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青筋暴起，頓時嚷嚷著道：“我這就提兵殺回去，生擒鄧浩楠！”

    皇太極揮揮手，阻止了阿敏，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范文程對阿敏道：“我們出了長城，鄧浩楠定然下令封鎖長城，有遼東軍鎮(zhèn)守的長城，我們很難攻進(jìn)去！”

    濟爾哈朗這時道：“鄧浩楠的馬步軍并沒有出長城，但是從喜峰口有大約三萬遼東軍槍騎兵抄近路追趕我們！”

    阿敏道：“既然他們不是真正的黑甲精騎，那我們完全有一戰(zhàn)之力！”

    皇太極搖搖頭，道：“不妥！鄧浩楠機關(guān)算盡，他的殺手锏還沒有亮出來！”

    殺手锏自然值得是真正的黑甲精騎，因為他們已經(jīng)知道追擊他們的并非是真的。

    真的在哪里？皇太極看向眾人，眾人皆是搖頭。

    許久，皇太極冷笑一聲，道：“還記得險山堡嗎？朕再想鄧浩楠用這些騎兵進(jìn)入草原追擊我們，應(yīng)該是希望我們調(diào)頭攻擊他們，一旦我們被黏住，在我們附近隱藏的真正的黑甲精騎就會突然沖殺而出，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范文程點點頭，道：“皇上說的是！鄧浩楠擅長玩偷襲，不說以前的，剛剛大貝勒中計被襲就是例子！”

    皇太極想到這里，突然下令全軍加速前進(jìn)，準(zhǔn)備擺脫尾追的遼東軍，同時派出哨騎兵搜索附近區(qū)域，提早發(fā)現(xiàn)黑甲精騎。

    在皇太極看來，進(jìn)入大漠草原里，即便黑甲精騎多么強大，他也不怕。至少他打不過可以跑得掉，完全不用擔(dān)心。

    就在皇太極派出哨探小心行軍的同時，西北方向，蒙古哈刺河套霧靈山下，爆發(fā)了大規(guī)模騎兵交戰(zhàn)。

    夜色降臨，昏黃的天空將整個大草原鍍上了一片金色。

    蒙軍各部跟著寨桑的科爾沁騎兵安全出了馬蘭玉關(guān)后，準(zhǔn)備到哈刺河套北面的小興州會盟，分配好戰(zhàn)利品后再分道揚鑣。

    蒙軍跟清軍掠奪目標(biāo)不同，他們?nèi)腙P(guān)后，不像清軍那樣重點掠奪人口。蒙軍的掠奪對象是明人錢財物器，重點掠奪打好的鐵器和銅器。他們掠奪的都是成品，因為蒙古男人不事生產(chǎn)，女人雖然養(yǎng)活全家，但多少從事畜牧工作，很少有女人會制造生活物器，甚至物器。因此，蒙古的沒落很大原因是他們不事生產(chǎn)，只靠著跟明人交換物器或者掠奪生活物資。

    蒙軍每個騎兵都拖帶了大量的物器，如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之類，就差點扛著明人的家具走了。更有甚者，不少蒙軍騎兵口袋里裝著的不是金銀，而是鐵匠鋪內(nèi)打好的鐵器甚至半成品也都搶來了。

    這些東西大多數(shù)掠奪自遵化，那里是明朝的鐵器工業(yè)基地，擁有蒙古人垂涎三尺的冶鐵工業(yè)，蒙軍進(jìn)城后，第一個就是搶掠了大多數(shù)的鐵匠鋪。

    這些東西十分重，蒙軍為了不被明軍追上，快速通過馬蘭玉關(guān)后已經(jīng)消耗了大量的馬力和體力，軍隊行軍速度滿了下來。進(jìn)入大草原后，蒙軍各部都認(rèn)為沒有了危險，軍紀(jì)也散漫了很多，隊形扯出了幾十里。

    霧靈山下的一處高地上，詹增勇等人用千里目觀察著蒙軍的一舉一動。

    “我看用不著三個時辰，一個沖鋒就可以打垮他們。”

    “瞧他們那副散漫勁兒，剛進(jìn)入蒙古草原就放松了警惕，半個時辰結(jié)束戰(zhàn)斗！”

    “看他們一個個的戰(zhàn)馬上都馱著什么東西？”

    “應(yīng)該是搶掠京畿老百姓家的金銀吧！”

    “娘的，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話，很快蒙軍的前軍便進(jìn)入了伏擊區(qū)。放過前軍，待中軍過來后，詹增勇方才揮手下令。

    “全軍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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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四十里就到小興州了，蒙軍各部頭領(lǐng)都同意連夜行軍到那里，盡快分贓。

    科爾沁部作為幾家蒙古聯(lián)軍中兵力最多的，因此也是蒙軍主事人，這次更是幫助蒙軍安全脫離了明軍的包圍，得到了各部頭領(lǐng)的贊許。

    寨桑洋洋得意，正高興他的計劃天衣無縫，兩面討好鄧浩楠和皇太極，可永保科爾沁部太平時，兒子烏克山哄臺吉突然大喊。

    “父汗，快看！”

    “怎么了？”

    寨桑順著兒子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他們放出的老鷹在天空中驚叫了幾聲，然后陡然沖著南面霧靈山下的樹林飛去，并在左面的樹林上空急速盤旋，忽而飛成蛇行狀，忽而飛成雁行狀，十分不規(guī)律。

    眾人頓時色變，凝目注視老鷹的動靜。

    這是蒙古人訓(xùn)練的老鷹，用來進(jìn)行偵查敵情的。因為大草原雖然廣袤無垠，但是東一片西一片的樹林同樣不少，這些樹林遍布草原，隨時可能出現(xiàn)敵人伏兵。

    寨桑雖然擅長投機，但他坐上科爾沁部的頭領(lǐng)并非浪得虛名，還是有本事的。此時他大感不妥，極目望去。

    鷹王在明月下的遠(yuǎn)空不斷打轉(zhuǎn)，飛行的路線奇怪難解。

    烏克山哄臺吉突然劇震道：“這是沒有可能的！似乎有大批敵人由左方?jīng)_來，速度極快。”

    寨桑在電光火石間，已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

    鄧浩楠的騎兵來了。

    馬蹄包上了布，自然不容易被發(fā)覺了。

    皇太極偷襲洪承疇十二萬步軍的戰(zhàn)術(shù)，竟然被鄧浩楠反過來用的他們的身上了。

    一切都是陷阱！

    寨桑忽然間明白了鄧浩楠為何給他密信，通知他走馬蘭玉關(guān)回大漠。這不是鄧浩楠看在他女兒海蘭珠的面子放他一條生路，而是利用他把皇太極引出明境，在關(guān)外動手。

    皇太極那邊也危險了！

    寨桑來不及管皇太極的閑事，眼下還是保命要緊。

    “一定是鄧浩楠的騎兵！”

    烏克山哄臺吉頓時愕然，暗道：這鄧浩楠果然名不虛傳，之前取得的勝利并非走了狗屎運。打從一開始他就算計好了一切。

    “是黑甲精騎嗎？”

    “就算是普通騎兵，這個時候?qū)ξ覀儼l(fā)動突襲，我們也死定了！”

    沒錯！

    就算是輕騎兵，突然沖殺而至，散亂的蒙軍彈指間就會被沖垮。

    他們現(xiàn)正重蹈洪承疇?wèi)?zhàn)敗一戰(zhàn)的覆轍，唯一的不同就是寨桑他們擁有家傳訓(xùn)鷹技術(shù)，憑老鷹先一步知道敵人的來臨。

    “馬上通知其他各部準(zhǔn)備防御！”

    “來不及了！”

    寨桑阻止了兒子，道：“通知族人立刻拋棄一切掠奪來的物資，立即朝北撤退！”

    烏克山哄臺吉道：“父汗，假若我們現(xiàn)在立即逃走，結(jié)果亦不會跟全軍敗亡有何分別。我軍連著趕了一天的路了，人困馬乏，就是在全軍到達(dá)小興州以前，便被鄧浩楠殺得全軍覆沒。假設(shè)通知全軍奮力迎戰(zhàn)的話，那至少前軍可安返小興州！”

    “混賬！”

    寨桑給了烏克山哄臺吉一個暴厲，道：“蒙古早就四分五裂了，救了他們他們也不會領(lǐng)我們的情的！馬上命令族人撤退！”

    烏克山哄臺吉無法違抗父汗的命令，再不猶豫，下令科爾沁全軍迅速拋棄所有重物，急速向北撤退。

    科爾沁的三萬蒙古騎兵突然撤退，頓時引起了周圍幾個蒙古部落的疑慮。烏克山哄臺吉忍不住告訴了幾個部落頭領(lǐng)，不料卻引起了更加不利的后果。

    幾個部落首領(lǐng)知道消息后，沒有一個想要迎敵的，反而都開始跑路。這樣一來，頓時造成了蒙軍原本就混亂的隊形更加混亂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蒙軍大亂，科爾沁部騎兵還未來得及全部撤走，數(shù)以萬計的遼東軍黑甲精騎便由左方密林殺出，借助山林下坡的優(yōu)勢，戰(zhàn)馬速度飆升，黑甲精騎龍武衛(wèi)第一師便沖殺了過來。

    人馬全身披掛鎧甲的才是真正的重騎兵！

    雖然馬蹄子被裹上了厚厚的布，但是萬馬奔騰而來的震顫卻難以掩飾，隨著黑甲精騎的迫近，大地頓時顫抖了起來。

    “殺！”

    沖在最前頭的是龍武衛(wèi)尖兵九連，這個連隊從黑甲精騎組建伊始就一直是龍武衛(wèi)第一師的尖兵和盾牌。特種作戰(zhàn)部隊的董楠等人幾次跑到他們連隊挑人，都被詹增勇給直接拒絕了，可見這支連隊的強大戰(zhàn)斗力。

    九連的一百多人，在整個第一師，乃至整個遼東集團(tuán)軍中都是神話的存在。因為尖兵總是沖在最前面，死的也最快，很少有尖兵連隊能夠在一場激戰(zhàn)中成建制的幸存下來。

    但是九連做到了！

    雖然他們的連長換了好幾個了，但是九連的意志卻被繼承了下來，并帶動黑甲精騎成為鄧浩楠手中無堅不摧的利劍，成為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鎖魂劍。

    “殺！”

    九連沖在最前頭，敵人的箭矢如飛蝗般往他們的身上射去，箭頭撞擊在盔甲上發(fā)出錚錚之聲。

    敵人僅僅組織了不多人手進(jìn)行阻擊，見黑夜中沖出了無數(shù)的敵人，人馬全都是黑漆漆的鎧甲，如同地獄出來的暗黑騎士，人未到，殺氣已經(jīng)嚇破了很多蒙軍士兵的膽。

    嗖嗖嗖！

    一陣急促而密集的呼嘯聲破空而至，黑甲精騎全力扔出的標(biāo)槍從黑暗中射來。這種戰(zhàn)馬下坡帶來加速度，使得標(biāo)槍仍的極遠(yuǎn)，穿透力驚人，頓時將無數(shù)蒙軍連人帶馬給一起串成了糖葫蘆，一時間慘叫聲疊環(huán)。

    一輪標(biāo)槍過后，前鋒黑甲精騎已經(jīng)沖出了樹林，戰(zhàn)馬踏上草原的那一刻，指揮官放下了面罩，頭盔上只露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噌啷一聲，隨著指揮官拔刀，所有黑甲精騎將士們紛紛拔刀，呼喝聲陣陣。

    “殺！”

    喊到第三聲時，洪水終于撞上堤壩。

    頃刻間，蒙軍長長的混亂隊形被黑甲精騎沖開，分成了四段。

    一時間，蒙軍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給黑甲精騎一個沖鋒便打的土崩瓦解。

    全副盔甲的黑甲精騎，每一個將士都如同無敵的戰(zhàn)神一般。刀起刀落中，盡是敵人的肢體血rou橫飛。簡簡單單的劈、挑、刺三招，在武人的眼中一點藝術(shù)感都沒有，但在軍人的眼中卻是最有效的攻擊方式。

    戰(zhàn)馬嘶鳴，劈掛上了盔甲防護(hù)的戰(zhàn)馬更是囂張，肆無忌憚的橫沖直撞。被黑甲精騎戰(zhàn)馬直接撞擊、踩踏而死的敵軍不計其數(shù)。

    一時間長達(dá)幾十里的路上，盡是喊殺之聲。

    黑甲精騎所向披靡，所到之處很快便沒有了抵抗。蒙軍騎兵根本沒有了抵抗意志，紛紛撥馬逃跑，這樣一來便把自己的后背交給了敵人。這在戰(zhàn)場上無疑等于送死。

    黑甲精騎來回沖殺，騎兵速度始終不減，幾十里大草原上頓時成了黑甲精騎遛馬圍獵的場地。

    蒙軍沒有指揮，無法組織起抵抗，幾乎所有人都在漫無目的的逃跑。少數(shù)抵抗者在鋼鐵洪流面前根本無濟于事。

    黑甲精騎龍武衛(wèi)、鷹揚衛(wèi)、豹韜衛(wèi)見大局已定，頓時按照原計劃，將黑甲精騎分成了三十個千人隊，豹韜衛(wèi)甚至有不少千人隊又分成了幾十個百人隊，圍殲蒙軍小股逃跑部隊。

    隨著蒙軍不顧一切的逃跑，越發(fā)混亂了。蒙軍用來照路的火把、火炬在亂軍中丟的到處都是，很快點燃了周遭的草木。火頭竄起，很快便燒的到處都是。濃煙翻滾中，絲毫沒有影響黑甲精騎的沖殺力，但卻令蒙軍更加恐懼和混亂了。

    高地上，詹增勇默默的看著下面的戰(zhàn)局，他知道十萬蒙軍被這么一折騰便所剩無幾了。

    “北面好像逃出去了一支蒙軍騎兵！”

    詹增勇順著參謀所指方向看去，果然一支大于四五千人的蒙軍騎兵部隊竟然成建制的逃往了北方草原，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看起來這支騎兵的將領(lǐng)有些本事，竟然能夠在我們的必殺技下脫身，著實不簡單！”

    這支逃跑的蒙軍騎兵不是別人，正是寨桑所部。詹增勇他們并不知道他們竟然有老鷹幫忙，提前十來分鐘發(fā)現(xiàn)了黑甲精騎，還以為是什么高人運籌帷幄的結(jié)果。

    不過寨桑并不好受，雖然逃跑了，但三萬大軍只帶出去了不到五千人，剩下的兵馬都撂下了。

    黑甲精騎速度實在太快，寨桑根本來不及集結(jié)全部軍隊逃跑，能夠帶出去五千人就已經(jīng)很幸運了。

    “皇太極到哪里了？”

    “他們依然走東北方向，不過皇太極派出了哨探向我們這邊來了！不出一個時辰，這里的戰(zhàn)事定然被他們發(fā)現(xiàn)！”

    詹增勇笑了笑，道：“果然不出我們所料，皇太極不是傻子，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后面追他們的不是真正的黑甲精騎，因此放出哨探出來尋找我們的真正位置！你說他派兵過來增援嗎？”

    沈秀芳搖搖頭，道：“我看不可能！我們在這里伏擊十萬蒙軍，皇太極定然知道黑甲精騎全部主力都在這里了！況且現(xiàn)在是黑夜，皇太極后面還有我們的大軍尾隨，你說他敢過來嗎？”

    杜永臣笑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皇太極這回肯定會走進(jìn)我們的埋伏圈！”

    詹增勇點點頭，傳令下去密切監(jiān)視皇太極大軍動向，一旦他真的過來，那就只能放棄這些蒙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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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極大軍行至白馬川時，哨探回報發(fā)現(xiàn)遼東軍黑甲精騎主力正在伏擊蒙軍。

    得到消息后，皇太極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召集核心人員開會商議對策。

    “現(xiàn)在鄧浩楠的黑甲精騎已經(jīng)出現(xiàn)！探馬報告，十萬蒙軍被殺得片甲不留，黑暗中無法判斷敵人多少，但是就沖著他們能夠圍殺十萬蒙軍，料想遼東軍主力都在那里！”

    阿敏道：“我們要不要去增援？”

    濟爾哈朗道：“如果不增援，天亮前十萬蒙軍將全軍覆沒！”

    “如果增援，那就是個無底洞，去多少填多少！”

    范文程突然道：“多虧蒙軍和我們分開走，使得遼東軍黑甲精騎不得不暴露目標(biāo)，先挑軟柿子捏。如果我們一起的話，恐怕今次就糟了！”

    皇太極點點頭道：“現(xiàn)在我們后面還有近七萬遼東軍騎兵尾隨，如果去增援蒙軍，那這七萬遼東軍將會立刻向我們發(fā)動猛烈攻擊，弄不好不但救不了蒙軍，反而把自己搭上！”

    濟爾哈朗皺眉道：“那我們怎么辦？眼睜睜的看著十萬蒙軍覆滅？要知道沒有這十萬蒙軍，我們的實力就太弱了！”

    范文程道：“很顯然，鄧浩楠就是想先切除皇上的左右手，先消滅蒙軍，然后再掉頭過來對付我們！”

    皇太極深思熟慮后，道：“現(xiàn)在是黑夜，哨兵根本無法清楚那邊究竟埋伏了多少敵軍，如果我們貿(mào)然前去，恐有詐中埋伏！”

    范文程道：“鄧浩楠擅長玩埋伏，這次估計就是圍點打援，讓我們?nèi)ピ鲈绍姡缓笏麄冊谖覀兊陌肼飞戏鼡粑覀儯∵@后面尾隨的遼東軍便是收口袋的！”

    皇太極點點頭，道：“既然遼東軍黑甲精騎主力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么我們當(dāng)即刻返回沈陽，部署防御！”

    蒙軍救不了了，皇太極不得不從戰(zhàn)略進(jìn)攻轉(zhuǎn)入戰(zhàn)略防御，因為沈陽現(xiàn)在兵力空虛，一旦遼東軍向沈陽發(fā)起攻擊，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眾人都有家室在沈陽，因此最后都放棄了去救援蒙軍的想法，反而皇太極下令全軍加速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