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事
三哥捂著腰間,手上又濕又黏。 身后追著的人緊隨其后。 前方就是崖壁,三哥頓時停了腳步。 后頭的追兵圍成一團擁了過來。 火把漸漸快要點亮了周圍的黑暗。 火光中,鄭宏的神色陰晴未定,右手上握著的大砍刀上有著可疑的紅色,一點一點地順著刀口往下流。 “把東西交出來。”看著眼前的人,盡管幾番打斗臉上的黑布還牢牢地系著,竟是一絲不曾陀螺。 鄭宏瞇了瞇眼睛,走上幾步想要看清楚黑布下的人是誰。 為何他一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突然…… 三哥一個后退,整個身子往下跌去。 鄭宏神情可怖,提腳往崖邊走去,看了半晌,下面卻是漆黑一片,不見任何聲音,不見任何人影。 “下面是什么?” “啊……” 這一次的行動完全是突擊的,眾人都沒有準備,對于這一座山大家也不了解,根本不知道會有這么一個崖壁,也根本不清楚這崖下面是什么東西。 “派幾個人留守在這里,一份人繼續(xù)尋找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剩下的跟我去下面看看。”鄭宏飛快地做了決定。 眾人應是。 找了當?shù)氐南驅(qū)В嵑觑w快地趕到崖下。 下面是平實的地面。不是水潭。 鄭宏瞇了瞇眼睛,往頭上砍去,雖是不清楚,但從上面的亮光看來,高度不矮,這常人下去不是半死,也是要廢了。 更別說那人還挨了好幾刀。 鄭宏提起大砍刀看了看,冷聲說道:“火把拿過來。” 一個人舉著火把上前。 鄭宏一手火把一手握著砍刀,四處查看。 其他人一看,忙也跟著動了起來。 很快就有了發(fā)現(xiàn)…… 一連串的腳印向一個地方過去。 有人追過去看了看。好一會兒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大人。腳步?jīng)]了……” 鄭宏臉色鐵青。 看來是被人反算計了一把,借著這個機會脫身。 這次真是…… 鄭宏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的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 青英和桂花一人幫著一只箱子吃力地進了屋。 薛寧看到后放下茶杯,走了過去。 “都在這里了?” 桂花道:“是都在這里了。原先的箱子換了一換。三箱湊了兩口箱子。“ “老爺特意拿了的箱子。說是舊的那兩只怕是放久了不干凈,讓人拿出去曬了一曬了,到時候再看夫人要不要……” “不過是幾口箱子。哪里要不要的,你們看著辦便是了。”薛寧微微一笑,低頭看著桌子上的箱子。 “那我們先出去了。”青英說道。 薛寧點了點頭。 這幾日她們四個人沒少和那安心、安月斗智斗勇。這正院原先就是她們兩個人一手掌控的,如今自己進了府里。 她們雖是很干脆的交出了所有的東西。 不過……這人嘛,總是有親疏的。正院里的人不少都是在安心和安月手頭下做事的,自然是同她們好一些。 雖大面上不敢出錯,但小打小鬧還是有的。 孔mama為此和薛寧說過:“若只是小折騰,夫人只不必去管,由得她們來。總要磨練一番,才能有用。” 薛寧自是應了不提。 “等等……”薛寧目光還是落在兩口箱子上。 青英和桂花回頭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箱子都是打開了的。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目光里都看到了困惑。 “你們確定都在這里了?”薛寧又問。 桂花蹙了蹙眉頭,看了一眼青英。 青英茫然地點了點頭。 薛寧皺眉。 總覺得少了一些。 “是你們安排人看著的嗎?” 青英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地說道:“是顧笑……不是顧成安排人看的。我們這幾天都在忙著給夫人收拾嫁妝上的事情,還有……” “顧成?”薛寧抿了抿嘴角。 顧文柏有一個小廝原先是叫顧笑的,一直跟在顧文柏身邊,薛寧也是見過幾次。只是后來多了薛笑的事情。那小廝才改了名字,叫了顧成。 即是他的話……能使喚他的人也沒有別人了。 薛寧目光微微閃動著。 “夫人……要不我們再去問問。” 青英也道:“那些人我們還記得的,到時候問一問。” 薛寧回過神,搖頭:“不用了,不過是一些書信,一班人哪里會想到拿這些。想來是我記錯了,你們先下去忙吧。” “對了,若是老爺問起來?” 青英恭聲說道:“自是什么都不知道……” 桂花也笑著說:“夫人,我們這就先下去忙了。” 薛寧點頭:“幫我去請樂伯過來。” 成親這幾日,樂伯因是外男的原因,薛寧一直不曾好好和他說話。 樂伯過來的時候,臉上笑咪咪地。 “夫人,找我?“ 薛寧起身請樂伯坐下。 樂伯猶豫了一會兒,立馬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夫人,是有什么事情要問?” 薛寧笑著說道:“樂伯,你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這般拘束,我都不習慣了。” 樂伯先是一聲,隨即笑道:“你這丫頭……”又問:“是什么事情?我前面還有一些事情要忙碌。”語氣半是歡笑半是埋怨:“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少爺他都不管這外頭的事情。” 薛寧笑著說道:“這不是樂伯心疼他嗎?” 樂伯笑瞇瞇地說道:“往后啊。就不需要我這老頭子心疼了。” 薛寧臉一紅。 “樂伯,我是想問一問婆婆的事情?” 她口中的婆婆自然是前任的顧夫人,顧文柏的生母。 樂伯微怔。 “你這是?” 薛寧笑著解釋道:“我這也是奇怪著呢,按理說婆婆合該是為老爺留下一些人脈才對。可……如今卻是沒見到幾個。” 黃氏出身永昌伯府,自然不會少了陪房。 樂伯看了她一眼,才說道:“這事情還是讓少爺同你說吧。” 這下子輪到薛寧愣住了。 “有些事情……不管是我還是別人,都是不方便的。反而是讓少爺和你說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你只去等一等吧……”樂伯溫聲說道:“少爺總會告訴你的。” 看來里面是有什么隱情了,至少對顧文柏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薛寧暗忖一番后,點頭。 樂伯這才笑了笑:“等什么時候你有空了,我把府里面管著的產(chǎn)業(yè)單子都拿給你看。”
“這不用了……”薛寧忙拒絕。 開什么玩笑…… 顧文柏不曾提起。 但薛寧卻是一直知道樂伯是他最重視的一個即是長輩又是下人的人。這產(chǎn)業(yè)放在誰那里都是不能讓他放心。可是放到樂伯那里卻是可以安下心來。 況且薛寧連自己的那些陪房都還沒有安置好,嫁妝上的產(chǎn)業(yè)還沒有布置清楚。實在沒有拿過精力再攬了一件事情上身。 “罷了……那也再等等吧。”樂伯看出薛寧是真心婉拒,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想著還是讓顧文柏親自來說。 有什么事情。小夫妻好商好量才是正經(jīng)道理。 樂伯心里想著臉上就樂了。 一直到離開。臉上的笑意都擺在那里。 當夜……顧文柏并沒有回來。 薛寧直到早晨起來的時候。才看到他回來。 顧文柏坐在床上,食指按壓著眉心,一臉倦容的樣子。 薛寧見狀起身到一旁拿了帕子。擰了半濕之后才走到他的身邊。 “怎么了這是?” 顧文柏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你今日有沒有事情?” 薛寧想了想:“我的嫁妝都還沒有看過,一直是她們幾個在整理,正打算看一看呢。還有產(chǎn)業(yè)上的鋪子,也要看看賬冊。” 顧文柏點了點頭:“今晚我怕是不回來了,和你說一聲。” 薛寧愕然。 這一般都有一個月不空房的說法。 昨夜顧文柏沒有回來,已經(jīng)是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 雖說薛寧自己是不怎么在意。 可孔mama為此沒少念叨。 薛寧大概是想到他為啥而忙,許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只是……莫非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晚上還是不回來? 薛寧看向顧文柏,眼里還帶著血絲,似乎一夜不曾睡過。這一看不由得心軟了,薛寧張嘴說道:“那你是等一下就走,還是什么?” 顧文柏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有些猶豫。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讓人去做一些吃食過來。遲一些,你再走吧。” 顧文柏聽到這有些愧疚地看了她一眼,算是點頭應了。 薛寧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出去叫了青英低聲說話后,又去了孔mama那里。 “什么?”孔mama果然滿臉不贊同地表情。 薛寧無奈:“他身上總是有差事的,我即是同他成婚了,自然不能拖著后腿。”況且他查的事情里面,有薛寧關心的東西。 即是他不查,就是薛寧自己會去查。 可比起顧文柏,她并沒有這個本事也沒有這個人力。 為此……薛寧還是有些愧疚的。 不過昨夜不提,今日再不見,少不得要找了話頭隱瞞,不能讓人知情。顧而薛寧才不得不來找了這已經(jīng)有了積年經(jīng)驗的孔mama。 孔mama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薛寧高興地笑了起來。 孔mama又問:“夫人……那個還是沒有消息嗎?”說著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上。 薛寧苦笑,卻還是搖搖頭。 ps:我又食言了。第二章只有半章。明日早上發(fā)吧。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