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并不信任
左校見凌炎這樣的表情,像是得到了復仇的快感一般,冷笑道:“不過,我亦不是那忘恩負義之人,炎將軍你當rì沒有殺我,沒有殺我這班士兵,我亦是報答過了的!蚍蜉城確是我攻下來的,這便是算我報答了!后來的濟yīn城還有定陶城,本來若是你聰明的話,我便也認了,就當是為你攻破了,便也算是我白白送給你了,也算我計謀落了空……誰知你愚笨不堪,還尚不知足,得了城池,還不滿足,卻要一路殺到南陽,斷我天軍之命!這便怪不得我了!這兩座城既然你不想要,我也沒有辦法!我今rì便要全都收回去了!那時我身為你手下,破了三座城,也算是立了頭功,今rì我又為黃巾將領,便要再收回去,也是正常的!” 凌炎聽到左校的話,凄然地笑了笑,但他的內氣卻是又難受又委屈,他一時間,卻想起了剛剛不久之前他在城頭上想的要給左?!按髮④姟惫俾毮切?,還在比較著“大將軍”和“西神將”的官職高低,現在他再想起來,感覺是多么幼稚可笑!但這些話,凌炎此時真正看清了左校的面孔之后,也不準備再告訴他這些了,因為凌炎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了——左校這種背叛,并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早就預謀好了的。 呂公沖到了近前,指著左校破口大罵道:“左校,你這逆賊!當rì炎將軍不殺你,你卻不知感恩,反倒背叛炎將軍,良心何在!” 左??裥Γ骸拔疑頌椤魃駥ⅰ?,怎么會投降你們這逆賊!哈哈!你們還真是天真!” 呂公怒叫著一聲,剛要沖殺,又被凌炎阻止住了。 凌炎阻止呂公,是因為還有個問題想要問左校:“左將軍,那孫夏回攻蚍蜉城,也是你知道的了?” 左校哈哈大笑:“這只能算是你愚蠢!好了,我也不愿跟你浪費時間了!這個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你要知道,去yīn曹地府再想吧!今rì我便讓你們這些人,全都葬身此地!” 說完,左校的一手揮舞著長尖刀,另一手的手指尖,現出了藍sè內氣團。 凌炎知道再說什么,也是沒用的了,現在當務之急,也不是再去想左校為什么會反叛,而是應該想到:他們應該怎么殺出去! 事情緊急,凌炎沒心思再去想別的了,急忙對身旁的呂公和禰衡小聲道:“呂將軍、禰將軍,直接殺過去,朝定陶城沖過去!” 呂公應了一聲,但禰衡卻急道:“炎將軍,萬萬不可!左校攔在前面,且不說能否沖過去,便是沖了過去,定陶城實際是在左校的控制中的,我們也進不了城的!” 凌炎聽到禰衡這么一說,也頓時慌了手腳——他想不出除了回撤,還能去哪里。 但是戰場上,是不會給凌炎思考時間的,左校一手抬起,內氣團直指凌炎軍,同時,另一手揮動長尖刀,他身后的那些黃巾兵,便全都抬起了手,手掌上也微微現出了光亮——不過在這其中,卻又有了一絲異樣,只是當時,沒人會去發現這種情況。 凌炎見情勢急迫,也想不到該怎么辦才好,但情急之中,凌炎卻下對了一道命令。 他急忙朝禰衡和呂公道:“朝左校沖過去!要是我們這樣逃走,他們一發內氣波,我們死傷就太重了!先把他們沖散,然后伺機再逃!” 凌炎這個決定,還是很準確的,所以禰衡和呂公也略微一點頭。 凌炎急忙抽出斬月刀,朝前猛地一揮:“殺!”說完,他帶頭沖了過去,禰衡、呂公和身后的士兵,也一同叫喊著殺了過去。 凌炎的斬月刀,在凌炎沖去的時候,迅速現出了白sè光亮。 就在凌炎下令沖殺的同時,身后的吳恒也大喊了一聲:“殺!”隨即便聽到身后又響起了一撥沖殺聲。 凌炎和左校的距離,其實并不算遠,而且凌炎等人又是飛馬沖去的,所以很快就殺到了左校面前。 不過左校根本一點兒都不驚慌,相當的鎮定,似乎還有一絲凌炎中計一樣的得意。 就在凌炎等人沖到左校面前的時候,左校和手下士兵的內氣,同時發了出來。 這一下,幾十道內氣波,朝凌炎等人擊來。而左校的那五發內氣波,明顯是對著凌炎的。 凌炎揮著斬月刀,橫在身前,迅速上下揮動,擋住了左校發來的內氣波。 禰衡也運用內氣,將擊來的內氣波化解開來,而呂公雖然沒有內氣,但仍然躲開了內氣的攻擊。 不過,凌炎的士兵們,卻沒有這般能耐了,一道道內氣波過處,凌炎的士兵躺下了一大片。 凌炎已經顧不上那些了,他只顧著朝左校殺過去,而同時,他也大喊了一聲:“禰將軍,呂將軍!殺了那些黃巾兵!” 也許是凌炎這一句話,嚇到了左校,或者是說提醒了左校,總之左校的神情一變,忙揮舞起長尖刀,縱馬躍了出來。 看左校的架勢,像是要以一敵三。 凌炎也看出左校的目的,便又喊了一聲:“我來對付左校!你們去殺那些黃巾兵!” 左校忙轉去要迎向禰衡,凌炎攔住左校,大喊道:“左將軍!既然你那么恨我,就來殺了我吧!” 凌炎說話的時候,很是難過,但他知道,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而左校,也根本從來就沒有把他當過兄弟來看。 凌炎的話似乎激起了左校怒意,他舍了禰衡,又來戰凌炎,從他的臉上,看出了極度的恨意:“好!好!你既然那么想死,我便先來殺你!” 左校身后的黃巾兵,瓶身的手掌處,又現出了藍sè內氣光亮。 凌炎在緊急中,知道絕對不能跟左校糾纏下去,這樣非但不能打敗左校,反而會被左校和他身后的黃巾兵拖戰而敗,況且身后還有吳恒急大量黃巾兵。 于是,凌炎在危急時刻,用處了修煉訣竅——他暗運內氣,全部集中于斬月刀上后,大喊了一聲:“強——擊——” 同時,他把斬月刀朝左校面前看了過去。 左校下了一跳,大吃一驚,很顯然他想起了當rì的場景,便連忙橫過長尖刀,一手在胸前虛空畫出了一個圈。 在這里要說明的是,凌炎的斬月刀上急劇的內氣,道距離強擊發出需要的內氣,還有個短暫的過程,這個過程雖然極其短暫,但對于左校來說,足夠他來準備防御了。 所以,現在的情景便是:凌炎揮下了斬月刀,一道強大的白sè內氣,在刀身上迅速凝聚之后,便向一把飛刀一般,朝左校擊去,那情形,分外詭異,就好像是從斬月刀上分化出了一柄光刀一般,脫離了斬月刀而去。 那邊,左校已用一手在空中劃出了“內氣護體”,一層內氣膜在左校的面前現出。 而就在左校剛劃出“內氣護體”之時,凌炎的“強擊”內氣波,便擊向了左校。 左校氣定神閑,好像根本能料出凌炎的內氣波的厲害一樣,他本以為能夠很輕易的就當下這一擊。 其實,凌炎在這一瞬見,也不知道這一擊,對左校有沒有作用,他只是想著,這樣至少能讓左校疲于應付一般,而他則有了逃走的可能。 不過,事實的結果,比凌炎預想的,要好很多。 凌炎那逛到一般的內氣波,飛速地計在了左校的“內氣護體”上,一瞬間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令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 而凌炎,也只是微瞇著眼睛,看向前方,在他的眼中,除了那一點凝聚的刺眼光亮外,再無別的東西了。 凌炎忍著刺眼的疼痛,死死地盯著那藍白相間的光亮,他想要在這其中,找到一絲可以全身而退的可能機會。 除了那變得越來越大的光芒外,凌炎別的什么都看不到,也聽不到,好像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光芒一樣。不過,在他看來,好像那光亮都是靜止不動了一般,只是發出那種動態的光芒。 不過很快,那光亮便有了反應,凌炎憑著感覺,只覺得那光亮好像飛快地朝后而去,但他也不能完全確定,因為那光亮并未變小。他只是感覺,只是憑著感覺,判斷著那光芒好似朝后飛去。 凌炎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準確不準確,所以他不得不先閉上眼睛,緩解了一些疼痛之后,他有睜開了眼睛,朝那邊看去。 就在這一比一怔只見,凌炎看到的情景卻完全不同了。 這再一睜開眼睛,凌炎眼前沒有了那巨大的光亮,情景卻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兵馬作戰的場面,只不過,不同的是,凌炎看到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朝左校那里看過去。 凌炎也朝前面看過去,卻驚喜地發現,左校已經不在馬上了,而是倒在更后面的地上,那匹馬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凌炎很是驚喜,他沒想到在左校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自己仍能將他打倒落馬。讓他高興的還有一點,就是自己的軍隊,可以趁機逃脫了。 左校雖然被打下了馬,但好像他沒有受很重的傷,在地上掙扎了兩下后,便迅速地站起了身,一手護著胸前,又驚又怒地看著凌炎。 凌炎見左校伸手如此敏捷,知道他根本沒受多重的傷——其實,凌炎也沒指望用自己的內氣能打敗左校——所以凌炎便打算在這個空當,趕緊逃走。 于是,凌炎連忙下令道:“大家快撤!向后撤!” 凌炎下令的意思,是想讓禰衡和呂公先率軍撤走,他再斷后抵擋一陣子,但呂公卻喊道:“炎將軍,你先行退卻,我來斷后!” 禰衡也便沖邊道:“炎將軍,我來將敵兵沖散,將軍先退去!” 凌炎見自己的手下都上了前,他哪能先逃走?但是要他們一齊沖殺過去,凌炎心中卻還是有點怵,尤其是他看到左校那冷峻并帶著nongnong的殺意的眼神的時候。 但自己逃掉,凌炎是絕對做不出來的,而且現在讓禰衡等人立刻逃走,也不是太現實,于是凌炎也不有多想,便跟著呂公等人,一起沖殺了過去,而凌炎沖殺的方向,卻正好是左校——凌炎認為一定要拖住左校,不然同伴便有危險了。 左校站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的臉sè,先是從極其吃驚和不敢相信,漸漸變成了極度的怒意和殺意,這一點,從他冰冷的眼神中,便可知道。 凌炎揮起斬月刀,朝左校而去,他見到左校這目光,心中也還是有些害怕,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沖過去,打算先纏住左校,等禰衡他們沖散了敵軍,再想辦法逃走。 在凌炎距離左校還有不足五米的時候,左校死死盯著凌炎,兩只手緩緩地喝到了一起,手指朝上。 凌炎對左校這個動作不陌生,他知道左校要使出“氣劍”了,所以,他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知道,左校的“氣劍”的威力,可絕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凌炎鼓足內氣,斬月刀上的光芒,越來越強了。 左校仍舊不動聲sè,但他合起來的兩只手上,已經顯出了nongnong的“霧氣”,并且這霧氣快速地凝聚到一起,形成了一把劍的樣子,而這劍的中間部分,分外明亮,而外面部分,卻有些渙散和黯淡。 凌炎見到左校的這絕技,心中很是不安,他對自己能否完全抵擋得住左校的進攻,卻完全沒有把握,但是他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不迎面交手的話,他怕左校會轉為攻擊禰衡或是呂公,那就更不妙了。 所以,凌炎雖然心中不安,但他卻硬著頭皮迎著左校奔去。 就在離左校只剩下一只馬頭的距離的時候,凌炎將斬月刀直直地劈了下去。 左校奮力將手朝上揮來,帶著劍氣的氣劍,朝斬月刀揮過去。 凌炎奮勇一搏,大叫一聲:“擊——破——” 那斬月刀上的內氣光亮,像是一下子成倍增加了一樣,顯得分外刺眼。 左校也不退縮,直接將氣劍砍了上來,跟凌炎的斬月刀強行對在了一起。 本來,要是看斬月刀上的內氣程度,是肯定沒有左校的氣劍的內氣強烈的,不過在凌炎喊出了修煉訣竅后,兩把兵器上的內氣劇烈程度,似乎就不分伯仲了。 這兩件兵器碰撞到一起,發出劇烈耀眼的光芒,這光芒照的四周再也看不到別的事物了,而左校和凌炎,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的——便是那種緊咬牙齒的模樣,只不過稍有不同的是,左校的表情,顯得更加猙獰一些。 此時,凌炎是騎在馬上的,而左校是站在地上的,按理說,凌炎是絕對占有高度的優勢的,但凌炎絲毫不感覺自己比左校有多少優勢,反而他覺得自己比左校還要吃力,手上的壓力,奇大無比。 這種情景,讓身旁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他們紛紛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壯觀的奇景。 不過短暫的對峙后,凌炎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了,兩件兵器的交鋒出,似乎朝凌炎這邊慢慢地傾向了過來,而凌炎,也有些覺得體力不支了。 這個時候,禰衡運出內氣,發出了一道內氣波,這內氣波直朝左校而去。 左校似乎一直只注意著凌炎,對禰衡發來的內氣波,絲毫沒有察覺。而這道內氣波,直打在左校的身上,左校的身子一震,身后略向后傾斜了一下,一只腳也向后退了一步。 這個空檔,凌炎只覺手上的壓力,騰地一下子減輕了,他本想趁著這個時候,猛地發力,將左校擊退。但這一瞬間的優勢,卻在左校再次穩定住身子后,轉瞬即逝。 不只是凌炎,就連禰衡等人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左校中了他的內氣波,竟然看上去沒有一點的傷害,只是左校的鎧甲處,好像凹進去了少許,但看著并沒有讓他受到傷害,而左校的表情,卻是比之前更加凌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