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_063 公安局長不得力
江帆笑著說:“長宜,咱們也走,早點去等老領(lǐng)導。,。” 彭長宜發(fā)現(xiàn),此時的江帆氣‘色’恢復了不少。 彭長宜要過江帆車的鑰匙,就走了出來,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他是不能讓書記給自己開車的。 車上,江帆跟彭長宜說:“我剛才征求了一下汝明書記對公安和司法口的工作意見,我有個想法,想讓上級給咱們換個公安局局長來。” 彭長宜說:“早就該換了!我在三源的時候就深有體會,如果公安局局長不配合咱們的工作,那就費大勁了,所以,關(guān)鍵時刻,公安這支隊伍,必須拉得出去才行!” 江帆笑了,說道:“這個任務(wù)‘交’給你了,改天你去找竇廳長公關(guān)去吧。” 彭長宜說:“我聽說公安內(nèi)部對這個局長意見很大。” 江帆說:“是啊,所以,我們把這個局長給他退回去,這也是個契機。”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要是跟他要局長的話,就把他姑爺調(diào)過來,就怕老武說拆他的臺。” 江帆說:“對了,那個陳樂是不是也是副處了?調(diào)他過來也行吧?” 彭長宜說:“小樂比小強提的晚,恐怕有些難以服人,說真的,這兩個人我早就想要一個過來,有把握的是小強,撇開竇廳長的關(guān)系,他的把握也要比小樂大點。可能的話,先把小強‘弄’過來,然后再說小樂。省廳沒事,就怕老武不干,他肯定得跟我急。” 江帆說:“我估計沒問題,只要是升遷,你那個老武不會阻攔的。” 彭長宜笑了,說道:“其實您就是不說,我也想跟您建議,咱們以后的工作很艱巨,有的時候,公安這支隊伍必須能拉得出去,無論是在亢州還是在三源,公安,是我們工作的保障,但我從不輕易使用他們,一旦使用,必須要發(fā)揮作用。” “是啊,你說的有道理,這事就‘交’給你了,如果當時調(diào)人困難的話,就讓你那個小樂和小強什么的先來干副局長,這樣過渡一下也行。” 彭長宜說:“我怕老武不干。” “哈哈,我不管了,你怎么辦怎么好。” 說著話,他們就來到了部隊農(nóng)場,剛進去,江帆就看見了通往鄒子介繁育基地的水泥路上多了一架木頭牌樓。 江帆說:“這個老鄒,怎么還立個牌樓,不好,改天你跟他說聲,盡管是在部隊農(nóng)場,低調(diào)一點好。” 彭長宜說:“別說,我還真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時候立上的。” 等他們走近時才看清,這個所謂的牌樓,就是由兩根木樁支撐起來的,上面一塊木板,木板上燙刻著兩個大字:廬落。 彭長宜笑了,說道:“是為了您這個名稱立的。” 江帆說:“一會讓他拆了吧,這樣不好,一是立這個本身不好,二是為我這兩個字就更不好了。” “行,估計是今天剛立上的,土還是新鮮的呢。” 江帆說:“他畢竟是租的這個地方,‘弄’得跟‘花’兒似的沒用,說不定哪天不讓你租了,另外,咱們老來,如果他對外還行,不對外好像這里是咱們的會所一樣,所以,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千萬不能讓他搞了。” 彭長宜說:“您說得有道理,一會我就讓他拆了,省得被樊部長看見。” 彭長宜說著,就把車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 鄒子介和老顧正在支桌子。 鄒子介過來說道:“伙房正在準備,都是莊稼飯,只燉了兩只小柴‘雞’,其余差不多都是素食。” 江帆點點頭,沿著竹廊走去,老顧正在那里擺放碗筷。 彭長宜把鄒子介叫到了一邊,跟他說了江帆的意思,并讓他安排人,在樊文良頭來之前拆掉那個木頭牌樓。 鄒子介一聽,說道:“我原想把這個地方‘弄’得漂亮一點,來了客人好給領(lǐng)導們長臉,既然書記說了,今天一天沒干別的,光立這個牌樓了,不過拆好拆,我馬上安排人去拆。” 但是,還沒容鄒子介安排人去拆,樊文良的電話就到了。 他是打給江帆的。 江帆趕快走過來,跟他們大聲說:“別拆了,樊部長馬上到了。”他說著,就向大‘門’口走去。 彭長宜吩咐老鄒和老顧抓緊準備,也跟在江帆的后頭朝大‘門’口走去。 他們剛在大‘門’口站穩(wěn),就見一輛黑‘色’的奧迪駛了過來,停在他們的面前。江帆趕緊走過去,拉開了車‘門’,樊文良從車里下來。 江帆和彭長宜先后跟老領(lǐng)導握手。 江帆便頭前帶路,要帶樊文良步行進去。彭長宜則示意樊文良的司機開進大‘門’,并告訴他進‘門’后一直向左開。 哪知,不但樊文良沒跟江帆移步進去,就連他的司機也沒動。 正在江帆和彭長宜納悶的時候,樊文良走回車旁,拉開車‘門’,跟他們倆人說:“今天,我給你們倆‘露’一手,大變活人!” 樊文良的話音剛落,車‘門’‘洞’開,王家棟拄著拐下來了。 彭長宜一見,驚喜地一拍巴掌說道:“天哪!怎么提前一點都沒透‘露’消息啊?” 樊文良微笑著說:“透‘露’了消息你還有這么驚喜嗎?” “哈哈。”彭長宜搓著手,沒有立刻向前,而是等江帆跟王家棟握完手后,才說道:“我對您有意見了,三番五次邀請都不來,樊部長一去你怎么就來了?” 江帆打量著王家棟說道:“氣‘色’不錯,‘精’神矍鑠,滿面紅光。” 王家棟笑了,說道:“江書記你就取笑我吧?” 樊文良說:“我是周一去北京參加了一個葬禮,在那里見到了小江,小江就跟我說了,說在閬諸,有這么一個世外桃源,長宜租了一座房子,給老領(lǐng)導預備的,想把老領(lǐng)導接來住一段時間,但是人家一直沒吐口要住,我一聽這是好事了,如果我將來退休后,能有人這么想著我,別說給我租房子住了,就是截長補短給我打個電話,我就滿足了。” 江帆笑了,說道:“看您說的,誰不想著您,我和長宜也會想著您的,這里的房子我都租下了,王部長一座,您一座,我和長宜一座,不光房子,連土地我也租下,供您老享用。”
“哈哈。”大家都笑了。 樊文良沒笑,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好啊,有你這句話我聽著舒服就行了。” 江帆認真地說道:“怎么是光有這句話?這是現(xiàn)實,就擺在眼前的現(xiàn)實,聽著您好像不大相信似的。” 樊文良說:“我說的也是事實,我只能落一個聽著舒服就是了。” “哈哈。”大家有都笑了。 樊文良說得有道理,他是不可能真的讓江帆把這里的土地都租下來供他享用了。 王家棟拄著拐,站在水泥路上,向四周瞭望著,說道:“別說,真不錯,我決定住下了,只要你們不怕麻煩就行。” 樊文良指著王家棟跟他們倆人說:“看見了吧,虛偽,這么大歲數(shù)還這么虛偽,小江和長宜早就給你預備好了,他們怎么會嫌你麻煩?” 江帆笑著說:“這一點我不敢搶功,這主要是長宜的想法。” 樊文良說:“有人想著就不錯了,有幾個能‘混’到您老這個水平的?” 王家棟聽樊文良這樣說,趕緊給他作揖,說:“樊部長啊,您就別折煞我了,您要是跟我說‘您老’,您瞧見我這條‘腿’了吧,也得彎回去了——” “哈哈。” 江帆和彭長宜被兩位老摯友間的幽默逗得又是一陣大笑。 彭長宜再次引導樊文良的司機將車向前開去,他們一行便走進了大院。 樊文良倒背著手,跟江帆走在前面,彭長宜和王家棟走在后面。樊文良遠遠地就看見前面搭了一架木牌樓,就很感興趣,走到跟前,就見上面一塊原木板上燙刻著兩個顏體大字:廬落。 樊文良站住,抬頭看著這兩個字,說道:“長宜啊,這兩個字不像你的風格,倒像江書記的風格啊?” 彭長宜趕緊說道:“您太睿智了,這是出自江書記的口中,那天我們坐著閑說話,江書記就給我租的那座房子起了兩個名字,一個是廬落,一個是廬宇,不曾想,隔墻有耳,被這個園子的主人聽到了,他就搶走了廬落,過了一天我再來一看,為了霸占這兩個字,居然還矗起一架牌樓,您再看看上面這兩個字,那可是標準的顏體啊……” 江帆趕忙說:“這兩個字一看就是電腦打印的,不是真人寫的。” 樊文良抬頭看著,說道:“的確是電腦打印的,不過這里用顏體,也很符合這里的風格和整體環(huán)境,怎么沒落款。” 江帆一聽,趕緊屈身說道:“樊部長,您往里來看看,里面更好。” 樊文良笑了,不再追究這兩個字了,倒是王家棟又認真地看了看,說道:“以我這外行人的目光看,這兩個字放在這里的確很和諧。” 江帆聽見后趕緊回頭說:“這個牌樓礙事,他這里經(jīng)常過大車,馬上就要拆了,老鄒,老鄒,你說拆怎么還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