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可敢一戰(zhàn)
“這小珠子竟然有這等奇異的力量。”走在通往岔道的路上,段情手中端著兩枚截然不同的珠子不斷的掃視。 一枚乃是九方老者所贈的藍魄力珠,段情對于這枚珠子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現(xiàn)在藍魄力珠靜靜躺在手心,也不再掙扎亂動,幽幽藍光若隱若現(xiàn),沉穩(wěn)非常的異力不時地會在手心散開。 而段情看向另一只手上的珠子時,眼神中卻帶有一絲疑惑。 “這顆黑色的珠子又有何用?” 原來,另外一枚黑色珠子是他從紫毒蛙口中所得到的那一枚黝黑的小圓珠。 端起黑色珠子,段情想要看出個端倪來,可惜,不管他怎么看,或者將罡氣注入其中,黑色珠子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如同一枚普普通通的珠子罷了。 “還是等有機會再去找知曉黑珠秘密的人吧。” 嘆了口氣,段情將兩枚珠子都收回了儲物戒,搖搖頭,繼續(xù)朝著岔道口走去。 ...... ...... 半個時辰后,段情已經(jīng)隱約能夠看到岔道入口,瞇著眼看了看,施展身法奔了過去。 “出來了?” 就在他剛奔出岔道時,身旁就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仔細望去,亦是天禪合著雙手盤膝坐在地上。 急忙停下腳步,段情走上前,笑道:“我以為我已經(jīng)算快了,沒想到你居然早就在此了。” “我也是才到?jīng)]多久,如何,看你樣子,這幾天在另一邊似乎收獲不小。”天禪目光落在段情身上,感受到了段情似乎與初入此地相比有些不同,但卻說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同。 “你不是也一樣么?”二人各自深深看了一眼,隨即相視而笑,段情望向來事的路,“走吧,路上再跟你說,天色不早了,還得為明日之戰(zhàn)做最后的準備。” 天禪點頭起了身,與段情一起并肩而去。 回到落霞宗內(nèi)門,二人回到了與少冥談話的院落,而這里,也是他們另外的一處休憩之所。 “這么說,你這幾日在逍遙頂上過得相當凄慘了?”二人坐在院落的凳子上,天禪訝異的說道。 苦笑一聲,段情點頭應(yīng)道:“如果換成你的話,只怕也不會好過,我整個人差點沒脫成皮,好了,我說了這么多,應(yīng)該換你來說說看,你這幾日的收獲了。” 段情將這幾日的一些基本情況告知給了天禪,但其中所經(jīng)過的內(nèi)容自然改了改,該隱瞞的還是隱瞞了。 如赤風猴與得到藍魄力珠這些,只字未提。 而天禪當然也聽得出來,段情所說的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他也不點破,開口道:“我所走的那一條路,盡頭乃是一面古老碑文。” “哦?碑文?該不會是記載了某種奇特功法或是武技吧?”段情猜測道。 但天禪卻搖搖頭,垂著眼說道:“是記載一些落霞宗自開宗祖師到上一任落霞宗宗主的一些記載罷了。” “那有何發(fā)現(xiàn)么?” “段兄可還應(yīng)該還記得我們前往落霞宮所經(jīng)過的那條銀溪?”天禪突然問道。 “莫非與銀溪有關(guān)?”段情雙眼一瞇,思考道。 “根據(jù)少冥所說,落霞宗的興衰與銀溪有莫大的關(guān)系,而亙古以前,這條銀溪的真正力量卻是能助焚元境強者突破凝丹境的最后一層壁障。”天禪突然拋出一句相當令人震驚的話。 “助焚元境突破。”聽完,段情瞳孔猛地一縮,可見他此時聽到這則消息也是相當震撼。 “碑文是這么記載的,但是否屬實也不得而知,或許只是外人以訛傳訛?zāi)笤斓膫髡f也說不定。” 雖然天禪這么說,但段情心頭卻久久無法平息,哪怕真是傳說,也絕對能令人熱血沸騰。 焚元之境,是超越元化境的另外一個境界,那等境界的強者已經(jīng)不是世人所能揣測的了,說是焚山煮海,裂地成道也不為過。 好一會兒,段情才消化完這么驚人的消息,轉(zhuǎn)頭望向天禪道:“不管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銀溪的秘密暫時也不是我們能夠知曉的。” 說完,段情看了看月色已深,跟天禪商量了一下明日對戰(zhàn)柳長天后,就回房休息了。 ...... ...... 一夜無話。 當?shù)谒娜盏牡谝豢|陽光射入屋內(nèi),頓時,一股壓抑許久的力量也為之蘇醒。 “呼。” 段情盤膝坐在床榻之上,閉合著雙眼,吐出體內(nèi)淤擠的濁氣。 “總算將修為徹底穩(wěn)固在煉體七段初階了,而且照這樣下去,突破中階亦不是難事。” 換上一身新的白袍,段情整個人也顯得年輕不少,一打開房門,就見天禪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總覺得每次見到你,都有一種不認識的錯覺,又有新的收獲了?” 段情走上前在其胸口捶了一下,笑道:“我不還是我么,走吧,去比武臺,相信有很多人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 “聽你的口氣,似乎信心十足,你可見過柳長天本人?”
“對待對手我從來都是如此,每一場戰(zhàn)斗都要全力以赴,若不然,我也不會答應(yīng)君宗主的條件。” “你和柳長天之間似乎有種不一樣的關(guān)系在里面,從你談及到他時的表情與語氣,我猜你應(yīng)該早就聽過他吧。”天禪深深地看了段情一眼,肯定道。 聞言,段情一愣,隨即無奈的笑道:“果然還是瞞不過你,我確實認識他,但我也確實沒見過柳長天,我與他之間的關(guān)系,很難說清楚,若是放在落霞宗外,只怕就不是論勝負,而是論生死了。” 段情并未將半年前在段家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天禪,不是他愿意,而是這種事情,唯有他自己親手了斷才行。 而就在此時,院落之外,傳來了陣陣嘈雜的吵鬧聲。 “快快快,今天可是柳師兄出戰(zhàn)的大日子,趕緊去比武臺搶個好位子。” “嘿嘿,放心吧,我已經(jīng)叫秦師弟他們幫咱們搶好了位子,那可是靠近比武臺邊緣,到時,就能領(lǐng)略到柳師兄的英姿了。” “可惜,不知道柳師兄的對手是誰,我記得柳師兄可是好久都沒有出手過了,但每一次出手都是驚天動地,而這一次突然出手,估計柳師兄的對手要遭殃了。” 道道吵鬧聲,隨著一陣慌亂的腳步,漸行漸遠,而段情與天禪聽完后相視一眼。 “看來,不少人等著看你的笑話。”天禪說笑道。 “不過很可惜,這一次會讓不少人失望了。”說完,段情與天禪一起并駕齊驅(qū),大步邁向了比武臺。 時間稍縱即逝,烈日照頂,落霞宗內(nèi)門比武臺,則仍是聚滿了年輕弟子,不論是外門還是內(nèi)門弟子,都齊聚一堂,共觀這場曠日已久的戰(zhàn)斗。 “來了來了,這家伙就是柳師兄的對手。” 隨著一陣議論之聲,人群自中間分成兩道,讓出了一條不算寬的路來。 段情順著這條路,緩緩走向比武臺,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穩(wěn),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從容,眼神波瀾不驚,不露一絲怯意。 而剛走到人群中央之時,緩步走著的段情突然右腳腳心一踏,一股氣勁自腳掌震蕩而開,層層氣浪呼嘯著四散開來,四周圍觀之人,來不及反應(yīng),還沒出聲就已經(jīng)被氣浪震倒在地。 在轉(zhuǎn)眼,段情已是傲立于比武臺之上,微閉著雙目,養(yǎng)起神來。 “柳長天,可敢一戰(zhàn)!” 驀然,段情豁然開眼,一聲高喝,罡氣催動著聲音,傳得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