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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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亦北看上的人,自然是極為出色的,可傅悠然沒想到,竟會出色到出乎她的意料。 顧傾城,說她美,自是極美的。自古的美人,都會有人提詩歌頌,在此請自行想象描寫美女詩詞一千字,我們傅大寨主就不再費(fèi)心的想了。然而顧傾城最耀眼的,卻不是她的無雙容貌,有道是其為質(zhì),則金玉不足喻其貴;其為性,則冰雪不足喻其潔;其為神,則星日不足喻其精;其為貌,則花月不足喻其色。顧傾城就像是一朵出水芙蓉,那空靈的氣質(zhì)是任何人也不能忽視的。尤其襯上她今日的一襲水藍(lán)衣裙,纖不染塵,更像是一個誤入凡間的仙子,不過,傅悠然的“原來如此”,卻不是嘆她的出色,而是指顧傾城的眉眼間,竟與晏佩若有三四分的神似。或許是說反了,應(yīng)該是晏佩若與顧傾城神似才對。原來齊亦北先前對晏佩若另眼相看,不是因?yàn)殛堂廊吮旧恚且驗(yàn)檠矍暗乃{(lán)衫仙子,又難怪他竟會那么爽快的便決定放棄晏佩若了。 不過神似歸神似,二人的氣質(zhì)大不相同,晏佩若的美貌自是不用說的,不過她卻美得嬌氣,美得需人呵護(hù),就像一株溫室的蘭草,而顧傾城,恰恰相反。 傅悠然突然明白了齊亦北為何過了這么多年還將顧傾城牢牢的記在心間,這樣的女子,根本不可能忘記。 齊亦北見著傅悠然,多多少少顯出了幾分尷尬。他相信傅悠然已經(jīng)知道了有關(guān)顧傾城的一切資料,不管他與傅悠然被逼無奈也好,有名無實(shí)也好,傅悠然始終是他現(xiàn)任的太子妃,于公于私他都應(yīng)該提前打個招呼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在傅悠然的“逼”視下入場。 “傾城,快過來。”皇后顯然看出了齊亦北的不自在,連忙免去見禮環(huán)節(jié),將顧傾城招至身邊,“這位就是你表嫂。”說罷又向傅悠然道:“悠然,這位就是你舅舅的義女,顧傾城。” 于是二人起身相互問安,歸座之后,那些入宮時間長的宮妃便拉著顧傾城問這問那,開始顧傾城還想著傅悠然,給她搭搭話,可后來殿中就形成了幾個小團(tuán)體。這幾天新入宮的妃子一個團(tuán)體,薛萱寧和晏佩若一個團(tuán)體,以皇后為首的與顧傾城熟識的人又是一個團(tuán)體。 傅悠然?呃……跟小安子一個團(tuán)體。 不是她們不團(tuán)結(jié)一致,實(shí)在是皇后組的成員個個憶苦思甜遙想當(dāng)年,新入宮的根本插不上嘴。幾個團(tuán)體有默契的各聊各的,互不干擾,倒也省了幾分尷尬。 皇后組的淑妃掩嘴笑道:“想當(dāng)年,太子總說要娶傾城做妃子,誰欺負(fù)傾城啊,太子定是第一個不依的。” 淑妃是八公主的生母,跟皇后沾了些親戚,也算是齊亦北的長輩,故而說話時也隨便了許多。 顧傾城雙頰微紅,笑道:“那都是小時的事了,淑妃娘娘就別再提了。” “什么小時的事?”淑妃一臉不同意地道:“這才過去幾年?你不問問太子,當(dāng)初說的還做不做數(shù)?” 顧傾城紅著臉垂下頭去,齊亦北道:“你們別再取笑她了。” “瞧瞧。”淑妃笑道:“現(xiàn)在還護(hù)著呢。” 這番話引得在座的老牌嬪妃一陣哄笑,齊亦北不能自已的勾著嘴角,大有深意的看著顧傾城,顧傾城卻只低著頭,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這番情景更讓眾人覺得郎有情、妾有意,止不住的調(diào)侃,就連皇后,都忍不住揶揄兩句,看來對于這樁婚事,她也是樂見其成的。只是顧傾城做不成太子妃,很可惜罷?她們心中大概……都是這么想的。 “在發(fā)呆?” 傅悠然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扭過頭去,卻是墨瑋天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她聳聳肩,看著齊亦北的方向道:“老齊真的栽了。”只看他的眼睛始終不離顧傾城,便知道顧傾城在他心中的地位。 墨瑋天輕笑道:“連我都沒想到,他竟會記了傾城這么多年。” “是么?”傅悠然說了句可有可無的廢話,眼睛卻瞧著齊亦北,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和那雙比任何時候都明亮的眼睛,心頭竟升起一種悶悶的感覺。 墨瑋天看了看傅悠然,突然問道:“林大姑娘去哪了?” 傅悠然的注意力收回來,失笑道:“真是出奇,我以為你會惟恐避她不及的。” “的確是不及。”墨瑋天點(diǎn)著頭道:“所以才要更加注意她的行蹤。” 傅悠然強(qiáng)忍住笑意,“你不會是對她……” “打住。”墨瑋天夸張的環(huán)住雙臂,“我覺得她比你更可怕。” “哈!”傅悠然笑著壓低聲音:“做道選擇題吧。一,吐出懷王的十萬兩;二,娶了林熙月。選哪個?” 墨瑋天臉色微白,苦著臉小聲道:“為了懷王……你也真忍心。十萬兩,夠我賺上一段時間了。”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傅悠然連忙撇清關(guān)系,“如果你不想林熙月主動出擊的話就乖乖的吐出銀子,爭取寬大處理。” “我得考慮考慮。”墨瑋天后悔得要命,不該因?yàn)橐粫r的同情便主動過來跟傅悠然聊天,聊著聊著十萬兩就沒了,果然是山賊出身!“不過話說回來,你跟林某人怎么就那么迷戀懷王?” 傅悠然想了想,“他好唄。” “我也好。”墨瑋天指著自己。 “我想吐。”傅悠然不給面子的白了他一眼,“不過你現(xiàn)在最好出去看看林熙月,她在外面踩盤子。” “踩……盤子?”墨瑋天莫明其妙地道:“是雜耍么?” 傅悠然用同情智障人士的目光盯了他許久后,離他近了些低聲解釋“踩盤子”的定義。墨瑋天的眉頭越皺越緊,咬牙道:“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 傅悠然笑得很開心,“是啊,不僅膽子大,我們還商定,她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就說是跟著你一起進(jìn)宮的,義兄。” 墨瑋天的臉當(dāng)時就綠了,他到底造了什么孽? “你、你們欺負(fù)人!”墨瑋天哭喪著臉走出殿去,傅悠然得逞地jian笑一番,目送墨瑋天出了大殿后,她收回目光,卻與齊亦北的視線碰了個正著,齊亦北微蹙了下眉頭,飛快地扭過頭去,仍然盯著顧傾城。 齊亦北有些郁悶。自從無意間見到傅悠然笑得差點(diǎn)沒背過氣去的不雅形象后,他的目光便時不時的向顧傾城“請假”。什么事啊?要不要笑得這么粗野?當(dāng)著顧傾城的面,太子妃的臉都讓她丟盡了!還還還……居然還跟男人靠得那么近!雖然墨瑋天與傅悠然兩個人表面上是義兄義妹的關(guān)系,但他最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過……齊亦北不知道的是,除了他,其他人絲毫沒注意到墨瑋天與傅悠然間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太子哥哥,你說是不是?” “啊?”被點(diǎn)到名的齊亦北呆了呆,一臉茫然的望向顧傾城。 顧傾城的話顯然是不宜再重復(fù)的,二人僵在那里,一時間有些尷尬。在座的另一名嬪妃笑道:“還說什么兄妹之情,傾城,你這回可知道你太子哥哥的真正心意了吧?” 淑妃打趣道:“這個問題太子自然是要裝傻的,不然你讓他怎么回答。” 齊亦北搞清了問題,攤手一笑,“別再說我們了,我倒是無所謂,但傾城是女孩子,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聽了這話,眾人又是笑成一團(tuán)。 有那么好笑么?傅悠然呆呆的看著她們,又無聊的擺弄著手指,赫然發(fā)現(xiàn)掌心中因練功而一直存在的薄繭居然消失了,看來她真的懈怠了呢。 “表嫂在看什么?”顧傾城歪著頭看著她,那模樣當(dāng)真令人心動,“聽說表嫂與太子哥哥間發(fā)生了許多趣事,表嫂有空一定給我說說。” “一定一定,”傅悠然訕笑道:“你若是早兩個月回來,趣事更多呢。” “哦?”顧傾城先是好奇,而后一臉惋惜地道:“原本是要早些回來的,可臨時耽擱了,心中很是遺憾。” “沒關(guān)系,時間多的是。”傅悠然笑笑,躇躊了一下,還是問道:“回來還走么?”她得先確定顧傾城回來的目的是什么。 “大概會多留一陣子。”顧傾城說這話時有些猶豫,眼神不經(jīng)意的飄向齊亦北,又迅速收回,淡淡地道:“這次本是回來看看義父和姑母姑丈,恭賀太子哥哥和表嫂的新婚之喜,再者就是陪師兄來京城辦事,等師兄辦完了事情,我們就要重返山上,繼續(xù)聆聽師父教誨。” 幾句話說完,皇后便皺起眉頭道:“傾城,怎么?你還要走么?” 顧傾城垂下頭低聲道:“師命難違。” 這樣一來,剛才調(diào)侃二人的妃嬪誰也不出聲了,大殿上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齊亦北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現(xiàn)出掩也掩不住的失望,傅悠然心中暗笑,原來這小子并不知道顧傾城還會再離開。師兄,哈!這可是比干表哥更敏感的字眼,師兄師妹也是另一組極容易傳出緋聞的團(tuán)體。你青梅竹馬又怎么樣?最關(guān)鍵的情竇初開你沒陪在身邊,就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這大概就叫襄王有夢,神女無心。通俗解讀就是四個字:自做多情。 正當(dāng)傅悠然暗爽的時候,墨瑋天突然一臉急色的進(jìn)來,見了傅悠然便連連使眼色,傅悠然微一皺眉,不會是……林熙月出了問題吧? 齊亦北見著墨瑋天,不禁站起身來,沒好氣地道:“傾城沒幾日便要走了,你有空也不多陪陪她,亂走什么?” 墨瑋天一愣,朝著顧傾城道:“你還要走?” 顧傾城微一點(diǎn)頭,又笑道:“不過應(yīng)該會多留一陣子。” 墨瑋天看了齊亦北一眼,又想起自己的事,連忙俯在齊亦北耳邊說了幾句,齊亦北眉頭大皺,氣憤不已的看了看傅悠然,又朝著皇后道:“母后,兒臣有些事得先走一步,晚上再過來陪著您和傾城用膳。” 皇后點(diǎn)點(diǎn)頭,“有要緊的事就去吧,別耽擱了。” 齊亦北行了個簡單的退禮,又朝傅悠然使了個眼色,傅悠然連忙也起身告辭,跟著齊亦北和墨瑋天,在眾人猜測的目光中離開了紫槐宮。 “你們搞什么!”剛出紫槐宮,齊亦北忍不住大聲道:“東宮還不夠你折騰嗎?居然敢到紫槐宮胡鬧!” 傅悠然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墨瑋天道:“林熙月呢?” 墨瑋天頭痛地道:“我找遍了紫槐宮,也不見她的人影,你們到底是怎么商定的?該不會被抓了吧?” 傅悠然搖搖頭,“她如果被抓一定會鬧得驚天動地的,這么靜悄悄的,不是她的風(fēng)格。” “你還好意思說!”齊亦北氣道:“你就不能消停兩天嗎?” 傅悠然本就心中擔(dān)心,又聽他這么說,不禁沉下臉來不耐地道:“是你的心上人要走,跟我沒有關(guān)系,心情不好想找碴請找別人,我脾氣可不好,別逼我動手。” 齊亦北氣得七竅生煙,“動手?我還怕你不成?來啊!”說罷竟真的擺開架勢。 傅悠然一臉譏誚地道:“喲嗬?不裝虛弱了?剛才人家說走的時候連個P都不敢放,現(xiàn)在倒來了能耐!” 齊亦北何時聽過這樣的話,沉下臉咬牙切齒地道:“傅悠然,我給你個機(jī)會向我道歉。” 傅悠然哼了一聲,“道歉?那是什么玩意?” 齊亦北雙目噴火,“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到底是誰得寸進(jìn)尺!”傅悠然伸手猛的一推,將毫無防備的齊亦北推了個趔趄,“嘰嘰歪歪的,不像個男人!” 跟在他們身后的榮升和小安子把頭垂得低低的,心中各自念著“不要殃及池魚”一千遍。 傅悠然氣憤難消的走到閑閑的墨瑋天身邊,一腳踹過去,“你看什么熱鬧!” 墨瑋天怪叫一聲撲倒在地,這個大概就是……流年不利罷。 “林熙月……”傅悠然深吸了口氣,摸著下巴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NND,我知道她去哪了。” 這個林賊人,一定是實(shí)行她的“二嫂”計(jì)劃去了!恨嫁恨到她這個份上,真是……不要臉!傅悠然火冒三丈的朝銀霞宮方向走去,心中祈禱著林熙月不要迷了路,皇宮這么大,走散了就難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