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鳳雨玲來到濂王府,將那支金玫瑰交給了管家,不一會兒就看見濂王拖著略顯臃腫的身體屁顛顛的親自來迎接,可是鳳雨玲卻沒有要跟他進(jìn)去的意思,微微的抬頭看了濂王一眼,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是讓濂王的心碎了一地。 【你們先下去吧!】濂王吩咐道,管家疑惑的看了看婢女打扮的鳳雨玲,也不好說什么便退下了。 濂王帶著鳳雨玲來到了濂王府后院的一個院子,院子很大也很十分的精致,二人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屋里,屋子里陳設(shè)的一切都是鳳雨玲喜歡的,紅木的家具,絲絨的坐墊,狐貍皮的地毯,琉璃的屏風(fēng),以及白玉的茶具。 【這是……】鳳雨玲欲言又止,問到。 【這里本來是想迎娶你時當(dāng)禮物送給你,可是現(xiàn)在……】濂王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語氣中帶著幾分酸楚。 這是濂王覺得腰間一緊,一絲想起撲鼻而來,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往日里鳳雨玲在濂王面前都高貴冰冷的如同天際的仙女,如今朝思暮想的美人自動投懷送抱,一時間濂王還有些適應(yīng)不了角色的變換。 【對不起,以前都是我太任性,沒有好好珍惜,如今……如今悔時已晚。】鳳雨玲在濂王懷里低聲哭泣起來,一副悔不該當(dāng)初的樣子。 【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嫁到鄭家去的。】濂王語氣里充滿了堅決。 【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可好!】鳳雨玲梨花帶雨含情脈脈的抬頭看著濂王,松開抱著濂王的手,慢慢的褪去身上杏色的寬袖外掛,漏出了雪白的雙肩,這讓血氣方剛的濂王怎么能受得了這樣的誘惑,更何況眼前的女人是他一直可遇而不可求的。 鳳璇櫻在院子里看著書,一只鴿子落在了秋千架旁,拿下鴿子腿上的字條,是冰傲傳來的,說是宇文毅要宣他入宮,詢問鳳璇櫻是否要一同前去,鳳璇櫻收起紙條走進(jìn)了屋里,在出來的時候已然是一位俏公子的打扮,身后的蓮心用的是寒霜之前用過的人皮面具,當(dāng)然她們是從密道出去的,這樣兩個俏生生的公子哥上街,也引來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兒愛慕的眼光。 【盟主,我們就這樣進(jìn)皇宮,萬一被發(fā)現(xiàn)……要不要多準(zhǔn)備些人手?】蓮心小聲問到。 【不必了,宇文毅的目的只是祁山的金礦,對我們其實并不感興趣。】鳳璇櫻道。 二人來到紫云閣茶莊,冰傲向她點了點頭,三人便一起上了馬車,【表妹這幾日可還安好。】冰傲問到。 【一切安好,表哥放心吧,只是父親昨夜將鳳雨玲逐出了家門。】鳳璇櫻道。 【現(xiàn)在龍都之內(nèi),鄭楠三人的風(fēng)流韻事可算是茶余飯后的焦點,鳳雨玲也是咎由自取,屢次害你不成,這樣已經(jīng)算給她條活路了。】冰傲語氣里滿是不懈。 說話間馬車來到了宮門口,下了馬車就看見宇文毅身邊的喜公公早已等候在那里,【獒公子呀,咱家等候您多時了,快隨咱家面圣去吧!這位是?】 【這位是在下的表弟。】冰傲答到。 【恕咱家眼拙,原來是二公子,這邊請!】喜公公陪笑道。 龍啟殿上坐著宇文毅,下面分別是冥爵,墨戾,還有幽雨寒,以及各自的王妃,宇文毅身邊還有一人,是宇文毅同父異母的meimei和靜公主,這和靜公主自幼長在太后身邊聰明乖巧,很是得寵。 【草民獒海參見龍皇,見過各位尊主!】冰傲跟大家行了禮,只是此刻冰寒的心不在平靜了,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她似曾相識,卻又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獒海公子不必拘禮,不知這位是?】宇文毅看向冰傲身旁的鳳璇櫻問到。 【這位是草民的表弟,紫云閣的二當(dāng)家。】冰傲答到。 【原來是二公子,請坐!】宇文毅客氣的說到,【今天請大家來只是閑話家常,各位不必距離。】 幽雨寒看著宇文毅滿臉笑意,眼神里充滿了鄙夷與不懈,都說人是會變得,可是宇文毅虛偽的嘴臉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墨戾一直端著酒杯不知道在看著哪里,冥爵把玩著手指上的玉扳指,都沒有搭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木子桐靜靜的觀察這幽雨寒,想從幽雨寒身上找到些什么,可是結(jié)果卻是一無所獲。 冰傲與鳳璇櫻落座在幽雨寒身旁,幽雨寒看著戴著人皮面具的鳳璇櫻,嘴角劃過一絲微笑,鳳璇櫻已然明白幽雨寒是什么意思,幽雨寒對她笑顯然是看出了她是誰,可是為什么只有幽雨寒看出了她,而其他人去人沒有,真是很奇怪。 和靜公主的眼睛從冰傲進(jìn)了大殿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她身上,這個年輕俊美的公子已經(jīng)深深的吸引了和靜公主年輕的心,可是看冰傲冰冷的樣子好似我對自己不怎么滿意,不由得和靜公主臉上漏出了一絲落寞的神情。 【不知獒海公子可曾婚配?】宇文毅問到。 【還不曾婚配。】冰傲答到。 【不知獒海公子可喜歡朕的皇妹這樣的女子?】宇文毅繼而問到。 原來在這等著他們呢,鳳璇櫻心想,宇文毅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若是將和靜公主嫁給冰傲,那祁山的金礦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宇文毅的囊中物。 【龍皇,你可知道這皇室的女子向來薄命,若是像你的龍后那般紅顏薄命,豈不是害了獒海公子。】冥爵道。 所有的人都震驚的看著冥爵,不知道他為什么這個時候會提起冰凝,而且顯然是不愿意讓冰傲娶和靜公主。 【龍皇小人一介草民,恐怕是配不上公主,還請龍皇為公主另擇佳婿!】冰傲很直白的回絕了宇文毅的提議,像是與冥爵商量好了一般。 【龍皇為了表示小人的歉意,這是祁山收上來的十萬兩黃金,算是小人替表哥賠不是了!】 鳳璇櫻吩咐道,蓮心端著一個錦盒,將錦盒交給了福公公。 宇文毅手上一緊,他沒有想到這二公子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十萬兩,最近他派出去的人打聽到,獒海在龍都城中有珠寶行,玉器店,糧食鋪,茶莊,還有其他的,各行各業(yè)都有涉足,可謂是龍都的后起之秀,現(xiàn)在想來也是首富了,雖然賣的東西價格很高,但是樣樣都是精品,此時的宇文毅哪里還顧得上和靜公主被拒絕心里是否委屈,心里只有放在桌上的十萬兩黃金。 從龍啟殿出來鳳璇櫻看到了匆匆而過的濂王,看了看天色心想此時鳳雨玲一概已經(jīng)逃離侯府多時了,若是晚上還不見她歸來,怕是又要滿城風(fēng)雨了,剛回到茶莊,就有人匆匆忙忙的來找鳳璇櫻,說是府上走了水,就來因為火勢太大,波及到了沁蘭臺,鳳璇櫻一聽說這個消息趕忙趕回了府里。 鳳夫人因為起火時在午睡,被濃重的煙霧傷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雖然火已經(jīng)滅了,但是沁蘭臺也被燒的不像樣子,來查看的人說是柴房著了火,可是在鳳璇櫻看來一定是有人故意放了這把火,而放火的人就是二夫人。 眾人站在沁蘭臺外面,五夫人摸了摸手上的碧玉戒指,戒指的方向正好是二夫人所在的方向,鳳璇櫻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二夫人,二夫人依舊鎮(zhèn)定自若,看不出半點心虛,相反看到的是她對鳳夫人的關(guān)心。 三夫人依舊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這些日子三夫人倒是沒有做什么,只是暗地里做些見不得光的事,倒也是為還不到任何人,而二夫人就不一樣了,鳳雨玲出嫁之日在即,若是沒有了鳳侯爺?shù)谋幼o(hù)可想而知鳳雨玲在鄭家會過著怎樣生不如死的生活,原本鳳璇櫻只是想讓鳳雨玲嘗點苦頭,長點記性,可是現(xiàn)在看來心慈手軟對于有狼子野心的人來說顯然是沒用的,這一次她們居然下手傷害自己的母親,這是絕對不可以饒恕的。 【我那個太醫(yī),內(nèi)子可否有事?】鳳侯爺著急的問道。 【侯爺放心,崇德夫人只是吸入了濃煙才會昏迷,老臣開了些藥給夫人服下便沒事了。】王太醫(y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 【多謝王太醫(yī)!】鳳侯爺回禮道。 【那老臣先告辭了!】王太醫(yī)退下后鳳侯爺心疼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夫人,他很難想象若是自己的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他要怎么辦。 鳳侯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這沁蘭臺是毀了,可是說來也奇怪每年侯府都會定期維護(hù)防止走水,沁蘭臺與湘瀟小筑更是重點保護(hù),為何會大中午的起火,想來不只是是拆房著了火,定然是有人存了害人的心,這些年有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也該是做個了解了,他不能再讓自己的夫人受到傷害。 隨即鳳侯爺跟身旁的鳳管家吩咐了幾句,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鳳管家就出去了,正巧王太醫(yī)在剛要跨出門檻的時候剛好被鳳管家攔下,二人依舊是耳語了幾句,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