:“這少婦,外表冷淡內心狂野,骨子里散發出一股韻味,但是已經變了質,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 “什么字?” “sao!”陳莫邪戴上墨鏡,堅定不移的說出這個字。 “你怎么知道?”李青烏疑問,陳莫邪順了順頭發,深沉的回應:“因為她叫白潔!”。 對于陳莫邪這種吃不上葡萄說葡萄酸的老狐貍,李青烏搖著頭,帶著鄙視的眼光扛起包裹,挺身走出座位,陳莫邪跟在后面急忙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只知道,相術上對于女人的描寫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么樣的呢?” 李青烏止住腳步,轉身回頭,帶著笑容說道:“嘴大者,下體寬也,濃眉者,其性必yin!”說完繼續大步而去。 “精辟??!”陳莫邪搖搖頭感慨一番,跟著李青烏出了車廂。 這是一座古樸滄桑而悠久的城墻,一塊塊青磚層疊中依稀透出歷史的沉浮與變遷,鑒證了曾經的歷代帝都,上演了強漢盛唐,眾正盈朝的王朝鼎盛。 時代的進步,歷史的推演,這座孤獨百年的城墻也漸漸融入了繁榮昌盛的社會,一座座高矮整齊的樓宇坐落在古老城墻的懷抱中,繁榮而興盛。 李青烏走出出站口,抬頭望了一眼眼前的城墻,內心久久不能平息,這是自己以后生活奮斗的地方,看著城墻,李青烏心里有著說不清的親切。 “呵呵……青烏,省城繁華吧!”陳莫邪戴著墨鏡站在李青烏旁邊,一縷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顯得神圣了許多. 不等李青烏回復,陳莫邪突然意味深長的說出一句話:“大城市的人大多數都是一群綿羊,他們只是安于享樂,只有骨子里透著狼性的一小部分綿羊依舊奮斗在這座他們熱愛的城市,因為終有一天,他們不會提心吊膽地躺在自己用汗水和雙手撐起的窩里,因為他們曾經努力過,這就是這座城市回報他們的,這就是人生!”。 “嗯!小邪哥,我知道了!”李青烏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狼,一只低調而無知的狼,面對這座陌生的城市,只有靠自己的奮斗才能永久扎住根。 李青烏扛起包裹,低著頭跟在陳莫邪身后,突然猛地抬頭,嘴角一彎:“不對!人應該無恥而低調的活著!”。 第一次坐公交車,而且是比縣城還要大的公交車,李青烏學著陳莫邪很不習慣的往車門口的玻璃箱投幣。 陳莫邪第一個擠進公交車內,顯然很老練一般跑到最后面占了個位置,等到李青烏擠進車內,公交車內已經人群滿落,摩肩擦踵。 好不容易擠到陳莫邪身旁,李青烏喘了一口氣,擦了把汗:“小邪哥,咋不坐前面呢?”,陳莫邪搖搖頭,低聲低語講道:“你傻呀!坐在前面,萬一來了一個老頭老太太,還要給他們讓座,不讓坐的話顯得我沒素質,這是在省城,你看旁邊幾個年輕人為什么剛才沒有坐在前面,這都有學問呢!”。 “呃……厲害!小邪哥你就是我心中的一朵奇葩!我自愧不如??!”李青烏驚訝這番話之后,急忙點頭迎合,對陳莫邪又是一番認識。 公交車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車內人山人海,相擁相擠,李青烏緊緊護住手中的二胡,腳指頭在鞋子里面蜷成爪形,緊緊扣住地面穩定身形,也看不到窗外的景色,李青烏只感覺到公交車停停走走,陸續有乘客下車上車,但是車廂內依舊擁擠不堪。 就在此時,公交車突然拐了個彎,李青烏的身子猛地閃了一下,撞到了一位中年婦女的胸脯上,貌似車廂內人群擁擠,那中年婦女也沒發覺。 就這樣,公交車每停一次,李青烏就故意用臉貼向中年婦女的胸脯上。 中年婦女上身穿著一件寬松的水藍色外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緊身小背心,整個身體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這讓李青烏很是享受,幾次大膽的貼過去,他清晰的感覺到那對胸脯的柔韌性與飽滿性,“真是徐娘半老,韻味猶存啊!”這是李青烏腦海傳達的信息。 瞥了一眼旁邊的李青烏,陳莫邪突然看到李青烏一臉享受的時不時用臉貼在一位短發婦女的胸脯上,看了看婦女的臉,陳莫邪急忙扯了一把李青烏的衣服,對他使了個眼色,李青烏抬頭瞄了一眼婦女,頓時有種想跳車的。 “奶奶的,怎么會是個胸脯殺手?。≡炷醢?!”李青烏果斷低下頭,再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剛才被他褻瀆的中年婦女。 魚化村是典型的城中村,地攤、小旅館、火鍋店、炒菜館、麻將館、魚莊、縱橫交錯地林立其中,蹬三輪的、騎摩的的、修車的、農民工、上班族、形形色色的人群聚集在這里。 李青烏背著二胡,提著包裹跟著陳莫邪身后走進大路,就開始左右亂看,兩側的水果攤整齊的規劃在指定的位置,小販們帶著笑臉為顧客挑選水果。 正值中午,魚化村街道上路人已經稀少了許多,太陽熱毒的吞噬著大地,喝了一口手中的礦泉水,李青烏突然眼前一亮,兩三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打著太陽傘,走在街道上。
白色的吊帶,粉色的短袖,天藍色的小馬甲,碎花圖案的長裙子,暗紫色的短裙,緊緊貼著小屁股的藍色牛仔短褲,這三個姑娘的打扮使李青烏眼前一亮。 迎面走過,一股股幽香入鼻,李青烏看著三個姑娘的背影,瞇著雙眼,情不自禁的的站在原地張望,被陳莫邪喊了一句,轉過身,又是幾個姑娘說說笑笑的迎面走來,長發飄逸,短發秀氣,一張張潔白美麗的臉龐露出燦爛的笑容,從李青烏這個山里來的傻小子身邊走過。 “嘖嘖嘖……腰是腰,胸是胸,屁股是屁股,這到底是省城啊,姑娘都這么水靈!”李青烏意yin了許久,隨后小跑著跟在陳莫邪身后。 這是一座比較陳舊的民房,紅色的紅漆已經在鐵門身上生銹,三層以上到六層的樓層都是新蓋的,門房一座挨著一座,幾乎三層以上的房子都是新蓋的。 陳莫邪走進民房,透著一樓的一間小房間的玻璃外看去,之后搖了搖頭,轉過身:“青烏!跟我上樓!” 踏著水泥臺階,李青烏走進昏暗的樓梯通道,上了三層,陳莫邪停住腳步走到第二個房間,將門打開。 四十平米的小房間內,一張雙人床,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在床頭,小型的玻璃茶幾擺在雙人床的一處空白地方,簡易的衣柜旁放著一個課桌,課桌上面竟然整齊的坐落著十幾本書。 李青烏打量了一眼墻上的幾張畫,穿著妖艷的美女擺出一些令人犯罪的動作,一進門,狹窄的小房間內頓時如火爐一樣的烤熱,估計幾天沒人住的緣故。 一位身著比較露骨的美女在墻壁的畫中沖著自己甜甜的微笑,李青烏看到畫上面寫著蒼井空三個字,也沖著墻上的畫壞笑。 對于李青烏來說,這個小房間內有一件東西很是令他好奇,那就是課桌上的一排書籍,薩克雷的《名利場》、巴爾扎克的《貝姨》、瑪格麗特·米切爾的《飄》,還幾部中國古典小說:《紅樓春夢》、《禪真逸史》,更有一部讓李青烏搖頭唏噓的《品花寶鑒》,隨手翻了翻,里面圖文并茂,描述精彩令人充血。 “哎哎哎!我說青烏啊,可別把這本書弄破了,這可是我的寶!當時好不容易騙來的……”陳莫邪一邊打開窗戶,一遍回頭叮嚀。 “呦——!小邪回來啦!”一聲清脆的女聲打破了陳莫邪的話,李青烏轉身看去,一位三十幾歲長發披肩的女人靠在門口,穿著一雙印著海綿寶寶圖案的黃色拖鞋,腳指甲染著紅色,乳白色寬松的睡衣從上到下,點綴著碎花圖案,彎長的睫毛下一雙大眼睛幽怨的盯著蹲在地上的陳莫邪,又看了一眼李青烏。 “咳……青烏,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房東太太程姐,程姐,這是我弟弟李青烏?!标惸罢酒鹕碜痈煽攘艘宦暋?/br> 房東太太沒有說話,冷著臉走進房間一屁股坐在床上,摸了摸床:“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可是天天都想你的!”。 =================================================================== 求一切!一切哈!親們!一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