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山谷大戰(zhàn)
凌炎大吼道:“那現(xiàn)在就該你來償命了!”說完,凌炎抽出腰間的斬月刀,拍馬就朝程渙沖了過去。 蒯良本來想再提醒一下凌炎不要魯莽地沖過去,但還沒等他說話,凌炎早已奔出了幾步之遠。蒯良一驚,顧不上其他,朝后一揚手:“殺啊!”身后的一萬多士兵便跟著蒯良和禰衡沖了過去。 凌炎眼中含著怒意,揮動著手中的斬月刀,而那把刀上,漸漸地有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程渙見到那刀上的白色光芒,吃了一驚,調(diào)轉(zhuǎn)馬頭,轉(zhuǎn)身便逃,身后的士兵也跟著一起朝后逃去。 “你想往哪里逃!”凌炎大叫著,雙腿用力地拍著馬身。 蒯良見程渙不戰(zhàn)而退,心中大疑,忙對禰衡道:“敵將不戰(zhàn)便退,恐是jian計!” 禰衡也怕凌炎有失,急忙朝凌炎的背影喊道:“炎將軍!切勿追趕!” 可凌炎心里完全被復仇的怒意占據(jù)著,根本沒聽到蒯良的勸告。 程渙逃到了一處更為狹窄的山谷中,凌炎緊緊地在后面追著,邊追邊怒喊著:“別跑!給我站住!” 禰衡和蒯良領(lǐng)兵緊隨凌炎身后。 眼看凌炎就要追上程渙的時候,程渙居然猛地停住了馬,回身看著凌炎:“哼!我便不跑,你能奈我何!” 凌炎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我能殺了你!” 蒯良正策馬追著凌炎,忽然抬頭一看,左右皆是光禿禿的低矮石山,心中一寒,暗叫不好! 正當蒯良準備下令兵馬停止前行的時候,只聽兩聲炮響,只見從左右山頂處突然冒出了一排弓箭手,弓箭手的身后,各站著一個文將模樣的人——一個是治中,姓李名歷,另外一個是軍中別駕,姓閔名純。 凌炎聽到炮響,猛地一驚,連忙停住了馬,四下看了一圈,不由得大驚失色。 “哈哈……”程渙得意非常地狂笑著。 沒等蒯良和禰衡反應(yīng)過來,山上那兩個文將將手中小旗一搖,頓時,幾百支箭鋪天蓋地地朝凌炎的軍隊射來。 一時間,哀嚎遍野,蒯良身后的士兵猝不及防,紛紛中箭倒地。 蒯良和禰衡急忙抽出佩劍,左揮右削地擋開了射來之箭。 山上的那兩員文將李歷和閔純,忽地又一搖小旗,卻見弓箭手兩兩錯開,中箭留出了一段空隙,緊接著,從弓箭手身后涌出來了大量的步兵,喊叫著沖下了山。 蒯良大驚,連忙下令撤軍。但山谷道路狹窄,士兵又心驚膽寒,一時間軍隊大亂,士兵們都抱頭鼠竄。有的士兵摔倒了,又帶倒了好幾個士兵,其他士兵便踩著這些倒下的士兵的身子,繼續(xù)拼命向后逃去。 山上沖下來的伏兵,對著逃兵又是一陣砍殺。 “給我沖!”程渙一揮槍,他身后的士兵全都呼嘯著沖向了凌炎。 凌炎死死地盯著程渙,突然憤怒地大叫一聲:“我殺了你!”便策馬迎了上去。 敵兵見凌炎縱馬而來,舉刀便砍。 凌炎瘋狂地揮著手中的斬月刀,將面前的敵兵砍死了好幾個。這個時候便能見到兵器上附著內(nèi)氣的優(yōu)勢了——還沒等哪個士兵的刀砍到凌炎,凌炎就先一步將那個士兵砍成了兩半,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被刀上的內(nèi)氣砍成了兩半。 被斬月刀砍到的士兵,立時便噴出了一股股的血柱,濺得凌炎渾身都是鮮紅一片,就連座下馬的毛色都被血染紅了。 眼見凌炎殺出了一條血路,程渙一驚,便也揮槍沖向了凌炎。 山上的那兩個文將,等步兵都沖下山后,李歷也拔出佩劍,沖下了山。而另外一位文將閔純,卻仍站在山上,只見他雙手手掌慢慢地合在了一起,在中指指尖處,現(xiàn)出了一個淡淡的藍色光球,接著,他猛地將手腕一轉(zhuǎn),指尖向外一甩,那團光球便直直地朝山下的禰衡飛去。 禰衡但覺頭頂異樣,便急忙抬頭一看,卻見一顆藍色光球迎面飛來。 禰衡大驚,慌忙仰身靠向馬背,那光球便擦著禰衡的眉毛直直地打在了地上,濺起一塊塵土。 閔純好似也沒估計到禰衡竟然能躲過這一擊,便又將雙手合十,準備再發(fā)一顆光球。 但禰衡這次可沒再給閔純機會,他騰地又坐起來,兩手扣成圓圈,在圓圈中間,一個藍色光球慢慢地增大著。禰衡不等光球增到很大,便一用內(nèi)力,發(fā)了出去。 閔純太低估禰衡了,他以為山下的敵軍,不可能會有修煉內(nèi)氣的人,他以為只有他打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打他的份,根本不加防備。所以當他意識到有內(nèi)氣波襲來的時候,卻已晚了。 “啊!”那內(nèi)氣波直接穿進了閔純的胸腔,閔純發(fā)出了一聲極為凄慘的哀叫,身子晃了一晃,便一頭栽下山來。 “唰——”一道劍氣劃過來,禰衡的胳膊上的衣服立刻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鮮血迅速地溢了出來。 “啊!”禰衡用手摁住胳膊上的傷口,轉(zhuǎn)頭一看,卻是敵將李歷。 李歷待要再揮一劍的時候,蒯良從旁殺了過來,李歷棄了禰衡,與蒯良戰(zhàn)了起來。 這邊,凌炎揮舞著手中的刀,對著蜂擁而至的敵兵左一刀右一刀不停地砍著,直到他對自己的動作感覺變得麻木的時候,面前的敵兵才算基本上清理“干凈”了,剩下的敵兵,把凌炎圍城了一圈,但誰也不敢再上前了。 凌炎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臉上滿是血跡,眼睛盯著程渙。 程渙見自己的士兵被凌炎一個人殺的差不多了,心下大怒,提槍便來。 凌炎感覺自己實在是沒有更多的力氣了,手里的斬月刀都快握不穩(wěn)了,于是,他用另一只手從背后掏出了手槍,指向了程渙。 程渙一愣,不知凌炎拿出的是什么東西。 “砰”一聲槍響,程渙手中的槍跌落在了地上,而程渙的一只手,被子彈打出了一個血洞。 “啊——”程渙嚎叫著用另一只手緊緊地握著受傷的手的手腕,瞪大眼睛驚詫恐懼地看著往外汩汩冒血的手掌。 “呵呵……”凌炎無力地笑了一下。 這一聲槍響,使得蒯良不自覺地迅速回頭看了眼凌炎,趁著這個空當,李歷對準蒯良的心窩刺了一劍。 只感覺一個尖銳的硬物猛地頂住了胸口,蒯良一驚,忙回頭揮劍擋開了李歷的劍,好在蒯良衣服里面穿了軟甲,不然這一劍下去,性命必丟。 “砰”“砰”“砰”又是三聲槍響。 蒯良又轉(zhuǎn)頭望去,只見程渙應(yīng)聲翻身落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本來圍著凌炎的那些敵兵,見狀慌忙向后而逃。 凌炎的眼睛被敵兵濺到臉上的血滴蒙住了視線,到處一片紅色。他看了看手槍,笑著喃喃道:“還是這個好用……” 這時,傳來一陣馬蹄聲,王子法領(lǐng)兵而至。 本來敵軍士氣很是高昂,但在他們見自己的三位將領(lǐng)已死了兩個之后,心下已經(jīng)大亂,此時又見援兵到了,心中膽寒,紛紛向后撤去。 李歷見軍心已散,他便也無心戀戰(zhàn),虛晃了幾招后,便奪路而逃。 凌炎閉上眼睛,用手抹了抹眼睛上的血滴,然后剛一睜開眼睛,便見一道藍色閃光從面前劃過,準確無誤地擊在了他的胳膊上。 凌炎只覺一陣劇痛從胳膊處傳來,手一松,槍“吧嗒”掉在了地上。 凌炎伸過胳膊一看,被剛才那藍色閃光擊中的傷口,卻在緩緩復原著,剛才瞬間的那種劇痛,也快速地消失了。 “呵呵……原來是內(nèi)氣幫我療傷了……”凌炎僥幸地想道,眼睛朝閃光發(fā)出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光禿禿的山頂上,站著一員手持開山長斧的武將,也正愣愣地看著凌炎。 那武將卻是潘鳳。 凌炎用手指著潘鳳,冷冷道:“潘將軍,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很久了!”說完,凌炎一躍下馬,從地上撿起了槍,迅速地朝潘鳳瞄去。 潘鳳朝后一揮手,便見兩個士兵,押著捆綁著的王威,站到了潘鳳身旁。 “哼!我就不信你敢殺我!”潘鳳有恃無恐地對凌炎喊道。 “炎將軍,不用管我!殺了他!繼續(xù)進兵啊!”王威聲嘶力竭地朝凌炎喊道。 這時,只見李歷迅速地從凌炎面前縱馬而過。 “站住!”凌炎厲聲喝道,槍口指向了逃命的李歷。 李歷可能是剛才見識了這手槍的威力,所以他乖乖地停下了馬,有些懼意地看著凌炎。 “讓潘鳳放了王將軍。”凌炎冷冷地命令李歷。 “好……”李歷忙轉(zhuǎn)過身,看向山頂?shù)呐锁P,大喊道,“潘將軍,放了他吧!” 潘鳳對李歷怒吼道:“我為何要放了他?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李歷忙道:“我當然是韓將軍手下之人!只不過……只不過敵軍勢大,不可……與之為敵啊!” 潘鳳用斧子指著李歷,怒罵道:“哼!你這叛逆之人!” “你若放了王將軍,我便放了他。”凌炎用槍指了指李歷,對潘鳳道。 “哈哈!想的倒美!”潘鳳狂笑道,“這種人,死便死了,又有何妨!” 李歷一愣:“你……” 潘鳳不等李歷再說下去,便抬起手,毫不猶豫地朝李歷發(fā)出了一個藍色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