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師華佗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射天總算是醒了。 華佗就蹲在他身旁。 當(dāng)時艷陽高照,劉射天早被華佗拖到了岸邊的樹蔭下。 如此算來,至少過了一天時間。 “華神醫(yī),感謝您不棄,沒有丟下我。” 劉射天這一覺睡得總算想通了,男子漢什么沒見過,闖不闖得出一番事業(yè)就無所謂了,至少得活著回去吧,為此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首先要沉著應(yīng)對,遇事不慌張,抓住華佗這根救命稻草是最有必要的。 “看你說的,天下人管天下事,我被奉為醫(yī)仙,別說你一條人命,就算是畜牲我也不能眼睜睜看它在我面前死去吧,否則傳出去我的臉面往哪兒擱。”華佗說。 “你才是畜牲,哼!”劉射天暗暗叫罵,臉上卻陪著笑,嘴里道著謝。 “孩子,你家是哪兒的?”華佗關(guān)切地問。 “我……”劉射天遲疑了一下,指著河對面的高山說:“我是被仇人從那山崖上打下來的,其余我不記得了。” “好殘忍的手段!”華佗又說:“這山脈是我們天下第一鎮(zhèn)和古俠鎮(zhèn)的分界線,看來你是古俠鎮(zhèn)的人了。” “古俠鎮(zhèn)?”劉射天略一遲疑,心中暗自嘀咕,上面不是麗江旁的高山?那我怎么回去?他苦笑一聲,說:“好像是的。” “古俠鎮(zhèn)我之前去過一次,古俠鎮(zhèn)金庸村有個叫楊過的,人送外號神雕俠,你應(yīng)該知道吧?他的一條手臂斷了,還是被我接好的。”華佗說。 劉射天險些又聽懵逼了,努力回了回神,“金庸村?楊過?我知道,我就住在他家旁邊,我們還是鄰居呢。” “哦,是嗎?楊過居住在窯洞里……”華佗說。 劉射天忍不住打斷道:“是活死人墓。” “對對對,就叫死人墓,看來你還真是他家鄰居。”華佗不解道:“那死人墓旁邊好像是道士院子,莫非你是道士?既然是道士,你的父母又怎么……” “我父母被仇人殺死后我才躲進(jìn)全真教的。后來蹤跡被發(fā)現(xiàn),那仇家又來全真教追殺我。”劉射天說。 “斬盡殺絕,好殘忍的手段。快說,那仇人是誰?我一定要會會他。”華佗說。 “李莫愁!”劉射天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在金庸武俠里,他最恨的就是這個女人。 “哦……”華佗沉默了。 “華神醫(yī),有問題嗎?”劉射天問。 “沒,沒什么,你以后就跟著我吧,有機(jī)會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華佗此時的語氣較之之前,簡直是天差地別。 劉射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謝道:“多謝師傅!” “哎,你起來,我?guī)讜r說要收你為徒了。”華佗說。 “李莫愁那個女人心狠手辣,全真教的道士都不敢替我出頭,您雖為醫(yī)仙,受萬人敬仰,終究是手無縛雞之力,竟也有這般藐視天下的氣度和愛憎分明的胸懷,晚生著實欽佩得緊。師傅,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既然你都答應(yīng)讓我跟著你,不如就收我為徒吧!在您有生之年,徒兒必定鞍前馬后,對您言聽計從,絕不敢有半點違拗。” 劉射天侃侃道來,情真意切,馬屁拍得賊響,果然將那神醫(yī)華佗說得動了心。 “好吧,好吧,我就收你為徒,快起來吧!” “多謝師傅。”劉射天蹭一下翻起身來,殷勤地取過華佗肩上的行囊,挎在自己肩上。 “以后當(dāng)著外人的面,可不要再稱呼我為醫(yī)仙。”華佗說。 “這是為何?”劉射天不解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日后你自會明白。”華佗又意味深長地嘆道:“人生總被虛名誤吶!” 劉射天不敢再多言,只得連聲允諾。 華佗又問:“徒兒,為師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年方幾何。” “我叫劉射天,今年二十一歲,在上大三,土木工程專業(yè)……” 劉射天像是上了招聘會一般,又開始滔滔不絕。在他的那個世界,正值初秋,各大學(xué)都在開招聘會,他不知面試過多少回,簡歷早就背得爛熟,情之所至,險些誤了大事,總算懸崖勒馬,及早停住。 “劉射天?”華佗眉頭緊鎖,“射……天,這名字上不和天地,下不和陰陽,有違倫理綱常,若以此名行走江湖,遲早要被人打死的。” “師傅,這名字乃父母所賜,小徒不敢妄加篡改,今日得遇恩師,不如就由師傅給我重取個名字吧!師傅與父母平齊,料想我那可憐的父母在天之靈,也不會責(zé)怪的。” 劉射天心中則在暗暗叫罵:呸呸呸,劉射天你也太不是東西了,怎么能如此咒罵自己的父母親,他們還健在,怎么能說他們死了。他良心不安,又暗暗祈禱起來:老爸老媽,兒子也是為了活命才編瞎話的,你們一定不要怪罪于我,保佑我早日回家。 “既然你父母都過世了,這名字是他們留給你的唯一東西,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誰知道是福是禍,名字就留著吧,不改了。”華佗說。 “可是師傅,萬一我連累了你怎么辦?”劉射天問。 “既成師徒,談何連累,咱們當(dāng)同舟共濟(jì)才是。再說了,大丈夫行事當(dāng)光明磊落,你一不偷人,二不搶財,更不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因為名字霸道點還能構(gòu)成大罪責(zé)不成!”華佗說。 “謹(jǐn)遵師命!”劉射天至此才被華佗的高尚德cao所懾服,打心底對其暗暗欽佩。 “我的行囊里有件舊衣服,快穿上遮遮羞,免得被人誤會。”華佗說。 劉射天暗想誤會什么,我這是時尚,你們不懂罷了,嘴里卻連連道謝,從包裹里掏出那件舊衣服,穿在了身上,稍微有點緊繃,還挺合適。 “看你復(fù)原得不錯,咱們及早啟程吧!”華佗說。 “師傅,咱們?nèi)ツ膬海俊眲⑸涮靻枴?/br> “我四海游走,為的就是治病救人,你說咱們還能干什么去?”華佗已經(jīng)撒開步子,往林中小路而去。 劉射天慌不迭地跟了上去。 那華佗滿頭銀發(fā),少說也有八十來歲,腳力卻非常了得,劉射天小跑步才能跟得住。 “乖乖,不愧是學(xué)醫(yī)的,懂得養(yǎng)生之道,七八十歲比壯漢還健壯。”劉射天禁不住嘆道。
“你說什么?”華佗回頭問。 “師傅,我說您會長命百歲。”劉射天笑嘻嘻地說。 “為師現(xiàn)今九十有六,你這是在詛咒為師嗎?”華佗不屑道。 “九十六歲?”劉射天一臉驚詫,看妖怪似的看著華佗,他怎么也想不到會有如此健壯的百歲老人,忙說:“師傅長命千歲,哦不,萬歲。” 他轉(zhuǎn)而又想到:華佗被曹cao害死的時候,好像也就七八十歲吧,難道歷史有誤? 華佗沒搭理他,早已疾步向前去了。 劉射天在后邊又跟了一陣,忽然想到了阮氏三兄,慌忙上前擋在路中,“師傅,這是阮氏三兄退去的路,咱們前去萬一碰到他們怎么辦?” “阮氏三兄算什么東西?他們村長武大郎我都不放在眼中。”華佗不屑道。 “什么?村長武大郎?” 劉射天再一次被驚到了,就在他發(fā)愣之際,華佗再一次越過他,到了十多米開外。 他又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左看看右瞧瞧,打發(fā)無趣的時光。 還真別說,這古代的事物還真是現(xiàn)代沒法比的。 草木翠綠,絲毫不見半點雜塵,更別說霧霾了。林中嘰嘰喳喳的小鳥,見了人也不怕,就停在道旁。 劉射天再次肯定,他確實穿越了。 “師傅,你之前說的天下第一鎮(zhèn)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沒大聽明白。”劉射天又跟上去問。 “你都多大人了,怎么連這都不知道,你的老師沒教過你嗎?”華佗慍怒道。 劉射天嘿嘿一笑,摸了摸腦袋,“我從山上跌下來,摔得有點失憶了,好多東西記不大明白。” 華佗放慢腳步,邊走邊說:“華夏有九州五府,分別為冀、兗、青、幽、揚、荊、豫、并、雍九州,北岳、南冥、東海、西域、中山五府,我們天下第一鎮(zhèn)坐擁其中的雍、冀、揚三州和北岳、中山兩府。我們鎮(zhèn)下轄四個村,分別為西游村、水滸村、三國村、石頭村。” “我滴個神,石頭是指紅樓夢,那不就是四大名著嗎?”劉射天訝異道。 “這回你算說對了,石頭村原本就叫紅樓村,聽著有點像青樓,新村長曹雪芹上任后便改名了……” 華佗還沒說完,劉射天又打斷道:“曹雪芹是村長?” “你還聽不聽了?尊長說話老打什么岔?”華佗怒道。 “師傅,我錯了!”劉射天羞慚地低下了頭,心中則暗想,都快一百歲的人了,怎么脾氣還這么大。 華佗繼續(xù)道:“四個村中,西游村下轄唐家保、神仙保、和尚保、妖孽保四個保,會法術(shù)的人太多,實力最強(qiáng)。水滸村下轄梁山保、宋家保、永樂保三個保,打家劫舍的土匪眾多,匪氣最重。石頭村全是些經(jīng)商的,村子最為富有。三國村下轄魏家保、蜀家保、吳家保、西蠻保、袁家保、名人保六個保,人口最多……” 劉射天暗暗銘記在心,盤算著最適合自己去的地方莫過于石頭村了,其他三個村最好是少去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