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155 難道有人想害我不成(二)
老人笑了,點點頭,繼續(xù)眺望著下面那粉紅的一片。,。 彭長宜故意舉輕若重地說道:“我有個請求,就是想請您給我們桃‘花’節(jié)題字,因為您肯定了我們的做法,就要把這種肯定落到紙?zhí)帲硗猓覀冞€有個小‘私’心,也想借助您的威望,使我們的桃‘花’節(jié)年年搞下去。之前,我做過調(diào)查,北京周邊市縣搞的桃‘花’節(jié)、梨‘花’節(jié)、采摘節(jié)什么的,直接受益的不是政fǔ,而是周邊的百姓,他們哪怕賣給游客一點蘑菇,一點核桃,甚至一把香椿,一把山‘花’椒,那都是直接‘交’易的,錢都是直接進(jìn)他們的口袋,還有老百姓家里家庭旅館,都是受益,可能開始不會多,但是我們只要年年搞,就會形成品牌,形成一個產(chǎn)業(yè)鏈。另外,整個活動期間,我們不跟老百姓收錢一分錢的費用,政fǔ的職能就是服務(wù)。說到這里,還得感謝您的庇護(hù),因為我們沒有發(fā)達(dá)地區(qū)的稅收壓力,這樣,老百姓就是純粹的受益者。您看行嗎?” 鄔友福回過頭看著彭長宜,他原以為彭長宜會提一個分量非常重的要求,沒想到只是讓他寫幾個字,對他來說不費吹灰之力,況且,題個字留下墨寶什么的,也是他非常喜歡做的事。眼前這個年輕人很有思想,看得出,他也真心想為百姓做點事,他想了想說道:“小伙子,這樣,不算題字的事,你還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這件事可以是你的‘私’事,也不枉我倆相識一場,但是請記住,只能是一件事。” 彭長宜心里一動,說道:“目前還沒有,目前所進(jìn)行的事盡管有難度,比如博物館審批,但我認(rèn)為能夠拿下,不到萬不得已,您給我的特權(quán),我可是不能輕易‘浪’費,我要用在我即便磕頭都辦不了的事上。不過,您可要說話算數(shù),我可是一個善于找后賬的主兒。” “你懷疑我的信譽(yù)?” “不是,我這叫警鐘長鳴。” “哈哈,你這叫什么警鐘長鳴啊,不過,我給你的這個特權(quán)也是有條件的,你如果要是貪贓枉法了別找我,這種事你要是找我,興許我還能重罰你,所以,你最好識相點,除此之外,可以是任何事。”老人說完,很瀟灑地背過手去,不再看彭長宜。 彭長宜一時有些想不明白了,從老人囑咐他的這句話中,他看出,老人絕沒有裝腔作勢,他的目光是嚴(yán)肅,鄭重,還有一種攝人心魂的剛正!他有些納悶,這樣一位老革命,是怎么幫助葛氏兄弟逃脫法律追究的?一時之間,他竟有些‘迷’‘惑’了…… 見彭長宜半天不說話,老人說道:“怎么了,做不到嗎?” 彭長宜回過神來,看著老人的背影,說道:“保證做到。”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細(xì)心的老顧,從后備箱里早就把相機(jī)拿了出來,遞給彭長宜,彭長宜說:“您就保持這樣的姿勢,我給您照張相。” “好。”老人爽快地答應(yīng)了,而且還下意識地‘挺’了‘挺’腰板。 彭長宜調(diào)好光圈和速度,對著老人,從不同的角度摁動著快‘門’。 “下面,請您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桃‘花’谷,好,太好了!太漂亮了!太偉岸了!” 老人被他說得心‘花’怒放,說道:“你一定把這三個‘太’給我表現(xiàn)出來,到時把照片給我寄過去,我只有看了照片,才能判別出你是恭維我還是實事求是?” “嘿,愿意接受真理的檢驗。”彭長宜說道。 他對著老人又一連摁動了幾下快‘門’,說道:“下面,我請求跟您合影,請批準(zhǔn)。” “哈哈,準(zhǔn)!”老人開心極了。 于是,他再次對著老人調(diào)好焦距,然后讓老顧站在自己的兩個腳印處,說到:“你只負(fù)責(zé)摁快‘門’就行了。” 說完,就跑到郄老的旁邊,笑著說道:“能跟您合影,我太‘激’動了。” 老人說:“別‘激’動翻山溝里去就行。” “哈哈。” 兩人都笑了。 老顧及時地摁下了快‘門’。說道:“別動,再來兩張。”又是兩次曝光。 彭長宜想回去后就給老人把照片沖洗出來,所以就想給老人把相機(jī)里的膠卷照完,他就選擇了不同的角度、老人不同的神態(tài)照了許多。最后,他說:“您叉著腰,面向桃‘花’谷。” 郄老很聽話的就轉(zhuǎn)過身子,面向著桃‘花’谷的方向,叉著腰,有一種傲視遠(yuǎn)方的氣魄。彭長宜說:“太好了,太好了,這個最有氣勢了,傲視群山和群‘花’。” 老人一聽,噗嗤笑了,然后很配合地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說道:“看。” “咔嚓。”彭長宜及時地摁下了快‘門’,說道:“您老太有氣魄了,這張將來要放在我們的博物館里,題目就是我回來了。” 老人笑了,說:“你還不如直接說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呢?” 彭長宜嚴(yán)肅地說:“那我可不敢,這是個階級問題。” “哈哈,沒那么嚴(yán)肅,其實我喜歡開玩笑,只是身邊的人都不敢跟我開玩笑,好像我是兇神惡煞,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會笑了。” “呵呵,我這都覺著跟您太過分了,請您千萬別計較。”
“哈哈,不會。” 老顧說:“上車,時間不短了,別著涼。” 正說著,就看見對面的山路上,有一輛警車一路鳴笛而來,再看警車的后面,就是鄔友福的坐騎。 彭長宜說:“鄔書記不放心,找來了。” 老人說:“我們上車,走我們的,別理他,就喜歡這樣虛張聲勢,‘弄’什么警車開道呀!”說著,就朝車走去。 老顧趕緊替他開開車‘門’,彭長宜扶著他,坐進(jìn)了里面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對面山路上的兩輛車,才坐進(jìn)了車?yán)铮f道:“我們真的不等鄔書記了?” “不等,走我們的。開車。”老人果斷地說道。 彭長宜看出,郄允才這次的三源之行,似乎對鄔友福不是太滿意。 老顧早就調(diào)好了車頭,發(fā)動著車,便向來時的路駛?cè)ァ?/br> 很快,他們的車就跟鄔友福的車打了個照面。老人降下車窗,只伸出一只手,沖他們招了一下,意思是讓他們跟在自己身后。老顧放慢了車速,沒有停下來。彭長宜由于在另一側(cè),無法跟鄔友福說話。 “加速。”老人又下著命令。 老顧就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郄老突然說道:“哼,變成我給你開道了,這下,我看你還怎么叫喚。”他說的是那輛警車。 彭長宜和老顧哈哈大笑。 果然,鄔友福的車最先調(diào)過頭,那輛警車最后調(diào)的頭,由于山路,比較窄,調(diào)頭不太方便,等他們調(diào)好頭后,彭長宜的車早就駛出老遠(yuǎn)了。那輛警車前隊變后隊,因為沒有了鳴笛的意義,所以也就關(guān)閉了鳴笛的聲音。 老人開心地笑了,說道:“不叫喚了吧,真是吵人。” 快到賓館的時候,鄔友福的車先他們進(jìn)去,然后提前下車,等在賓館‘門’口,待彭長宜的車停穩(wěn)后,鄔友福搶先拉開車‘門’,故作緊張地說道:“您怎么樣?沒事吧?” “那能有什么事?”郄允才不以為然地說道。 “您沒事,我們卻擔(dān)心的要死。” “擔(dān)心什么,難不成有人害我?”老人沒好氣地說。 鄔友福看了旁邊的彭長宜一眼,說道:“您總是不回來,明秀不放心,非讓我去找您。” 聽到他說起妻子,郄允才便不說話了,就被鄔友福攙著往里走。 彭長宜沒有跟進(jìn)去,他站在‘門’口,看著他們走了進(jìn)去,一回頭,忽然看見李勇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而且正在快步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