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與江小魚見面
兩人性格的不同在這一刻表露無遺。 王憐花博學,程靈素專一。 而楚楓胸有成竹地一笑,從驚神玉中選擇了兩門秘典,卻沒有立刻傳功過去,而是介紹道:“這大衍奇錄,乃是千年前名譽天下的散修大衍道人留下的奇書,共分九卷,包羅萬象。” 頓了頓,楚楓露出敬佩之色:“這位前輩不僅學究天人,還有造福蒼生的胸襟,不敝帚自珍,而是將大衍奇錄無私地在江湖上傳播,可惜常人窮一生之力,也無法學精一卷,后來又被各大宗門珍藏,遏制流傳……” 說到這里,他望向王憐花:“在我看來,大衍奇錄與你再相配不過!” “好!” 王憐花目中爆出精芒:“不過你可別將我困在這里,我是閑不住的!” “放心,你就算想待在宗門里,我還不肯呢,你盡管行走天下,用不同的身份,闖出各種各樣的名堂!” 楚楓大手一揮,做出保證。 得多蠢的心思,才會將千面公子困縛于駐地之中,埋沒他的才華? 以王憐花的博學多才,千變萬化,不僅能探聽各大門派的動向虛實,還能創造出一個個馬甲,順勢將勢力范圍擴散出去。 這是楚楓從玄陰教林無殤身上得來的啟發,離魂宗在高安也發展了八年,結果卻是玄陰教的一個據點,這一步棋下得實在巧妙。 而林無殤那種以喪服做遮掩的手段沒什么技術含量,換成王憐花,絕對是天衣無縫的華麗轉變,讓敵人中計后都摸不清頭腦。 楚楓又對著程靈素笑道:“靈素妹子,我為你準備的是流魂丹卷,你已有藥王神篇的功底,繼承這位丹道大師再合適不過,這是她創造出的洗骨丹,你看看!” 流魂子論年代,比起大衍道人還要久遠得多,要追溯到大渝之前的皇朝了,目前所知的人已經不多,不過一提到洗骨丹,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洗骨丹的問世,從某種程度上提升了此世的武學進境,畢竟天資不凡的天才畢竟是少數,三分看天命,而后天的丹藥才是人類智慧的結晶,七分靠打拼。 程靈素點頭:“楚楓,我一定不負你所托!” 楚楓心中一定。 天驕門內最缺少的就是中層骨干,如果有源源不斷的丹藥供應,這個最大的缺陷就能彌補。 所以從宗門發展來看,王憐花只是未來,程靈素反倒要關鍵的多。 “咦,他們是誰啊?” 正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卻是海棠按捺不住想念,跑來找楚楓了,好奇地打量著兩個陌生人。 “這小姑娘倒是一點都沒變!” 見到海棠,王憐花頓時暗暗松了一口氣。 果然怪胎只有楚楓一個,海棠三個月中就沒什么改變,否則王憐花真要好好規范一番,才敢外出游歷了。 “我來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好友,從今之后也是宗門的一員,這位公子是王憐花,天文地理,醫卜星相無所不通,而這位程靈素姑娘不僅醫毒之術了得,馭獸方面也有涉獵……” 聽到這里,王憐花眉頭一揚,趕忙道:“馭獸之術我也精通,絕對比旁人強!” 楚楓和程靈素暗暗好笑,海棠瞥了一眼,卻覺得他不太靠譜,看向程靈素卻生出親近之感,拉住她的袖子:“jiejie,jiejie,你醫術高明嗎?” 浮云峰上,兩女曾經通過楚楓切磋比較好多次,彼此都是心服口服,程靈素也喜歡跟海棠待在一塊,兩女低聲交談,不多時就要好起來,海棠拉著她去見燕雪瑤。 王憐花朝楚楓拱了拱手,也飄然離去,走向百廢待興的駐地。 不多時他便融入進去,跟關若飛談論兵法,跟彭全安聊到經商,連梅長蘇和魯妙子都飄過來,聽著他的高談闊論,目露贊賞。 換成以往,楚楓或許會認為王憐花是柄雙刃劍,心生提防,但此時的他立于山坡之上,俯視這一幕,卻是目光安然,氣度自生。 宗門最初的根基已經定下,接下來他不會親力親為,而是專注于武道修煉。 此世終究是強者為尊,只要宗主擁有足夠的威懾力,成為定海神針,一切危機都是磨礪,反之,就算宗門發展得再紅火,也可能一夜間分崩離析。 所以楚楓沒有半分松懈之意,開始嘗試另一個系統升級后的功能——天驕使者! 大天驕系統中,一道如琥珀般的光團內,包裹的一人陡然睜開眼睛,露出迷茫,旋即就變為明悟。 “天驕使者蘇醒,支付精元點,降臨開啟。” “天驕使者降臨絕代雙驕世界。” “切入點:劇情中期。” 驀然間,一道光芒破開世界的屏障,化作流星墜落在一處古剎中,陳玄羲渾身一震,醒了過來。 “對不起!” 旋即,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意念,那是楚楓的愧疚和歉然。 “大哥,你不用道歉,沒有你恢復了我的武功,我早已生無可戀,更不會知曉出了天武大陸,外面還有如此風景!” 陳玄羲卻搖頭道:“人之一世,與其平庸乏味,碌碌而活,不如風雨磨礪,大浪淘沙!” 他這話確實是發自內心。 相比起楚楓對前朝秘聞的一無所知,陳玄羲的母親趙璟瑜從小就灌輸過國恨家仇的思想,養成了他堅毅的性格。 可惜后來陳玄羲命實在不好,被師父暗算,被家人背棄,好不容易有了崛起的希望,又被天鏡司盯上。 如今脫離天武大陸的藩籬,說不定反倒能否極泰來,有一番作為! 陳玄羲自我振作了一番,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方才降臨時,他好像看到自己是落在一座破舊的古剎,然而現在卻是處于一間華麗的大屋,不僅有奢華的大床,芬芳的被褥,還有兩個美麗的婢女。 可惜這兩個少女容貌雖然清麗脫俗,臉色卻極為蒼白,不帶絲毫表情,遠看就像是冰雪雕成,只有接近了才能從呼吸中感觸到對方是活人。 而這時,正有一個臉帶刀疤,飛揚跳脫,魅力非凡的少年手舞足蹈地講著笑話:“我有個朋友叫張三的,最會逗人笑了,有一天,他和另外兩個人去逛大街,瞧見一位姑娘站在樹下,就和你們一樣,冷冰冰的。” “張三說他能逗這姑娘笑,那兩個朋友自然不信,張三就打賭,‘我用一個字就能把她逗笑,再說一個字又能令她生氣,你們要不要和我打賭,賭一桌酒……” 這少年口才本就極好,此時眉飛色舞,有聲有色,那兩個婢女眼睛雖不瞧他,但已忍不住豎起耳朵,想聽聽這張三怎能用一個字就能將人逗得發笑,再用一個字逗得別人生氣。 這一刻,楚楓對于絕代雙驕的記憶和理解涌入陳玄羲腦海,他突然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么,頓時大吼出聲: “別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