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禍事
第一百八十三章禍事 云萱沉默了,“你為什么也會這樣好奇?還以為你一‘門’心思都在研究醫術上。。。” 鬼醫挑了挑眉,“我研究醫術,但并不妨礙我關心人,司空颯說起來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那小子我很欣賞,當然會多關注一些。” “為什么司空颯和西陵驍是親兄弟,而他卻不姓西陵?改姓司空?”云萱問,“還有,西陵驍在京都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睿王爺,為什么司空颯要跟著她姑母躲在這深山老林里做西陵驍幕后的援軍?或者說,睿王府的打手” &n 云萱驚詫的看著鬼醫善意的目光,本來還想再問些什么,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啪一聲巨響,然后,五彩煙‘花’在深藍的夜幕下璀璨的綻放。 那邊所有的人都已經站起身,不倫男‘女’老少,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大家手牽手,圍著那燃燒的篝火盡情的跳舞,唱歌。云萱一轉身,看見司空颯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身后,雙手背在身后,然后穩步走過來,瀟灑從容,“美麗的姑娘,請問我有那份榮幸,能邀請你跳支舞嗎?”他沉聲道,眼里含笑。 云萱驚訝的抬頭看著他,一束野‘花’送到了她的面前,云萱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司空颯環顧了四下,看見除了鬼醫外,還有幾個村子里的小孩子正好奇的圍著他們兩個看,司空颯面具后的臉在夜‘色’的掩映下,卻不可抑制的紅了,一把將那束野‘花’塞進云萱的懷里,有些窘迫的責怪云萱,“你不說你家鄉那邊,都時興這樣的嗎,你怎么都不接‘花’,害我被小孩子笑” 云萱看著司空颯那同樣有些孩子氣的眼,不禁由衷的笑起來,然后,將那束野‘花’放在鼻息間輕嗅了下,“真香,我好喜歡” 當眼前的景觀,終于由連綿起伏跟天相接的群山巒峰,轉變為一望無際蔚藍開闊的大海,望著海天相接的地方,那振翅高飛的海鳥,感受著濕咸的海風從四面八方拂過來,然后,每一根神經末梢都跟著舒展開來。云萱靠在司空颯寬厚的肩膀上,神情無比的舒暢。 司空颯一手搭在護欄上,正憑欄遠望,一手攬著云萱的腰,“船頭風大,要不我們回里面坐吧。”他道。 “我還想再吹會海風,你陪我。”云萱柔聲道。 司空颯解下肩上的披風罩在云萱的身上,“好,不過不可以吹太久,仔細著了涼。”然后在她的額頭輕輕啄了下,云萱羞澀的垂下了眼,司空颯眼中的笑意一直延伸到眼底。 身后傳來一聲干咳,司空颯松開云萱,二人回頭就看見鬼醫急匆匆從艙里出來,臉上的神情很是復雜。 云萱趕忙迎上去,急問:“鬼醫,她怎么樣了?是不是醒了?” “這里有個好消息,還有個壞消息,你們要聽哪一個?” “先聽好的那個。”說話的是司空颯,不知何時移到了云萱身后,相對于鬼醫莫測的復雜神情和云萱難遏的焦憂,司空颯卻是滿眼的鎮定。 “她醒了,身體無恙。”鬼醫道。 “謝天謝地,醒了就好,如果成了植物人,那可就真麻煩了。”云萱拍著‘胸’口輕吁了一口氣。 “植物人是什么人?”司空颯好奇的問,“像植物一樣不吃不喝沒有知覺的人嗎?” 云萱笑了笑,“也可以這么理解。鬼醫,壞的那個,是什么?” 鬼醫攤開兩手,“我問了她許多事情,她一件都答不上來,甚至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我想,應該是昨天受驚過度,然后那一下重重撞擊,所以出現了短暫‘性’的失憶。” “怎么會這樣?”云萱也笑不出來了,“那,據你的經驗推測,那要多久才能恢復?” 鬼醫犯了難,“這可說不準,因人而異。不過,那位姑娘只要身體其他地方無恙,相信只要好好調理,應該不會失憶太久。不過,這段時間,我們就得辛苦一些了。” “那是自然,至少在她恢復記憶之前,我們必須確保她的安全,直到她恢復然后找到家人為止。”司空颯沉聲道。 云萱懊悔的低下頭,“都怨我,給大家添了麻煩。” 司空颯拍了拍云萱的肩膀,“事出突然,怪不得你,是那匹馬兒受了驚嚇才會如此,更何況,你自己也摔了。” “云丫頭,你那手上的傷今天敷‘藥’了吧?”鬼醫想起來問,“你那傷勢也不輕,小心照顧自己。” 云萱點點頭,司空颯拉起她藏在袖底的手,掌心的部位纏滿了白紗布,依稀還可以看見紅‘色’滲出來。 “還是很痛吧?”他低聲問,眼中滾動著痛‘色’,云萱輕輕搖頭,“我現在最想的,就是早日幫助那個姑娘恢復記憶,畢竟,跟著我們,也不是辦法,我們自己都是居無定所四處漂泊的。” “一定會有辦法的,你不要心急。”司空颯沉聲安慰,然后又跟鬼醫道:“鬼醫,這幾日要勞煩你多照顧些那個姑娘,云萱手上,身上的傷怕是要幾日才能恢復。” “你放心,我自然知道,那我先過去看著她,畢竟這商船上大多是跑貨的男人,她一個姑娘家怕是心里恐慌,你們先聊著。”說著,鬼醫轉身走回了船艙。 船依舊在破‘浪’前行,云萱站在高高的圍欄邊,傍著司空颯的肩膀眺望著前方湛藍的海域,渴望能出現一塊綠洲。 此去宣陽島,要渡茫茫東海,而定風樓,位于玥國中南部的一處深山中,距離東部的海岸,千萬里之遙。 時間雖然緊迫,可司空颯卻‘弄’來三匹千里馬,云萱,鬼醫人手一匹,三人日行千里,風餐‘露’宿,終于在第七日上抵達玥國最東部的小鎮樊城。 時間回到七天前…… 當司空颯三人騎在高高的馬背上踏入這座邊陲小鎮的時候,晨起的太陽從東方得海面冉冉升起。早起出海捕魚的漁夫,滿載而歸,背著沾著海草的篾竹大簍子,里面是鮮活‘亂’蹦的海魚,然后走街串巷的叫賣,喚醒了整個寧靜的小鎮。 這里是玥國最東部的地方,遠離偏北的京都。 云萱騎在馬上,深深呼吸著這不一樣的空氣,感覺到空氣中處處充盈著那種溫潤‘潮’濕的感覺,就連風拂在臉上,都像是一雙溫柔的手在親親撫‘摸’,不比汶城的風,冷硬、枯燥。 “二十年了,樊城一點變化都沒有如果我沒記錯,沿著這條街一直朝下走,會有一間茶樓,里面有個說書的老頭子,說話很風趣。只可惜那時候心情極差,光顧著找個落腳之處,這么多年在山里,我還時常想起當日他說書的情景呢”鬼醫坐在馬上,興高采烈道,有些孩子氣。 云萱扭頭看他,笑著道:“都二十年了,那個說書的老頭子不一定還在人世。” 鬼醫愣了愣,隨即也笑起來,拍著自己的腦袋,“是哦,那時候我正更你們一樣,正值年輕氣盛呢,現在我都變老頭子了,更何況那個說書的呢” 司空颯勒住韁繩,回頭跟身后的云萱和鬼醫道:“我知道鬼醫說的那間茶樓,就在前面。至于說書人還在或不在,我們不妨去看看便知,再說,我們三個奔‘波’了七天,也該好好休息整頓一番才是。” “知道你小子跑江湖見多識廣,好,既然你認識路那你就上前我和云丫頭跟后面。” “嗯,這七天都沒好好吃過一頓東西,肚子里餓得慌,咱們趕緊吧”云萱催促。 司空颯笑著點頭,然后****夾緊馬腹,一溜煙跑上前去。 鬼醫和云萱相視一笑,趁著這會子清晨街道上人少,三人揚鞭催著x下的馬利劍般朝著前面的茶樓奔去。 本來還行的好好的,眼瞅著就看見了前面十字路口處那張在晨風中飄揚的旗子,上面織著一個大大的茶字。 云萱的馬兒在過十字路口的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聲嘶鳴,然后四蹄朝天,在半空中抓狂,前面剛剛發現情況的司空颯立馬縱身而起撲過來幫忙控制,可是云萱的馬卻在同一時間瘋了般的朝著另一個方向沖過去,速度極其之快,像根離弦之箭。 好死不死,前面一個路口突然竄出來一個姑娘,還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 云萱心里一緊,顧不得自己的安危,卯足一切的氣力去拽韁繩,那馬終于飛起四蹄從那個姑娘頭頂一躍而過,落地的時候后‘腿’一蹬,還是將那個嚇呆了姑娘踹離地面,然后重重的摔下來。 而云萱自己,也被這股巨大的力度甩下了馬背,摔在路邊的一塊大青石上。身上多處擦傷不說,手臂脫臼,勒韁繩的那只手,更是血‘rou’模糊。 司空颯和鬼醫急促趕過來,慌忙抱起這二人一刻也不敢耽誤的朝著附近的一家客棧跑去。 云萱意識一直是清醒的,身上的傷都是明傷,鬼醫給她接了骨,上了‘藥’,纏了紗布,也就無礙。而那個被踹的姑娘,情況卻并不樂觀。因為這地的是后腦勺,而她又一直昏‘迷’不醒,這讓云萱個鬼醫兩個人都有些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