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133 工頭被解救回家(一)
這支曲子結(jié)束了,彭長宜帶頭鼓起掌,沖著鄔友福他倆直豎大拇哥,鄔友福趕緊沖他舉手回禮。.。很快,又一支歡快的曲子響起,人們便開始載歌載舞起來。幾個年輕的‘女’孩子紛紛走向縣領(lǐng)導(dǎo)們,主動拉起他們的手,步入舞池。 按舞場禮儀來講,都應(yīng)該是男士主動請‘女’士跳舞,但是在官場上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大部分都是‘女’士請男士跳舞,這可能更加彰顯男領(lǐng)導(dǎo)的尊貴吧? 彭長宜看得出,除去鄔友福跳得很好外,其余的人比自己強(qiáng)不了多少。這個舞會甚至可以說是鄔友福一個人的舞會,因?yàn)樗裾駣^,情緒‘激’昂,幾乎不停地再跳,面‘色’更加紅潤。 就在彭長宜一錯眼珠的時候,鄔友福又和黑云跳在一起的,他們配合的是那么天衣無縫、珠聯(lián)璧合,是那么的和諧、自然、優(yōu)美,再看黑云,終于可以盡情地施展自己優(yōu)美的舞姿了,隨著鄔友福翩翩起舞,就像一只靈動的粉‘色’蝴蝶,翩躚在鄔友福的周邊,而鄔友福總是能讓她和上自己的旋律,不使她離開自己,他就像是一個強(qiáng)大的磁場一樣,吸引著黑云,纏繞在他的周圍。 漸漸地,所有的人也都慢慢退出舞池,跟彭長宜一樣,專注地看著他們在跳,終于一曲終,就見鄔友福很紳士地向黑云致禮。 “嘩——”彭長宜帶頭鼓起掌來,并且起哄道:“再來一個,要不要?” 小龐和齊祥立刻響應(yīng):“要。” “要。”又有幾個人起哄。 鄔友福的臉上洋溢著興高采烈的笑容,他不停地?fù)]著手,說道:“跳得不好,跳得不好。大家跳,大家跳。” 他剛坐下,就說道:“給彭縣長點(diǎn)首歌。” 彭長宜趕緊沖他作揖,說道:“不行、不行,我除去喝酒是唯一的業(yè)余愛好,其它的一樣都不靈。” 他的話逗得大家都笑了,鄔友福說:“這么年輕,怎么能不會唱歌跳舞呢?這樣,小云,你繼續(xù)教他,今天怎么都得拉他下水。” 黑云就笑瞇瞇地看向了彭長宜。 彭長宜說:“您就別折磨黑主任了,她的鞋都快被我踩壞了。” “哈哈。”鄔友福大笑。 這時,傳來一首,黑云走向前面,說道:“我把這首歌送給在座的各位領(lǐng)導(dǎo),同時給在座的各位領(lǐng)導(dǎo)拜年,希望領(lǐng)導(dǎo)們健康如意,也希望我們的三源越來越好。 “總想對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邁……” 一縷清音從黑云的嗓子逸出,彭長宜驚呆了,看不出,黑云的嗓子非常清麗干凈,如果不細(xì)聽,還真以為是張也的原版呢?看來這個黑云不光有獨(dú)‘門’養(yǎng)生秘方,還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女’人。 這時,‘門’開了,葛兆國帶著夜玫和另一個‘女’士進(jìn)來了。不知是彭長宜神經(jīng)過敏,還是夜玫有意而為,她進(jìn)來就快速地四下張望,直到目光鎖定了彭長宜后,才不在東張西望了。 夜玫還是一件長款的黑大衣,脖子上卻搭著一條長長的紅‘色’圍巾,顯得非常地妖‘艷’。她主動跟鄔友福握手后,就脫去外套,摘下圍巾,放在邊上那一排桌子上,彭長宜感覺她朝他這邊看了一眼,似乎要向他走過來,這時,就見羿楠從座位上彈起,率先朝他走過來,到了他身邊,微側(cè)著頭說道:“彭縣長,賞個臉,跳個舞吧?” 彭長宜發(fā)現(xiàn)夜玫仍然在看著他這邊,可能她也想請自己跳舞,但卻被羿楠搶了先。 彭長宜下意識地把手遞給羿楠,說道:“你剛才都看見了,我真的一點(diǎn)都不會跳。” 羿楠說道:“沒關(guān)系,我隨你,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大庭廣眾之下,彭長宜是不好拒絕‘女’士的邀請的,他發(fā)現(xiàn)無論是夜玫還是鄔友福、葛兆國,都在朝他這邊看。彭長宜就有些尷尬地站起身,擺好姿勢,居然不知道先邁哪條‘腿’。 羿楠說:“你當(dāng)散步,怎么走我都能跟,來吧,散步開始。”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彭長宜就真的像散步那樣走了起來,也怪了,他居然沒有踩到羿楠的腳,而且感覺羿楠的確是在隨著他的步伐一起散步。 已經(jīng)脫掉外套的夜玫,挽起鄔書記的手,也步入了舞池,葛兆國就和另一個‘女’孩子跳了起來。 彭長宜總是想看腳底下,羿楠說:“別低頭,憑感覺。” 彭長宜抬起頭,畢竟不會跳,就踩著她的腳。他趕緊說:“對不起。” 羿楠不客氣地說道:“這句話你早就該對我說。” 彭長宜一愣,他想到了那天下鄉(xiāng)的清晨,把她一人丟在雨霧繚繞的山上,羿楠肯定說的是這個意思。 彭長宜感覺這個羿楠有些自以為是,就不再言聲。哪知,羿楠卻往她的懷里靠了靠,彭長宜立刻就感覺到了來自她‘胸’前的碰撞,盡管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足以讓彭長宜緊張了,握著羿楠手的那只手就有些冒汗,扶著她腰上的那只手就有些顫抖。 盡管他跟羿楠保持著距離,他卻沒有放棄琢磨這個徐德強(qiáng)的所謂的“紅顏知己”,從褚小強(qiáng)的口中,更加印證了這個傳說。下鄉(xiāng)的時候,他有意躲著她,甚至決絕地把她丟在山上,就是感到了羿楠眼里的執(zhí)著和斗志,包括這次主動邀請自己跳舞,都充分說明了這一點(diǎn)。他不想這么早就被什么人左右自己的思想,更不想鬧出什么不良影響,他不明白,為什么‘女’人當(dāng)了記者就這么咄咄‘逼’人,想想葉桐,想想眼下的羿楠,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對‘女’記者的看法,因?yàn)樗€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就是丁一,丁一就從來都不這樣咄咄‘逼’人。
羿楠發(fā)現(xiàn)他腦子里走了‘私’,就微微側(cè)著頭,在他耳邊說:“你,怕我?” 彭長宜眉‘毛’一皺,看著他,嚴(yán)肅地說道:“不要開這種玩笑!” 哪知羿楠不但不惱,反而笑了,說道:“我知道你怕,怕我沾上你,怕我涂黑了你的清白?” 彭長宜皺著眉,看著前方,他沒有理她。 羿楠又抬起頭,說道:“你不像一個男人!本來是個很有魄力和擔(dān)當(dāng)?shù)娜耍瑸槭裁匆[藏自己的鋒芒,把自己搞得那么低賤呢?” 他‘逼’視著羿楠,反問道:“低賤?” 羿楠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慍怒,就又補(bǔ)充了一句,:“也可能你管這叫謙讓。” 彭長宜不再理她了,首先,像不像男人她說了不算,再有了,她根本就不理解什么叫謙讓,自己也沒有必要跟一個丫頭片子解釋這些道理。在中國的官場上,謙讓,往往不僅是合作的一種境界,更是一條重要的制勝之道,但謙讓不是逃避,不是妥協(xié),而是以退為進(jìn),以柔克剛,從本質(zhì)上講,它還是一種策略,如果運(yùn)用得當(dāng)和高明,就會使人察覺不到是在使用策略,往往會取得更大的成效。對于彭長宜來說,不但要謙讓,還需要謙卑,這些,羿楠不懂,有可能徐德強(qiáng)也不懂。 羿楠見根本無法打動他或者是‘激’怒他,眼里就有了失望,說道:“其實(shí)你應(yīng)該感謝我。” 彭長宜沒有搭腔,就當(dāng)她自說自話吧,中途撇下‘女’士不合適,不然他早就‘抽’身離去了。 “你該感謝我救了你,那個夜玫對你沒安好心,你要小心,有可能是‘射’向你的糖衣炮彈。” 彭長宜一怔,仍然裝作沒事人地聽著。 “金錢沒能讓你動容,說不定‘女’‘色’就起到作用,你還是小心一點(diǎn)好。” 隨著一個轉(zhuǎn)身,羿楠高聳的‘胸’部又觸碰了一下他的‘胸’部,一擦而過。彭長宜的心中就有了那么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由低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上并沒有什么異樣,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盡管羿楠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兒,但顯然她沒有夜玫那樣的風(fēng)‘sao’和放‘蕩’,禁不住低頭打量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