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_150 是雄鷹就要翱翔
江帆從丁一的目光里讀出了疑問,這個疑問讓江帆渾身不自在,如果之前沒有看到宣傳牌上的照片,可能丁一還會平靜接受這一切,但恰恰就在幾十分鐘前,那幅照片,肯定又讓丁一重溫了一遍草原那個驚怵的夜晚。。。 江帆無辜地說:“你別看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能是巴根邀請他們的,我之前想邀請袁主任著,但是想他可能不會一個人來,就放棄這個念頭了。這事鬧的,有點不合適,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袁主任解釋,唉,下車吧。” 江帆說著,下了車,他走過去,首先跟袁其仆握手,隨后跟巴根握手,還想跟張華握手,就見張華特意雙手挽著袁其仆,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江帆只沖她點頭致意。 江帆‘激’動地說:“太意外了,沒想到我們在這里重逢!” 袁其仆說:“是啊,巴根說你們也要來,我們就等在這里了?!?/br> 江帆說:“我以為您‘抽’不出時間呢,就沒告訴您……所以巴根跟我說的時候,我都沒往您那兒想?!?/br> 袁其仆說:“是啊,就在昨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我能來,后來巴根又給我打電話,我才定下來今天能來。” 江帆說:“能出來放松放松當然好,故地重游?!?/br> 袁其仆說:“我可是跟你們游不了,明天參加完開幕儀式,我下午要去趟區(qū)里,所以不能跟你們同樂了?!?/br> 彭長宜這時過來,跟袁其仆、張華和巴根握手。 丁一早就在車里給孩子穿好長袖衣服,她領著兩個孩子走到袁其仆面前,說道:“袁主任好?!?/br> 袁其仆跟丁一認識,說道:“看來小丁熟悉草原的氣候,都給孩子們換上長衣服了,這里晝夜溫差很大?!彼f著,就彎下腰,看著兩個可愛的雙胞胎,伸出手說道:“江綺旸,江綺昕,你們好?!?/br> “袁爺爺好。”大寶首先伸出小手,大模大樣地跟袁其仆輕輕握了一下。 袁其仆朗聲笑著說:“呦呵,握手的動作都那么像江帆同志,蜻蜓點水,想多握一會都不行?!?/br> “哈哈?!?/br> 江帆和眾人都笑了。 張華也向兩個小家伙打招呼,說道:“大寶、二寶好。” “張阿姨好?!眱蓚€孩子很有禮貌地回應道。 袁其仆一聽就不干了,說道:“你們倆是誰教的?為什么跟我叫爺爺,跟她叫阿姨?” 二寶一見爺爺不高興了,就下意識地捂住嘴,躲在mama的身邊。 大寶想了想說:“因為爺爺的頭發(fā)白了?!?/br> 丁一急忙拉過大寶,不讓他說下去。 袁其仆哈哈大笑,說道:“小丁,別攔著孩子,童言無忌,本來我這頭發(fā)都兩個月都不染了,有人不讓我染。今天聽大寶這樣說,回去后,說什么也要染染頭發(fā),不然以后怎么跟你阿姨站在一起?對不對?” 張華捅了他一下,說道:“看你,跟孩子說什么吶?” 這時,舒晴領著量量也走了過來,舒晴彎腰跟量量小聲說道:“問袁大大和張阿姨好?!?/br> 量量走到跟前,看著袁其仆說道:“袁爺爺好,張阿姨好。” 袁其仆一聽,又是一陣大笑,說道:“你小子,真會在節(jié)骨眼上打擊我的積極‘性’,我剛說染染頭發(fā),你一聲爺爺又把我打回了原型,得,這頭發(fā)我還不染了,爺爺就爺爺吧?!?/br> 他說完,也伸出手跟量量握了一下。 一直站在袁其仆后面的巴根這才走到丁一跟前,伸出手說道:“嫂子,你好,我是巴根?!?/br> 丁一看著眼前這位皮膚黝黑、身材壯實的‘蒙’族漢子,心‘潮’起伏,她的手不知為什么就有點顫抖,深沉地說道:“你好?!?/br> 江帆說:“你不容我給你介紹就叫嫂子,就不怕叫錯了?” 巴根笑了,說道:“錯不了,只要看一眼小侄子和小侄‘女’的長相我就知道沒錯,他們長得既像您又像嫂子。” 這時彭長宜將舒晴母子推到前邊,說道:“巴書記,我給你介紹,這是你彭嫂子?!?/br> 舒晴大方地伸出手,說道:“巴書記好,總是聽長宜磨叨您?!?/br> 巴根連忙伸出手說道:“嫂子,您千萬別用您稱呼我,小弟被折煞了。這是您的小公子吧?” 量量聽巴根這樣說,就主動伸出小手,說道:“巴書記好?!?/br> 他這句話說出后,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隨后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江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跟袁其仆說道:“老領導,看見了吧,這個小子,將來不可估量,一點都不怯場!” 袁其仆說:“是啊,是啊,盡管我在軍屬樓住了沒多長時間,跟你們的這些孩子也沒見過幾次面,但從今天的表現來看,這三個孩子將來可堪大用?!?/br> 舒晴說:“您過獎了,他們還小,現在看不出什么。” 舒晴說完,看了看丁一,見丁一牽著二寶的手,站在人群的后面不說話,她忽然想起什么,就后退一步,湊到丁一耳邊小聲說道:“怎么不高興了?” 丁一說:“沒有???” “沒有為什么不說話?” “有什么好說的——” 舒晴小聲說道:“我也有種到了山西的感覺……” 丁一伸出手,就暗暗地掐了一下舒晴的腰部。 舒晴倒吸了一口氣,她沒敢喊出聲,說道:“你還真敢下狠手啊?” 丁一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他們寒暄了一會后,巴根說道:“江書記,您看是先房間休息還是先去餐廳吃飯?” 江帆一聽,就扭頭看著丁一和舒晴。 丁一說:“先到房間給孩子們洗洗吧,反正他們也不太餓,量量怎么樣?餓嗎?” 量量‘摸’著肚子使勁點著大腦袋。 他的動作逗得大家都笑了。 袁其仆說:“既然孩子們餓了,就先去餐廳吧?!?/br> 丁一看了看大寶和二寶,兩個孩子也都看著她。丁一說:“你們也想吃飯?” 兩個孩子不停地點頭。 彭長宜知道丁一干凈,就說:“先吃飯吧,別講究那么多了,洗手、洗臉在餐廳就辦了。” 丁一不好再堅持了,就領著孩子們往里走。 江帆和巴根走在最后,江帆說:“這幾天是不是都在忙大會的事?” 巴根說:“到輪不上我忙什么,中組部來了巡視員,?!T’調研少數民族干部培養(yǎng)選拔方面的,今天在我們這里整整走訪了一天,你們到的時候,我剛送走他們,然后就直接到了這里,我都沒上去,就跟袁書記在院里等你們?!?/br> 前面的彭長宜一聽中轉部來了巡視員,專‘門’調研少數民族干部培養(yǎng)選拔使用情況,他立刻回頭問道:“巡視員叫什么?” 巴根說:“叫關昊,據陪同下來的區(qū)委一名副書記和組織部的領導,巡視員來了好幾天了,他是今天到的我們這里,也是他調研的最后一站?!?/br> 彭長宜一聽果然是關昊,就站住問道:“他走了多大會了?” 巴根說:“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鐘了,你們到的時候剛走?!?/br> 彭長宜聽后跟江帆說道:“晚飯你們照常進行,別等我,我看看能不能追上他?!?/br> 江帆知道彭長宜跟關昊的感情,看著他,只好點點頭。 彭長宜說完,快步跑向自己開來的巡洋艦,迅速打著火,然后一踩油‘門’汽車“嗷”地一聲就竄了出去,直奔來時的路駛去。 太陽,漸漸西沉,如果在內地,這個時候天早就黑了,但是在‘蒙’古高原,天黑得晚些。彭長宜加大油‘門’的力度,好在邊疆的縣級小城,傍晚的時候車輛不多,可以任他馳騁。 彭長宜開著車一路狂奔,很快就駛出了小城,駛向了來時的草原之路。 彭長宜計算著關昊離去的時間,前面有一段沙礫路,車輛在那段路上應該跑不太快,再說關昊和自治區(qū)委領導坐的車,都會有專職司機駕駛,專職司機肯定不會在這條路上開快車,他要保證領導不被顛簸,如果在那里追不上關昊,他可能就追不上了。 這樣想著,他就把油‘門’踩到了底。越野車不時被沙礫路上的坑顛起,揚起一股塵埃。 追了有半個多小時,彭長宜終于看見兩個亮點在夕陽的光輝下蜿蜒前行著,無疑,那就應該是關昊和自治區(qū)領導的車。
他一陣‘激’動,本想掏手機,怎奈他開得太快,路又有些顛簸,根本騰不出手來,只有緊握方向盤,一個勁地猛追。 漸漸地,黑點逐漸變大,彭長宜緊皺眉頭,專注地盯著前面,后來就看見兩輛車逐漸拉開了距離,原來,前面的車拐上了另一條公路,后面的車繼續(xù)沿著沙礫路,駛向了它相反的方向,這個方向是通往區(qū)委的方向,那么最前面的車肯定就是關昊的車,因為那是他們來的方向,是通往北京方向的。 彭長宜忽然泄氣了,他知道,他追不上關昊了,因為那段公路是剛剛修通的高速公路,幾乎沒有什么車輛,彭長宜不可能追他到北京…… 無奈,他停了下來,掏出手機,撥通了關昊的號碼,這個號碼還是前些日子江帆告訴他的,但是他還沒跟關昊聯系過,。 電話響了幾聲后才被關昊接通,里面?zhèn)鱽淼统炼氐穆曇簦骸伴L宜,你好,久違了。” 彭長宜的心就是一動,說道:“您怎么知道是我?” 關昊說:“盡管我換了電話,但朋友的號碼我都保存了下來?!?/br> 彭長宜說:“我是前幾天江秘書長給我的您的電話,市長,真的是久違了。” 關昊的聲音里有一種欣慰,他說道:“本來我準備近期去躺閬諸,恭祝你榮升市委書記,怎奈我之前一直沒有沒有正式上班,最近剛剛明確了我的職務,盡管巡視員是閑職,但有些工作還是要做的,所以一直還沒‘抽’出時間。長宜,再次祝賀你!” “謝謝您,長宜想您啊……市長,我其實就在您身后,我是應邀來參加這里的那達慕大會的,剛到,聽這里的人講您剛走,我二話沒說開著車就追您了,怎奈,還是沒有追上……” 彭長宜的口氣里充滿了遺憾。 這時,彭長宜就見那輛車停住了,從車上下來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人,‘挺’拔的身影,孤傲般地佇立在遠方,向這邊張望著。 彭長宜舉著電話也走出駕駛室,他站在草地上,沖關昊擺擺手。 關昊也伸出長臂,沖他擺著手,在夕陽的照耀下,兩只擺動的手臂,隔著茫茫的草原,遙相呼應。 電話里傳來關昊的聲音:“長宜,看見我了吧?” 彭長宜對著電話說道:“是的,看見了,暫時心滿意足了,好了,您上路吧。” 關昊也‘激’動地說道:“長宜,非常遺憾,我不能回去跟你敘舊了,因為我家里有點事,必須馬上往回趕,不然說什么也要回去跟你見一面?!?/br> “我明白,以后我們有的機會,您路上注意安全,我在閬諸等您?!?/br> “好的,近期我安排一下,我們閬諸見?!?/br> “閬諸見?!?/br> 霞光里,彭長宜望著那輛黑‘色’的車,逐漸淹沒在茫茫的草原中,他知道,經過淬火般洗禮的關昊,在政壇上會一如既往地魅力,他的身上依然閃耀著明星般的光芒,依然是彭長宜崇拜而無法忘懷的人。 空中,一只孤獨而矯健的蒼鷹,披著霞光,翱翔在草原的天空上…… 后記: 對不起,我只能以這種方式暫時結文。后面的故事還很長也很‘精’彩:劉成舉報彭長宜失敗后,他的生意每況愈下,在殷家實的攛掇下,他找來幫兇綁架了量量,企圖讓彭長宜也嘗到骨‘rou’分離的滋味,聰明的量量用爸爸教給他的“打架”方式,趁機戳傷綁匪眼睛后逃出;電廠項目一直進展不暢,江帆是督導這個項目的省領導,他和彭長宜產生了分歧;彭長宜上任后糾正了前任一些不切實際的做法,繼續(xù)貫徹江帆制定的總體戰(zhàn)略和經營城市的理念,使閬諸得到長足發(fā)展;一個意外事件,閬諸隱藏很深的黑惡勢力抬頭……等等。我知道書友們放不下彭江丁,如果大家喜歡,過段時間我會接著講。從明天開始有一個番外連載,說的是關昊的故事,看過這書的朋友們就不用看了,當然如果您想重溫一下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