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朱陽縣的失蹤案
張大山跟白老二都聽紅了臉,誰家的娘親會指揮閨女學(xué)習(xí)這些?這次真算是長了見識。 “另外,以后給孩子們都配備個石灰袋子,要求裝的滿滿的時刻不離身子,遇到險情教他們潑向敵人的眼睛,什么時間什么方位動手最合適,你要詳細(xì)的教給他們……”。 張大山再次被徹底洗腦,白老二決心以后丫丫的教育也這么干。 一個失蹤案的鄰縣傳聞就能讓郡主擔(dān)心成這樣,這要是失蹤的是身邊的熟人呢?那還不得草木皆兵把孩子們武裝到牙齒上去啊? 丫鬟們現(xiàn)在可老實了,還嘰嘰喳喳的商量出了應(yīng)對方案,最明顯的變化是,一下子全換了裝,從粉nènnèn的著衣風(fēng)格向暗sè灰sè靠近,腦袋上也去掉了本來就少戴的首飾,真恨不得一下子搖身一變成了男人。 這些小丫頭跟著阿圓習(xí)慣了,思維方式也漸漸相同起來,能保護(hù)自己方是上上策,花枝招展要是招災(zāi)禍的那就可以舍棄。 “其實根本用不著這么緊張,鄰縣跟咱這兒還遠(yuǎn)著呢!”巴子喜歡表現(xiàn)出英雄的大無畏氣概,就是的么,鄰縣的惡劣事件蔓延不到朱陽縣,更不會延伸到mí糊陣。 老天爺使喚不了太多的丫鬟,西王母那也不應(yīng)該是喜歡滿眼都是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的女人! 這樣想來巴子猜測的也沒有錯,可是第二天mí糊陣就有了傳聞,說是在朱陽縣城外同樣妖孽的事情也跟著發(fā)生了,一個女子去大道旁方便一下,就再也沒有找到。 “除非這就是老天爺招的丫鬟人數(shù)還不夠,那女子身邊其實還有同伴兒,只是為了禮貌站的稍微遠(yuǎn)一些而已,一扭頭就再也找不到同伴的蹤跡。” 這事情實在是詭異,據(jù)說荒地里障礙物很少也不高,一個大活人根本不可能就這么消失…… 據(jù)說胡縣令已經(jīng)帶著衙差去勘查現(xiàn)場了,干凈的就像從沒有過人一樣…… 李叔跟長老們在mí糊陣宗祠開了大會,主題也是讓家鄉(xiāng)的女人們都要小心,這段時間最好就別出門了,尤其是長得俏的身材好的都要看緊…… 說實話mí糊陣的村民早就不挨餓受凍了,也就對當(dāng)不當(dāng)老天爺?shù)难诀邲]大興趣,倒是便宜了待婚的青年漢子,此時可是上門求親的大好時機。 老天爺肯定不稀罕已經(jīng)嫁為人fù的女子,成了親就保險了,這一夜,很有幾個人家在討論兒女的婚事。 晚飯的時候,胡縣令派來了一乘快騎,也是把這件禍?zhǔn)赂嬷环瑖诟揽ぶ鬟@段時間千萬小心,別讓府中的大小老少受了驚擾。 “郡主請放心,我家大人已經(jīng)在縣城中增強了巡邏,也貼出了警示,各村的里正也在通知,絕對不會像鄰縣那樣任憑事件發(fā)展的……”。 這事兒無論怎么描述都沒辦法讓人真正放心,白老二去幸福苑安排防護(hù)的事宜還沒回來,那里距離出事地點有點近,最是阿圓的牽掛。 在古代信息相傳全靠人的嘴和馬牛的tuǐ,一定還會有傳不到的地方,果然,隔了一日回mí糊陣的白老二,一臉驚恐的說起,朱陽縣城外再次失蹤一個花季少女…… 這事兒就真他媽的做的有點過了!齊阿圓緊緊攥住了拳頭,這肯定就是一樁擄掠和拐賣事件,只不過是惡賊們做的更加隱蔽與詭異罷了! 小偷小mō你可以給他找理由,認(rèn)為他可能是出于溫飽不濟,打架殺人你也可以找到開拓的借口,說不定這是失手,前提還可能是搶了人家的媳fù,殺了人家的爹,或者把人家的孩子給丟井里了,才下的殺手…… 可就是這種擄掠女人最為不堪,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立,何況接下來就是各種傷害,被賣掉都是一種僥幸。 “老二我們還是回朱陽縣吧,采蓮自己在那里我也不放心,何況這件事胡縣令不一定不需要幫忙,人多了思路也廣泛些……”。 阿圓這么一說,白老二臉上還稍稍有些安心:“采蓮那里不用擔(dān)心,胡公子派了兩個手下去保護(hù)著呢,胡夫人還想把采蓮接進(jìn)縣衙里面去住,采蓮沒答應(yīng)。” 關(guān)鍵時候胡不語還tǐng會做人的,這一次采蓮大概就會多看胡公子兩眼,住到縣衙里去確實不方便,不如大家一塊回去朱陽縣。 可是外面怎么這么亂糟糟的,自從羅娘嫁過去白家大伯家,門前叫罵的女人就應(yīng)該絕跡了不是嗎? 護(hù)衛(wèi)們很尷尬,原本想痛痛快快的把叫罵的女人扔出去的,熟料那老fù人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說自己乃是齊阿圓的——娘…… 盡管從來沒聽說過郡主有娘這一回事兒,護(hù)衛(wèi)們到底就沒敢動手,只是堅決不肯讓小少爺和小郡主靠近那個——瘋fù人。 沒錯,到了這會兒子,坐地上拍著大tuǐ叫罵的只能算是瘋婆子,齊阿圓按著腦筋亂蹦的太陽xué走出來,就得到了一把泥土的問候。 這fù人身上的衣裳其實還算時髦,在莊戶人堆兒里得算不錯的,腦袋上甚至插了一根銀釵,這會兒子顫顫巍巍的想要掉下來。 那張臉其實也不算丑陋,眉清目秀的除了皺紋多點兒,看起來應(yīng)該就是不怎么下力氣干活兒的fù人,那憑什么跑到自家門前叫罵,還說自己是她家的——閨女? 那fù人潑出一把泥土之后就站了起來,身子想當(dāng)rou彈砸向阿圓,護(hù)衛(wèi)們當(dāng)然不會讓她得逞,兩只手臂一扒拉,她就再次坐到了地面。 “齊阿圓你好狠的心啊,你過上了好日子,我們娘兒倆沒想沾你的光,可你不該唬弄子玉,我就這一個兒子傍身,萬萬不能便宜了你!齊阿圓你趕快把子玉交出來,要不然,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跟你沒完!” fù人一番“唱念做打”,一下子就攆散了齊阿圓腦袋里面的霧水,莫非眼前這一位,就是齊家小弟的親生母親,同時也是齊家的當(dāng)家人——那個絲毫沒有耗費陪嫁就把自己處理給白承光的后母? 白老二這會兒也聽明白了,上前幾步想要攙扶起老fù人,姿態(tài)做的低低的寒暄:“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一家人了嗎?都怪我眼拙,竟然沒看出這是親家來了,那個——齊大娘你先到家里坐坐?” 說起來自家嫂子做的也夠絕的,自從出嫁就沒提起過娘家半句,更甭提回一趟娘家,就跟自己是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一樣待遇。 齊家后母被攙扶起來,更加不依不饒又哭又罵:“齊阿圓你趕緊把子玉交出來,我們娘兒倆回家,吃糠咽菜都不會來找你!你自去做你的郡主,那手鐲你要是要也留著,就是萬萬不能把子玉留在你這里!” 白老二還真不知道齊家小弟這回事兒,疑huò的眼睛望向阿圓。 難不成是齊子玉從這兒離開后根本沒有回家?所以才有齊家后母上門來討要兒子?齊阿圓只覺得腦仁兒都疼了,剛剛還為失蹤的女孩子憂心忡忡呢,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男娃兒! 男孩子到了十五六歲的年齡,還這么辦事不牢靠,真難為齊家后母的教育方式! 阿圓翻翻白眼珠子,嘴角也lù出幾分不屑:“齊子玉不在我這兒,你要找兒子,也去個有譜兒的地兒!還有——十五六歲的小伙子了,當(dāng)娘的也不可能整天把兒子拴在kù腰帶上吧,離家?guī)滋欤愕昧耸裁矗俊?/br> 她這幾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到底是孤兒院長大的心臟,比較剛硬。 只是面對的是一個守舊又瘋狂的母親,她倆兒的思想沒辦法統(tǒng)一。 “齊阿圓你不要想辦法抵賴!子玉跟我鬧了很久了,要來找你,要來還你的手鐲!前兒一大早我就找不到他了,手鐲也不見了,我沿著這一路打聽了,他就是前天來的mí糊陣,你休想抵賴過去!”齊家后母振振有詞,也是,說的是實話,齊小弟確實來找過阿圓。 磚窯廠那邊已經(jīng)有工人往這里來了,看著沒有大礙才悄沒聲的回去,這陣勢有點像地主豪紳欺負(fù)一個鄉(xiāng)下老婆子,手下還很多,樣子也兇狠。 阿圓吐口氣,盡量冷靜的敘述事實:“是,齊子玉確實曾經(jīng)在前天來找過我,也把手鐲給我了,但是他當(dāng)時連家門都沒進(jìn),就離開了。” 白老二也在一旁作證:“親家大娘,我們也沒在家見過齊家小弟的影子,他那么大個活人,我們能藏到哪兒去?一定是回家了,估m(xù)ō著,跟您老人家走岔了道兒,或者,是找什么親朋好友去玩耍個幾日,也有可能……”。 齊家后母瞬間崩潰,手指著阿圓一個勁兒的哆嗦:“子玉——是你弟弟——是你爹的血脈!他來找你,你怎么不留住他?可憐我兒——一心找他jiejie——你這個狠心賊!子玉從來沒離開過家,出門的時候身上也沒帶錢,連個干糧都不知道帶著,就揣著你的那只手鐲,你讓他在外面吃什么喝什么?我整天在家守著他,他哪有什么親朋好友可以去玩耍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