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諸葛博文
老者這一句話仿佛將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而拴著他兩只手的鐵鏈卻頓時放出一道炙熱炎氣,灼燒著他的手腕。 但老者卻并沒有吭聲,反而使勁咬著一口滲血的牙齒,承受著這非人的痛苦。 見狀,段情趕忙想要上前弄斷鐵鏈,卻不料,就在此時,一道凌冽勁風呼嘯著,從背后,朝著他的后背心口處襲去。 有人埋伏! “少爺...小心...這是他們,安排的...陷阱!” 話音方落,段情意識到定是有人早在此設伏,索性,頭也不回,腳下猛然一停,幾乎在腳心剛落下的一瞬,右掌不見動作,五指微扣,滂湃罡氣頓時匯聚成可怕掌威,迎上襲來的勁風。 “彭!” “哼!” 借著這一掌,段情連忙轉過身來,目光死死盯著門口。 “不錯的身手,段騰長老說的沒錯,你果然會回來救人?!?/br> 一聲輕笑,緩緩地拍手聲響起,一道筆挺的身影印入段情眼中。 “是你!諸葛博文。” 來人一現身,段情立刻說出了對方的身份,自己這具身體的記憶之中,諸葛博文,段家曾經的一名下人,在段家摸爬滾打許多年,修煉天賦雖是一般,但卻善于收買關系,憑借著這些關系,被段家選定為段家的執法堂管事。 他這一生可以算是平步青云,如今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就當上了執法堂管事。 “哈哈哈,真沒想到,我的名字,居然能被段情少爺記住?!敝T葛博文淡淡一笑,“當年,少爺小時候,我可是相當喜歡,恨不得當自己的兒子來養,只可惜,后來發生的事情,讓少爺背負了這么多年的罵名?!?/br> “我不是來跟你拉家常,你與段騰他們勾結我可以不過問,但現在我必須要帶他走。” “這...”諸葛博文故作為難模樣,“段情少爺,你與三少爺是親兄弟,何必要鬧得如此,家主的位置段飛塵已經坐得夠久了,換個人來帶領段家重回昔日輝煌不是更好么?” “你說這么多題外話無非就是想要拖延時間,我最后再說一遍,你讓還是不讓?!?/br> “哼哼!”諸葛博文雙手抱胸,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段情,我看在你同為三少爺的兄弟情面上,才客套的稱你一聲少爺,你真當我怕你不成。” 隨即,伸出一只手指著墻上被拴住的老者,冷冷道:“看到他的樣子了嗎?敢違背三少爺的意愿,這就是下場,而你,不過是一只弱小的可憐蟲罷了?!?/br> “但若是將你抓起來,送給三少爺,想必三少爺會重賞我不少好處。” 說著,諸葛博文從腰間緩緩抽出一把暗紅色彎刀,如血一般地顏色,透露著一股嗜血的血腥味,配合著他有些陰沉的笑容,無比詭異。 “這么說,你是非要插手不可了?”段情未動,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對方手上的暗紅彎刀。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更何況跟在三少爺身邊,比跟著段飛塵要有前途得多,抓了你,我必能當上長老之位,甚至,比段騰長老的地位還要高,到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榮華富貴應有盡有?!?/br> “你已經瘋了。”段情默然的閉上眼,低低的說了一聲,段恒是什么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手掌一翻,段情心念一動,赤劍天極握在手中,冷劍直指諸葛博文的脖頸。 “哈哈哈,區區螳臂也想擋車!”諸葛博文怒然一笑,渾身罡氣四涌,可怕氣息籠罩整個房屋。 “煉體六段頂峰?!?/br> 感受著對方散發的這股氣息,段情目光冷然不動,哪怕對方也是煉體六段,他也毫無懼色。 “讓你見識見識,煉體六段的可怕實力,狂風刀!” 只見諸葛博文手腕微動,手中握著的暗紅彎刀,劃出一道冷冽刀花,如狂風一般席卷而來。 “嗖嗖嗖!” 刀氣劃入空氣當中,攜帶著諸葛博文自身罡氣,震動著整片空氣,化為片片看不見的空氣刀刃,破音而出。 “是么?” 又是一聲冷笑,段情一抬握劍之手,蘊含三股力量的丹田猛一催動,龐大火系罡氣破體而出附于劍身。 一時間,凌然劍氣旋繞周身,可怕的力量開始陡升。 “殺!” 諸葛博文身形一竄,在周身空氣刀刃的掩護之下,暗紅彎刀化作一條血痕呼吸之間襲向段情心口。 這一擊一下子封死了段情的動作,顯然是不給段情任何反抗的機會。
但段情連司徒英這樣的對手都不會掉以輕心,現在又怎么會留出破綻給對方。 只見段情右腳不著痕跡的向后一撤,看似只是后撤了一小部,落在諸葛博文眼中卻是讓對方瞳孔猛地一縮。 就是這么一小步,下一刻段情的身體竟然已經退后了數丈的距離。 “你!” “結束了,六煙火冉斬!” 手指輕劃劍身,火焰躥涌,一劍化作赤芒,一瞬之間,段情煉體六段的修為在這一刻終于爆發了! “轟轟轟!” 破空之聲,赤芒闖過空氣刀刃,在空氣中頓時出現數道清脆破碎聲音,空氣刀刃紛紛震碎。 “咔!” 突然一聲如碎玉般的清響,暗紅與赤芒撞在一起,赤芒上所覆蓋的赤色火焰如跗骨之蛆,呼嘯著就撲向了暗紅彎刀,還不等諸葛博文反應,暗紅頓時化為兩節,而赤芒去勢依舊未減。 “滋!” 陡然間,一聲讓人背脊一涼的割裂之聲在空氣中回響。 段情手中的赤劍天極劍尖上,此刻,正滴著一滴滴殘紅色的鮮血,如落日殘陽,格外耀眼,清脆的劍鳴之聲清晰可聞。 而在他身后,諸葛博文雙目掙得滾圓,顫動的眼皮下,瞳孔漸漸渙散,手中緊握的半截彎刀應聲落在地上,發出一聲低沉的悶響。 “咕咕咕!” 在他的脖子上,是一道焦黑的血痕,他的另一只手正死死的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但已經為時已晚,鮮血不斷地順著傷口,與指縫流出。 嘴巴‘咕咕咕’了半天,想要掙扎著再說些什么,最終卻都帶著悔怨,轟然倒下。 “螳臂當車,亦用全力,更何況,我跟你一樣,都是煉體六段,非是你口中所說的螳臂,下輩子,記得擦亮眼睛看人?!?/br> 緩緩回過身,段情看著已經死去的諸葛博文冷然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