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寢室睡了一覺，下午，林一凡去了學府區的格斗場，夏軍開始接受甲師協會安排的任務，或許可以從他那里打聽到什么消息。

    原來羊皮紙是滅故意留下來的，還散播假消息夸大了自己的實力，稱自己是光腦設計的秘密武器，而羊皮紙是找到他的唯一線索。沒想到一個光腦竟然懂得利用人類的貪念，逐漸分裂世界政府。

    世界政府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們一直想找的東西竟然是一張樂譜。而且滅也沒有想到，除了光腦之外，竟然有人類可以彈奏出地獄之歌。

    林一凡嘴角泛起一絲淺笑，這張羊皮紙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了，樂譜他復制了一份作為論文的例證就夠了，現在歷史就擺在眼前，滅的出現解開了所有的疑團，不過他和滅約法三章，不和任何人透露它的存在，所以現在知道所有真相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他現在擔心的是古書涵，既然沒有人知道羊皮紙是樂譜，那么殺害書涵老師的人可能就是一寸灰，要不然他們怎么會突然關心沙甲修煉者？如果真是這樣，相信甲師協會和其他勢力也會有所行動，腦中一個念頭閃過，或許真的可以殺了凈衣也說不定。

    “根據資料庫信息判斷，你的這個想法，叫做借刀殺人。”滅的聲音冷不丁的冒了出來，林一凡已經習慣了它這樣的突襲，神情冷漠，一寸灰花了七千萬把自己買過去，他當然好好‘報答’一下他們咯。

    格斗場，林一凡見到夏軍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名水甲對練，一段日子沒見，他的招式變的精練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光憑一身蠻力，在攻擊中浪費了大部分的能量，看來甲師協會安排的試煉效果還不錯。

    夏軍沒想到林一凡會來，結束了對練之后，從分子隔離區走出來，憨憨的笑道：“小子，參加完年度會，就想來挨揍了是不是？”

    林一凡微微一笑，“誰揍誰，試試不就知道了。”

    “哈哈，你小子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直接。”夏軍說著，一只手壓在林一凡的肩膀上，在他耳邊繼續說道：“今天我已經訓練了六個小時，等會兒還要去執行任務，所有不能陪你對練了。”

    林一凡被這家伙洪亮的聲音震的耳根發麻，皺了皺眉頭，問道：“什么任務？”

    “老大今天早上去開會了，聽說是紐約總部那邊有人過來了。要我們調查北寧市所有的沙甲修煉者。”夏軍開口答道，他所說的老大就是格斗場的老板，張衡。

    “哦？”林一凡眉頭舒展開來，眼中精光一閃即逝，“張老板現在在哪里？”

    夏軍愣了愣，大手重重的拍了拍林一凡的肩膀，憨笑著啐道：“小子，你是不是打算接任務了？哈哈，那我以后不是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林一凡笑而不答，自己早就是一寸灰的人了，還怎么接受甲師協會的試煉，他找張衡只是想和他談事情而已。當然，這些話他又怎么開口和夏軍說呢？

    夏軍知道這小子本來話就不多，接著說道：“老大現在應該在二樓的辦公室，你自己上去，我得先去洗個澡，對練了半天，滿身臭汗，嘿嘿。”

    林一凡點了點頭，徑自朝二樓走去。他猜的果然沒錯，大家突然都對沙甲修煉者這么有興趣，目的肯定是那張羊皮紙，只不過他們萬萬想不到羊皮紙是一張樂譜，而且滅就在自己身上的那塊紫色玉石中。

    “你說錯了，應該是異次元空間。”滅沒有語調的聲音又在林一凡的腦海中響起。林一凡心中暗忖，光腦和人類的區別恐怕就在于不會變通吧。光腦只會利用高度智慧去計算結果，而人類的情感和思維是無法計算的，沒有絕對的結果。

    “根據光甲法則，我只服從光腦的計算結果。”滅冷冷的答道。

    林一凡心中疑惑道，又是光甲法則，那是誰定的？

    “God。”

    上帝？林一凡還是不懂。

    滅解釋道：“光腦系統的創建者。”

    林一凡越聽越糊涂，系統的創建者，人類？還是光腦？

    滅想了想，答道：“信息不足，無法得知。”

    “`````````````”

    二樓的轉角處就是辦公室，林一凡敲了敲門，張衡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啊，進來。”

    林一凡推門而入，房間很大，地上鋪了一層淺黃色的羊毛地毯，除了一個超大的辦公桌之外，房間里面沒有其他的擺設，落地窗，房間內光線充足。側面的墻壁上內嵌著一個長約三米的玻璃魚缸，張衡坐在辦公桌前，背后一個‘墨’字高懸，筆勁飄逸不羈，和他修煉的風甲倒是很相配。

    “是你？”張衡似乎沒有料到林一凡會突然來找自己，年度會他的表現已經引起了各個勢力的注意，還以為自己這種小地方他不會再來了，笑著說道：“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如果你想接受甲師協會的試煉，我可以馬上為你安排任務。”

    林一凡搖頭，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找一樣東西，或許就是這張羊皮紙？”

    張衡眼中精光暴漲，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羊皮紙，強壓著心底的狂喜，平聲道：“林一凡，沒想到你還沒有接任務，就已經立功了。把羊皮紙給我，它可以讓你比別人更快的得到甲師協會的肯定。”

    “根據波頻分析結果判斷，這個人有87%的概率在說謊。”滅用它那萬年不變的聲音說道，

    林一凡暗忖，這還用分析？開口道：“交給你們也可以，不過不是你。聽說甲師協會總部派人過來了，讓他來找我，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把它交給其他勢力。相信以你們的能力要在華云找到我，不是難事。”

    說完，林一凡轉身便走了。張衡臉色唰的一下變的陰沉無比，這小子果然不簡單，表面上不動聲色，原來是想直接攀上總部的人，看來自己一直小瞧了他的心計。

    “根據資料庫信息判斷，威脅別人有76%的概率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滅冷冷的說道。

    林一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在人類的世界，沒有發生的事是無法計算的。

    離開格斗場的時候，夏軍得知他沒有接受試煉，嘴里嘟嚷著，誰要你小子上次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拒絕了老大，報應吧！

    林一凡淡然笑道：“無所謂，我本來就沒想過接受甲師協會的試煉，原因以后有機會我再告訴你。”

    “嘿嘿，你小子要是偷偷一個人去什么好地方，小心我揍扁你！”夏軍憨笑著說道，把他拉到一旁，小聲問道：“你看見老大房間里面掛著的那個墨字嗎？”

    林一凡點了點頭，“有什么問題？”

    夏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墨字對下聯應該是什么？這是老大故意掛在房間考我們的，我知道你小子文化課不錯，你偷偷告訴我，不要讓那些家伙聽見了。”

    林一凡笑了笑，答道：“墨字拆開，就是黑和土。黑對白，土對水。白水合起來是什么字，你自己去想吧。”

    夏軍想了想，猛的一拍腦袋，大聲笑道：“哈哈，我知道了，是泉對不對？哈哈，墨對泉，我就知道一定難不到你小子。”

    林一凡皺了皺眉頭，看著四周紛紛投射過來的目光，暗啐，還說不讓別人聽見，這么大的聲音，聽不見才怪了。

    “根據波頻分析結果判斷，這個人有93%的概率是下意識說出的話。”滅突然開口說道。

    林一凡苦笑，夏軍這家伙說話好像就從來沒有用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