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非常厲害
禰衡自然也看到了凌炎,他也想跑過去看看凌炎傷勢如何,但他見呂公已經(jīng)跑過去了,便守住陣腳,以免黃巾軍突襲。 呂公跑到凌炎面前,輕輕地將凌炎摟起來,見凌炎臉上蒼白如死灰,急急地道:“炎將軍!炎將軍!” 在叫了五六聲之后,凌炎才無力地緩緩睜開了眼睛。 呂公焦急中露出了喜悅之sè:“炎將軍!你怎么樣了!” 凌炎的神sè恍惚,嘴里喃喃地說著什么。 呂公急忙將耳朵附近,聽得凌炎含含糊糊地說著:“救……于將軍……” 不會兒,凌炎又昏了過去。 呂公聽懂了凌炎的意思后,急忙將凌炎小心地扶上了馬,回到了陣前,對文聘道:“文將軍,炎將軍方才醒了片刻,讓我們救于將軍回去!” 文聘皺著眉頭,看了看禰衡,道:“于將軍已被賊軍所附,如何去救?” 禰衡想了想,然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突然指著一處地方,道:“那人卻是于將軍?” 文聘等人朝禰衡所致地方看過去,果然是于羝根——黃巾兵撤退的時候,慌張之下,顧不得于羝根,便將他棄在地上。 文聘急忙派人將于羝根抬了過來,禰衡看了看于羝根的傷勢,皺著眉頭。 文聘道:“于將軍他……” 禰衡皺著眉頭道:“氣息十分微弱,恐怕?lián)尾贿^太久。” 文聘道:“這先不管,先將炎將軍和他救回營寨去,其他之事,容后再說,或許國師有些辦法。” 文聘剛說完,只見城頭上火把齊著,一排黃巾兵立于城頭。 文聘等人大驚。文聘之前就領(lǐng)教過左校手下士兵的厲害,他當(dāng)然對那些黃巾兵印象深刻,此時,他立刻就辨認(rèn)出那些黃巾兵正是左校手下的親衛(wèi)兵。 正在文聘等人詫異之間,城頭上的士兵,同時抬起了手,朝文聘軍中發(fā)出了幾十個內(nèi)氣波。 文聘急忙躲開朝他而來的兩個內(nèi)氣波,不過還是有幾十名士兵,躲閃不及,被內(nèi)氣波擊中而死。 “文將軍,速速撤退吧!先行回去,在說其他。”禰衡急道。 文聘點點頭,忙下令退軍。城中守兵也不來追。 文聘等人馬不停蹄地奔回了營寨。 剛一到營寨,文聘等人便將凌炎和于羝根送到了營帳中,又請來了左慈。 左慈聽聞凌炎和于羝根回來了,急忙來到了凌炎的營帳中。 文聘跟左慈說了下大致的情形后,左慈便看起了凌炎的傷勢。 十分鐘后,他又來到了于羝根的營帳中,檢查于羝根的傷勢。 又過了五分鐘后,文聘和禰衡找到了左慈,問道:“國師,炎將軍傷勢如何?” 左慈皺了皺眉,道:“炎將軍傷勢嚴(yán)重,體內(nèi)多處為內(nèi)氣所傷,體表亦有多處傷痕。” 禰衡緊皺眉頭,急道:“那……還望國師相救!” 左慈的眉頭略微舒展了一些:“不過,炎將軍體內(nèi)亦有強大的療傷內(nèi)氣相護,此乃華將軍所傳,故他雖然傷勢嚴(yán)重,亦不打緊,僅憑體內(nèi)療傷內(nèi)氣,亦能醫(yī)好,只是需要些時rì,而且,我發(fā)覺炎將軍體內(nèi)的內(nèi)氣,極度衰竭,恐短時rì內(nèi),內(nèi)氣不會補充得很充分。” 聽到左慈這么說,禰衡和文聘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文聘又問道:“那于將軍傷勢若何?” 左慈又皺起眉頭:“于將軍傷勢極其嚴(yán)重,體內(nèi)臟器多有損傷,個別十分嚴(yán)重,且氣息有若如絲,恐怕?lián)尾欢鄏ì,若不治療,命必不保。” 于羝根到底說也是黃巾舊將,所以文聘和禰衡對他的感情,跟凌炎根本沒有辦法相比,聽到左慈的解釋,他們二人也愣了一下,但隨后文聘便略皺眉頭,問道:“那……若是于將軍死了,該如何是好?” 左慈不解道:“文將軍等已奮力將其救出,即便殞命,又與將軍有何相干?” 禰衡道:“救炎將軍之時,炎將軍讓我們務(wù)必救下于將軍,若是在營寨中……恐不好復(fù)命。” 左慈搖搖頭,道:“于將軍所受之上,絕非輕傷,炎將軍心意如此,將軍已奉命執(zhí)行,足矣。生死由命,怪不得將軍,如實相報即可,我想炎將軍不會怪罪。” 禰衡和文聘看了看,道:“炎將軍既然有令,還是盡全力救于將軍xìng命為好……還請國師不吝相救。” 左慈沉吟片刻,眉頭越皺越緊:“不是我不想救于將軍,只是他傷勢過重,要是……” 說到這兒,突然有士兵跑來,道:“文將軍,呂將軍請您過去一趟。” 文聘道:“何事?” 士兵道:“呂將軍說炎將軍一醒過來了。” 文聘等人大是高興,急忙朝凌炎帳中快步走去。 來到凌炎帳中,只見呂公正伏在凌炎床邊,正與凌炎說著什么。 文聘等人上前一步,抱拳道:“呂將軍。炎將軍,你醒來了。” 呂公站了起來,對文聘道:“炎將軍剛醒來,問我于將軍的情形……” 文聘點點頭,上前一步:“炎將軍,于將軍已被我們救回,我等正商議救治之策。” 凌炎雖然醒來了,但仍是很虛弱。當(dāng)他醒來,見自己身處營帳的時候,便知道自己已被救了回來,又看到呂公在身旁,便想他詢問于羝根的情況。 現(xiàn)在聽文聘說于羝根已經(jīng)被救了回來,凌炎才緩緩地點了點頭:“于將軍……他沒事吧……” “呃……”文聘支吾著,卻沒有說出什么,而是看向了禰衡和左慈。 禰衡自然也不好說什么,于是,左慈只能如實道:“炎將軍,于將軍雖然救回來了,但他傷勢十分嚴(yán)重,恐怕……” 凌炎聽出了其中的意味,心中一股急火,猛地就要坐起來,但他只稍微抬起了一點頭,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只能又躺了下去。 左慈忙道:“炎將軍勿要動氣,將軍身上之傷,并不比于將軍輕多少,只是將軍身上有療傷內(nèi)氣相護,故所以將軍之上雖然嚴(yán)重,但并不打緊;不過于將軍傷勢特別嚴(yán)重,內(nèi)臟多處嚴(yán)重受損,他體內(nèi)更無內(nèi)氣相護,恐怕此時即便用療傷內(nèi)氣去治療,也無力回天。” 凌炎的呼吸有點急促:“于將軍……現(xiàn)在傷勢很嚴(yán)重?” 左慈點點頭:“是……雖然暫時也許不會殞命,但以我之見,于將軍恐時rì不多了……” 凌炎又要坐起來,但一用力,腦袋又是一陣劇痛,他不得不又躺下,吃力地道:“國師……請務(wù)必救……于將軍,請盡最大努力去救他……即便讓我去為他治療,也好……” “萬萬不可,將軍體內(nèi)的療傷內(nèi)氣,正修護將軍體內(nèi)的傷處,若是用此療傷內(nèi)氣去為于將軍療傷,將軍你的傷勢,定會更加嚴(yán)重的……”左慈頓了頓,神sè有些不解,又有些驚異,“炎將軍……于將軍不過是黃巾降將,將軍為何如此重視他?” 凌炎臉sè極其難過:“是我的失誤……才讓于將軍受此大難的……于將軍既然投降了我,我就不能這樣……對他……” 左慈有點詫異,頓了一頓后,有些感慨地道:“炎將軍……何必如此呢……不過就是一員降將而已……” 凌炎痛苦的搖了搖頭:“于將軍既然已經(jīng)降了我……我就一定要盡全力幫他……” 左慈好像也受到了凌炎的感染,想了想道:“炎將軍,我會盡全力救助他的……” 凌炎感激地點了點頭。 “將軍好好休養(yǎng),勿要動氣,讓體內(nèi)療傷內(nèi)氣自行去調(diào)息。我等便先退下,看看如何去救治于將軍。”左慈先行告辭退出。 文聘等人也要退出,凌炎看向文聘道:“文將軍……左校很可能會再來劫寨,將軍還要多加防范……” “是!”文聘大聲應(yīng)道,退了下去。 呂公卻沒有要退下去的意思,而是走到凌炎的身旁,直直地站著。 凌炎心知呂公這時候是一定要守在這里的,便也沒有說什么,而是看向了猶豫著的禰衡,無力地笑了一下:“禰大哥……你也退下去休息下吧……” 禰衡臉sè有點不解,但更多的是憂慮:“賢弟……方才聽國師說,賢弟體內(nèi)的內(nèi)氣竟被大量消耗而極度衰竭……這、這卻是為何?” 凌炎輕輕地?fù)u了搖頭,沒有說什么,他心里清楚,他現(xiàn)在的內(nèi)氣的確瀕臨衰竭的邊緣了,這是用了修煉訣竅的副作用——內(nèi)氣纏繞在斬月刀上或是纏繞在拳頭上,無論如何使用,他畢竟始終是與身體連接的,消耗程度幾乎不大,但一旦發(fā)shè出去,而且是高強度的發(fā)shè出去,那對體內(nèi)的內(nèi)氣消耗,可謂是極其嚴(yán)重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是,正因為使用了訣竅,才讓他在最危急的時候,保住了一條命。 “賢弟……那賊將確實厲害?”見凌炎滿面愁容,一聲不吭,便又問道。 凌炎輕輕地點了點頭:“是……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么厲害的人……感覺他絕對不在張曼成之下,甚至還要更厲害……” 禰衡眉頭緊成一團:“我之前聽說過此人,沒想到竟如此厲害。” 凌炎無奈地慘笑了一下。 禰衡神情又有些遲疑,半晌才道:“賢弟……此次養(yǎng)好傷之后,若是不能攻破鉅野,那……不如暫緩行軍,或是繞路而行為好?” 凌炎這時候的神情十分倔強:“不行……若是連鉅野這座城都拿不下來的話……還怎么去打南陽、潁川?再說,繞路的話……后路便直接被斷了,這如何去攻……不行……不行……”凌炎連說了好幾個“不行”,最后他激動的咳嗽了起來。 “將軍息怒!”禰衡急忙道,但說完后他的臉sè卻還是那種遲疑的樣子,好像是對進兵有些沒有信心。 “禰大哥,你先下去休息吧……過后再商議進兵之事……無論如何,我都要攻下鉅野……”凌炎無力地道。他自然不能怪禰衡,他知道禰衡是擔(dān)心他的生命安危。 禰衡滿臉憂慮地退了下去。 凌炎輕嘆了一聲,朝呂公看去:“呂將軍……是你們救了我?” 呂公忙答道:“文將軍率軍突圍后,與前來支援的禰將軍軍會合,便決定再殺回去,接應(yīng)炎將軍你。” “謝謝……”凌炎黯然地低下了頭,“經(jīng)過是怎么樣的?給我說說吧。” 呂公便把經(jīng)過講了一番。 凌炎邊聽邊點頭,聽到最后,見沒有什么危急的情況發(fā)生,他也松了口氣,四下看了看:“我的刀呢……帶回來了嗎?” 呂公忙道:“炎將軍放心,我們一同帶回來了。” 凌炎微微地點點頭,想了想后,才緩緩地嘆了口氣,心思沉重地道:“呂將軍……你覺得我們能奪下鉅野城么?” 呂公正sè,很有底氣地道:“當(dāng)然!由炎將軍率領(lǐng)我們,必定克敵!黃巾賊軍不得人心,遲早必敗!” 凌炎苦笑了一聲,呂公說的都是虛話,按照歷史發(fā)展來說,的確是按照呂公所說的那樣,但現(xiàn)在只是鉅野城,凌炎實在是沒有多大的信心:“呂將軍……你說實話,我們能攻下鉅野么……你也見過那左校的厲害了,你覺得……我能打得過他么……”這個問題,凌炎實在不想問出來,身為主帥,這么問明顯是長他人志氣,于軍心不利,但現(xiàn)在凌炎實在是一點底都沒有。 呂公的神sè從堅毅漸漸地變?yōu)榱诉t疑:“炎將軍……這……” “說實話就好……”凌炎又苦笑一聲。 呂公的聲音變得也有些低落:“炎將軍……那賊將武藝好似……很強,若是炎將軍戰(zhàn)不倒他,那……末將等更無可能戰(zhàn)他了……” 凌炎輕嘆一聲:“也并非說我打不過他……只是……”凌炎本想去提高一下呂公的氣勢,但他實在不知該怎么說才好,畢竟在他看來,他是真的打不過左校。 呂公道:“炎將軍不必憂慮,等傷好之后,再商議不遲。” 凌炎點點頭,突然感覺到一陣倦意,很快便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凌炎一直躺在床上休養(yǎng)著,即便如此,他仍然感覺身體恢復(fù)的很慢,幾乎感覺不到身體復(fù)原的狀況。但他知道,雖然他感覺不到恢復(fù)的的狀況,但他體內(nèi)的療傷內(nèi)氣,的確在發(fā)揮著作用,而他的身體,也的確在朝好的一面修復(fù)著。 這幾天,除了文聘時而向凌炎來報知軍情外,也沒別的其他事,還好的是,這幾天鉅野城分外安靜,沒有軍隊出城的異狀或是劫寨的情報。 這天,文聘剛走不久,凌炎還在思考著左校遲遲沒有動靜,是不是有什么yīn謀的時候,左慈走進了帳中。 左慈檢查了一番凌炎的身體,然后道:“炎將軍,你感覺如何?” 凌炎答道:“還好吧……不過感覺恢復(fù)得很慢。” 左慈點點頭:“炎將軍不必心急,慢慢恢復(fù)最好,若是氣急而修,rì后恐為難過。” 凌炎聽左慈這么說,總算放了心,他立即想起了什么,問道:“國師,于將軍……怎么樣了?”這些天他只聽說于羝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具體如何,卻不得而知。 左慈道:“于將軍……仍處危險之中……他傷勢過重,用一般方法,決不能救他xìng命……所以我只好用‘氣血遁’來救治他。” 凌炎第一次聽到“氣血遁”這個名詞,而且他聽上去跟“遁血之毒”很像,生怕左慈要毒死于羝根,趕緊道:“國師,‘氣血遁’是什么?” 左慈道:“此法能在體內(nèi)造出療傷內(nèi)氣,使之急切療傷,增強體內(nèi)血氣量,以維持xìng命。此法雖然能救于將軍一時,但是……” “但是什么?”凌炎緊張起來。 左慈輕嘆一聲:“但以此法所造的療傷內(nèi)氣,絕非與炎將軍體內(nèi)的相同,它只能短時間發(fā)揮出療傷內(nèi)氣的功用,只可維持短暫的時間,若是長時間仍沒有有效的救治辦法,于將軍的xìng命亦不能長……而長時間使于將軍以此法調(diào)息,一旦斷絕,他的身體會虛弱至極,而不堪重負(fù)。” 凌炎想也不想:“那就先一直用這種方法維持下去吧!等我養(yǎng)好傷的時候,再用我的療傷內(nèi)氣去為他治療。” 左慈搖搖頭:“且不說此法對于將軍的身體有和損傷,單說此法所需的藥材,有一種亦極其名貴,我隨身倒是帶了一些,前些rì子我亦去附近山上查看了一番,也有一些,但極少,這些全部加起來,也只再用幾天而已。” 凌炎緊皺眉頭:“那……那就是說沒有那藥材……就一定不能造出‘療傷內(nèi)氣’了?” “是。”左慈的表情也很是無奈,“那藥材為‘內(nèi)氣’所需,用它才能造出‘內(nèi)氣’,然后再用其他藥材混制出‘療傷內(nèi)氣’,若是沒有此藥,萬萬不可。” “那……要是直接用內(nèi)氣呢?能不能代替那藥材?”凌炎急忙問道,他的心里升起最后一絲希望。 左慈想了想:“能倒是能……不過此法需要內(nèi)氣量十分巨大,一般的都不夠。” 凌炎忙到:“那等我體內(nèi)回復(fù)了內(nèi)氣,我就用我的內(nèi)氣,來代替那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