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吃酒
丁老夫人聽了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趙氏更是連連說道:“那可要好好嘗嘗了。”不管好不好吃,到底是顧文柏這做女婿的一番心意呢。 三人去了壽華院了。 青英悄悄去找了香菊,要了一個(gè)好看的琺瑯小盤分裝了兩份的槐花糕,小份一些的送去前頭薛和安那里,自己則端了大份的進(jìn)屋。 薛寧正說著話,見了眼睛一亮,忙招手:“就是這了,我也是沒嘗過呢。” 青英端到丁老夫人面前。 “清甜清甜的,不錯(cuò)。”丁老夫人贊不絕口,又讓趙氏也吃。 薛寧捂著嘴樂。 心道就算這槐花糕不要好吃,只怕祖母和母親也覺得好。想著心里又覺得感動(dòng),有這樣好的祖母和母親。 等一下就是飯點(diǎn)了,每個(gè)人用了一小塊,趙氏就囑咐人端下去放好,口中還說道留著等一下吃。 “又不是什么精貴的吃食,母親若是喜歡,還讓他去買。” 趙氏心疼女婿,瞪了薛寧一眼:“說得什么話,他開始要做大事的,這樣的事情一次兩次就夠了。” “……你這次來住多久,是誰的意思?”丁老夫人想到不好的事情,皺著眉頭:“別是你的意思吧。” “這可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才知道了的。” 薛寧無辜著看著丁老夫人:“祖母,您可不許偏心。您這是有了新人就忘記舊人了。我可是您的親孫女啊。” 丁老夫人來了一句:“那他還是我親孫女婿呢。”趙氏在一旁哈哈大笑:“對(duì)的,還是我的親女婿呢。” 薛寧暗暗撇嘴。 這顧文柏在家里的地位是與日俱增,真是慣會(huì)討好賣乖。 這男人實(shí)在是討厭。 等吃飯的時(shí)候,顧文柏看了菜式,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 薛和安臉上洋溢著笑容,正在和丁老夫人說著方才和姐夫玩鬧的事情,又說了顧文柏考了他的功課,他都答出來了。 丁老夫人笑意盈盈。 趙氏熱情地夾菜。 薛寧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小聲說道:“快吃吧,都是我祖母的親孫女婿。母親的親女婿了。還不吃。” 顧文柏楞了一會(huì)兒,隨即笑開。 這滿桌子的菜式全是他愛吃的。 丁老夫人和趙氏這般用心,顧文柏是感動(dòng)。可若不是薛寧觀察仔細(xì),這邊的人又怎么會(huì)知道自己愛吃的是什么呢。 對(duì)于嬌妻的口不對(duì)心。顧文柏真想一把抱起她。 “嗯。”顧文柏沉默了一會(huì)兒。舉著筷子給薛寧夾了菜。 薛寧也不理。 丁老夫人和趙氏看顧文柏的眼睛是越發(fā)的溫暖。薛寧心里酸酸地,也說不清是嫉妒呢,還是高興呢。 飯后。兩口子被安排到綴錦閣。 顧文柏對(duì)著屋子里的擺設(shè)是摸了又摸。 薛寧就笑:“好些都搬到榆錢胡同去了,這里的東西有些我也是才見過的呢。”送嫁妝的時(shí)候,只要是她用得慣的,趙氏都塞進(jìn)去了。 這屋子里也就剩下大件的東西還在,被褥是全新的。 顧文柏只是笑。 薛寧從沐桶里出來后,隨手拿了干布巾裹著頭發(fā)走了出來。 “這一次要住個(gè)幾天?” 顧文柏笑:“你樂意幾天呢。” 薛寧嘀咕了幾聲。 顧文柏聽得不清楚,伸手把她拉近,隨手接過布巾幫著擦拭起頭發(fā)上的水滴。 “看著吧,你若是喜歡就留久一些。” 薛寧酸酸地說道:“可別了,我們說好了就住幾天吧。要不然我的地位要更低了。沒看祖母和母親都只向著你了。” 顧文柏低頭,氣息噴在薛寧的脖頸處。 癢癢地…… 突然隨著溫柔的輕輕地帶著柔軟的觸碰,一種酥麻感從心底迸發(fā)出來,隨之向四肢百骸流去。 “……嗯。” 屋子里的旖旎氣息,讓外頭候著的人都紅了臉。 青英讓丁香守著,自己親自去了壽華院。 正等著兩人來吃夜宵的薛家人聽了之后,薛和安失望地扁了扁嘴巴。 趙氏哄道:“你姐夫每日還要忙呢,早一點(diǎn)睡才有精神。往日你下了學(xué)之后,這個(gè)點(diǎn)不是也都是困了的嗎?” 薛和安最后吃了夜宵被芍藥帶回院子。 趙氏怕他積食胃不舒服,讓他慢慢走回去。 丁老夫人笑:“隨他們?nèi)グ桑∧贻p都這樣。” 趙氏也笑. 心里卻是覺得女兒運(yùn)氣好,這事情不管是在哪里,就是她和丁老夫人如同母女一樣的婆媳感情,但若是和今日一樣,丁老夫人也是不會(huì)像現(xiàn)在這樣的反應(yīng)。 趙氏是樂得兩口子親近。 …… 第二日醒來之后,薛寧恨不得咬了顧文柏一口rou。 這…… 沒臉去見祖母和母親了。 顧文柏在一旁看著只笑。 “好了,祖母和母親肯定不會(huì)怪我們的。” 薛寧嘟囔:“這是怪不怪的問題嗎?” 顧文柏促狹地笑著問:“那是什么問題?” “這根本是……”薛寧白了他一眼,咽下后頭的話,問:“這個(gè)時(shí)候了,你怎么還沒走呢。” 顧文柏道:“嗯,等等就走。” 薛寧起身伺候他換了衣裳,又陪著吃了一些東西之后,才把他送到門外。 等去給丁老夫人和趙氏請(qǐng)安的時(shí)候。 兩個(gè)人對(duì)昨天的事情問也不問一句,只是讓她回去繼續(xù)休息。 薛寧羞得臉一陣白一陣紅。 這比不問還要來得惱人。 回去的路上,青英低低地笑。 薛寧瞪了她一眼。才問:“等一下讓田七來一趟。” …… 顧夫人如沐春風(fēng)的給了媒人謝媒禮。 收了厚實(shí)的紅封,媒人是笑得見牙不見眼。 “顧夫人,您就放心吧。安家那也是迎了,只等著定了婚期好嫁娶呢。“ 顧夫人笑了笑。 跟在一旁的薛瑤道:“不知您去的時(shí)候,可是見到了我那二嫂?” 即是在陶安做媒人,對(duì)于各個(gè)府上的情況不說一清二楚,但大致上的卻也是了解地。即是吃這一行的飯,這媒人也是心里明白。 聞言一笑:“見了見了,不過也就一面。脾氣溫溫柔柔地,很是不錯(cuò)。日后和三奶奶想來是能說得上話的。” 每個(gè)見過的人都是脾性溫柔。 這人裝一次兩次就是了。一直裝總是不能把。 不過…… 薛瑤也不全信了他人對(duì)那安姑娘的評(píng)論。心想著等娶親進(jìn)門的時(shí)候,再耳聽為實(shí)。雖說她是嫡媳婦,可前頭有一個(gè)薛寧,加上長(zhǎng)幼順序。
日后等安姑娘嫁進(jìn)來了。也不能完全壓了她一頭。 顧文成等媒人回顧府報(bào)備后。就離開了。 顧夫人派人去找的時(shí)候。找不到人,又讓人去問顧澤在哪里。 竟是也不見人?問了薛瑤,薛瑤也是個(gè)不知情的。 顧夫人不由惱了。 “你是怎么做人媳婦的。自己的相公去哪里也不知道嗎?” 薛瑤暗自氣悶。 腿長(zhǎng)在別人身上,她怎么能知道。 何況一早她就來了正院。 這顧府是顧夫人管著,丟了個(gè)人現(xiàn)在才知道,不想想自己管家的手段行不行,反而來怪罪到自己身上。 可誰叫是做人的媳婦呢。 薛瑤蹙眉:“三爺一向不愛我管著他,說男人做事女人只在背后守著就是了。就像母親一樣,我這才……” 說著就紅了眼睛,欲言又止地看向顧夫人。 顧夫人也知道自己的脾氣,有時(shí)候就是容易發(fā)火,忍不住。要不然那一次也不會(huì)在薛寧和顧二夫人面前就發(fā)火罵人。 平白還要彎了腰和薛寧說了一陣子的軟話。 只是讓她道歉,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的。 她性子就是這樣,顧大人就是愛她這一份直。 日積月累,年復(fù)一年,就算不“直”也是漸漸變直了。 顧夫人緩了語氣:“原本想著你二哥商量婚期的,卻是找不到人呢。” 薛瑤目光一轉(zhuǎn),提議道:“不如和大哥說一說。” 見顧夫人看來,薛瑤笑道:“弟弟有個(gè)什么事情,總是要大哥幫襯著才是。長(zhǎng)兄如父的話,可不只是說說罷了。況且……二哥如今也算是人生大事完成了一大半了。” 接下來就是要開始商談?lì)櫇傻牟钍铝恕?/br> 薛瑤意有所指地說道。 顧夫人同她想得一樣。 去榆錢胡同的人回來之后,顧夫人惱怒地說道:“什么都不在?” “是的,大爺和大奶奶都不在府里呢。” “那去哪里了?”薛瑤急忙問道。 那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我……我不知道啊。她們不說。” 薛瑤橫眉:“什么不說,怕是你根本沒問吧。” 噗通一聲,嚇地跪了下來。 顧夫人看得胸口發(fā)悶,指著食指:“拖出去,拖出去。” “母親,你消消氣。這下人不頂事的事情,總是有的。”薛瑤上前輕輕拍著顧夫人的胸口,又朝旁邊站著的晴月使了個(gè)眼色。 那下人很快就被帶了下去。 其他站著的人,心里不自覺地一緊,偶爾飄向薛瑤的目光也帶了一絲懼意。 顧澤就是這個(gè)時(shí)候回來地。 看著那下人被拖著從身邊過去。 顧澤腳步頓了一頓,就又直接往里面走去。 “母親,我回來了。” 顧澤笑瞇瞇地進(jìn)去。 顧夫人眼睛一亮,招手:“你去那里了。” 顧澤笑:“我去吃酒了。母親,我的銀子可都沒了。” “到時(shí)候給你。”顧夫人說完問道:“吃酒,吃什么酒去了?”隨之聞了一聞,果真全是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