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_018 愛情使者的重大發現(二)
“你接著睡吧,明天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br> 放下電話后,老顧就再也睡不著了,他就思忖著明天見了陳靜說什么…… 與此同時,夜晚,對于江帆和丁一,也是不平靜的。 本來,江帆和丁一說好準備去牛郎織‘女’家玩的,可是頭兩天江帆突然就接到了他同學薛陽的電話。薛陽告訴他,自己已經調回北京了。 江帆問:“你是回北京度假,還是調回來了?” 薛陽說:“領導調回來了,我這個跟班的自然就回來了。” 江帆這才知道薛陽一直跟隨的領導已經調中央辦公廳工作,薛陽也就隨著領導到了辦公廳工作,提了一格。江帆說:“看來還是跟著領導干省心啊——” 薛陽說:“我現在就找省心的事兒干,等領導的歲數到了,退休了,我就找個惹不著人的地方養老了?!?/br> 江帆說:“看破紅塵了?” “那倒不是,就是不想得瑟了,想養老了,我本來就是個不求進取的人,思想比較懶,要是換了其他人,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跟了領導這么長時間。” 江帆說道:“別跟我說這個‘老’字,我現在很怕提這個字眼?!?/br> 薛陽笑了,說:“是啊,我們不老,我們的第二‘春’剛剛開始,對了,今天打電話不光是向你報道,周六還請你來北京喝喜酒?!?/br> “你的喜酒嗎?” 薛陽笑了,說道:“廢話,我請你當然是我的喜酒了?!?/br> 江帆也笑了,說道:“跟誰?” 薛陽說:“我說江同志,你什么意思,我還能跟誰?當然是左姑娘了?!?/br> “哦,那個‘女’律師嗎?” “不是她是誰?我說你怎么揣著明白使糊涂?。砍尚??!?/br> 江帆笑了,說道:“我當然不能妄自菲薄了,我必然要問清你跟誰結婚。如今,不到結婚的最后一刻,都不能判定愛人是誰。” 薛陽說:“那是你,左姑娘都跟我說了,你在那邊還‘弄’了支邊醫生?說明你的心態還是年輕的,你看我,這么多年,就是她一人。” 江帆笑了,說道:“別跟我吹牛了,我還不知道你嗎,你是早年間就被‘亂’‘花’‘迷’眼了,所以中年才定睛,認準一個人了。” “哈哈。”薛陽大笑,說道:“真好,咱們這個歲數了,還能談論這么有趣的話題,而且還能開懷大笑?” 江帆說:“那是你老了,我經常大笑。” “哈哈,你如愿去了閬諸,是不是很高興?怎么樣,咱們兩對一塊辦?”薛陽故意刺‘激’他說。 江帆說:“有難度?!?/br> “對了,我家娘子認識她,你帶她一起來吧?!毖﹃栒f。 “這個,我得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見,我說了不算。” 薛陽征求他的意見說:“要不這樣,我讓我家娘子給她打個電話?” 江帆想了想,說道:“不用了,還是我轉告她吧。” 薛陽又說道:“我對來賓都有個要求,就是必須成雙成對的來,要不就別來,我可是不想再單著了。你就是臨時租個‘女’伴兒也要成雙成對的來,圖個吉利。做做工作吧,我這也是給你創造一個接觸的條件,你也讓我見識一下是何方仙‘女’,讓你牽腸掛肚了這么多年?” 江帆問道:“范圍大嗎?” “不大,我們倆都討厭那些繁瑣的儀式,這么大歲數了,不圖熱鬧,就圖最終能在一起就行了。我們只邀請了雙方的領導和彼此的幾位摯‘交’,沒有幾個人?!?/br> “好,我爭取?!?/br> 江帆掛了薛陽的電話,他就給丁一打了電話。待丁一接通后他說:“在干嘛?” 丁一說:“剛剛送喬姨回來?!?/br> “哦,去新加坡了?” “是。” “晚上我去你哪兒坐坐,有個事跟你商量一下。” “晚上哥哥說請我們留守人員吃飯?!?/br> 江帆說:“沒關系,你盡管吃,我晚上也有事,吃完飯我再去找你?!?/br> “什么事?”丁一以為是去牛郎織‘女’家玩的事。 “電話說不清楚,你等我就行了。” “那好吧?!?/br> 下個月,京州和京津三地共同組織籌辦的城市論壇會議要在閬諸召開,這兩天江帆正在為著個會議做準備,他前些日子找來的有關閬諸城市規劃方面的資料,給了他很大的啟示。晚上,他要宴請京州方面的幾位專家,請他們出謀劃策,為閬諸城市建設把脈。這幾位專家也是省里這次會議籌備小組的成員,這幾天一直在閬諸考察調研。 晚上,江帆和幾位專家在酒宴上討論的比較熱烈,專家們的建議和他這段時間的思索有些不謀而合。其實,他的本意不是要重新規劃閬諸城市建設,而是由棉紡廠工人圍堵政fǔ大‘門’這件事引起的,他想通過這件事,了解一下當初選擇這個地方蓋辦公樓的初衷。經過查看當初的資料和了解整個城市布局,他感覺選擇這個地方的確是最佳方案,沒有比這個地方更合適建設辦公場所的了。 不過,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盡管有總體和長遠的城市規劃,但是中心目的不明確,也就造成了城市規劃顯得無序和主題不鮮明。 吃過飯后,江帆沒讓司機和秘書送自己,他讓司機和秘書坐辦公室其他的車回去了。 江帆開著車,象征‘性’地往自己的住處走了一段路,然后拐向了北環,一路向西,快到丁一家的老房子時,他給丁一打了一個電話,丁一很快就接通了。 “喂——” 糯糯的聲音傳來,在江帆的耳中聽著極其舒服。 “是我,你睡了嗎?” “沒有,在等你?!?/br> 江帆心里一熱,說道:“我剛散,馬上就到,過五分鐘,不,三分鐘你就給我開‘門’,深更半夜的就沒讓我敲‘門’了?!?/br> “好的?!?/br> 聽了這話后,江帆控制著自己,他并沒有讓腳下的油‘門’加速。而是依然穩穩地開著,他要在這美好的夜‘色’中,盡情享受一會剛才心中出現的那片刻的溫暖…… 他的車,悄無聲息地開進了這個大院,又悄無聲息的將車停在不太顯眼的地方,調好了車頭,這才下了車,摁下遙控鎖,向那個熟悉的胡同走去。 等他來到院‘門’前的時候,院‘門’已經為他打開了,丁一披著一個羊絨披肩,正等在‘門’內。 他走了進去,等著丁一將院‘門’別好后,他就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向自己的懷里攬了過來,擁著她進了屋里。 屋里,很暖和,江帆脫去了外套,丁一給他掛在衣架上,說道:“喝酒了?” “喝了。” 江帆搓著手剛要坐下,丁一說:“洗把臉醒醒酒?” 江帆一聽,連忙點頭,說:“行,去樓上嗎?” “嗯?!倍∫粡澭?,給他拿出一雙男式拖鞋。 江帆換上鞋后,就往樓上走,小狗跟在他的后面也往樓上跑去。 趁江帆上樓洗臉的功夫,丁一開始給他燒水泡茶。 她從一個從新加坡帶回的錫罐里,用茶勺舀出一點點的碧螺‘春’,她看了看,感覺江帆晚上喝還是量有點多,就用茶針仔細扒拉掉幾枚,放在了一邊,等待著水的燒開。 江帆洗完臉后走了下來,他坐在她的對面,看她泡茶。 水開后,丁一將茶勺里的碧螺‘春’放入杯子里,本來就是嫩綠的茶葉,遇到水后立刻舒展開來,同時,也釋放出陣陣清香。她起身,又從冰箱拿出一個密封的小方盒,用茶針撥出幾枚鮮嫩碧綠的薄荷葉,放入杯中,又從茶幾上一個小罐子里,夾出一塊白‘色’的放糖,她用手掰了一塊,也放入了杯子里,拿過一個茶托,將茶杯放在上面,一手端著茶托,一手扶著茶杯,輕輕地放到他的面前。
江帆看入了‘迷’,說道:“可以喝了?” 丁一微笑著點點頭,起身把剛才那個密閉的方盒重新放進冰箱里。整了整身上的披肩,又坐在了他的對面。 江帆端起茶托,學著她的樣子,扶著茶杯,但他沒有急于喝,而是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有一種很清香的薄荷味,便問道:“這幾片綠葉是薄荷嗎?” “是的?!?/br> “這是什么喝法?”江帆問道。 丁一說:“你先嘗嘗好喝不?” 江帆小心地喝了一口,有一種綠茶和薄荷‘混’合的清香的味道,還有一點淡淡的甜,他又喝了一口,說道:“不錯,咽下去感覺很清爽?!?/br> 丁一說:“因為你喝了酒,就給你配了一杯這樣的茶?!?/br> 江帆放下茶杯,說道:“是你的獨創?” 丁一笑了,說道:“不是,其實這是很有名的摩洛哥薄荷茶,是我在新加坡學的喝法,你晚上喝酒了,這個有醒酒提神的作用?!?/br> 江帆一聽,這才知道她是特地為自己泡的薄荷茶,就重新端了起來,看著新鮮碧綠的薄荷葉和沉淀在下面的幾枚綠茶,說道:“簡直是藝術品,透明,好看,冬天里要是居室里擺上這么一杯碧綠的薄荷茶,別說喝了,就是看一眼都覺得神清氣爽。 丁一笑了。拉了拉滑落的披肩,說道:“找我什么事?” 放下那杯薄荷茶,江帆回味著舌尖上清涼的感覺,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個大學同學叫薛陽嗎?” 丁一點點頭,她以前聽江帆提起過這個名字,是他的同學,現在在中組部工作。 江帆繼續說:“他要結婚,邀請我去參加他的婚禮,另外,他的新娘你認識,就是幫王圓打官司的那個左律師,左律師沒有了你的聯系方式,她特地囑咐我,讓我邀請你一塊參加。怎么樣,跟我一起去吧?” 丁一想了想,說道:“我跟他們都不熟,不去了,還是你一人去吧。” 江帆拉過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大掌里握著,說道:“恐怕你不去不行啊,薛陽說,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就不讓我去了,他說我單著去不吉利,必須要我帶‘女’朋友來,如果不帶‘女’朋友,他就拒絕我參加他的婚禮,你知道,他也是離過一次婚的人,所以,很怕看見別人單著?!?/br> 丁一笑了,知道江帆在找說服她的理由,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說道:“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說法?!?/br> 江帆說:“其實,主要是我想邀請你跟我一起去,你說人家都成雙成對的,就我一個單著的,的確有些不好,如果你不跟我去參加婚禮,那我也去不了了,不過也好,實施咱們的第一方案,我帶你去牛郎織‘女’家玩去?!?/br> 丁一看著江帆,見他的眼睛有些睜不太利落,知道他晚上沒少喝酒,就說:“你說的那個地方我查了一下資料,冬天去不好,其它三季哪個季節去都行?,F在太冷,而且四周光禿禿的沒有什么好看的,你還是去參加同學的婚禮吧?!?/br> 江帆微微笑了一下,沒有立刻說什么,而是不急不慌地從兜里‘摸’出煙,彈出一支煙,放在嘴上,剛要點火,忽然看見丁一正在目光詫異地看著自己,說道:“怎么了?” 丁一下意識地搖搖頭,說:“沒……沒怎么?你,‘抽’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