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靈異檔案之S病毒(14)
對于一個難民而言,“大吃一頓”幾乎是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誘惑。【】劊子手帶著難民來到集市,當(dāng)著難民的面,買了兩斤牛rou、一斤水煮花生、一只烤鴨、半斤茴香豆,最重要的,還打了三斤黃酒。難民看著是垂涎三尺,哪里還想得到“天上掉餡餅”是多么不靠譜的事情? 劊子手先前早已打通了各種關(guān)節(jié),來到牢房,牢頭拿著劊子手給的“宣統(tǒng)大寶”,早去花街逛窯子、喝花酒去了!劊子手將那難民帶到牢房,對著難民表明身份道:“我就是巡捕房的一個牢頭,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是要全天守在這里當(dāng)差的。苦不堪言,沒有時間出去尋歡作樂!我讓你過來,就是幫我頂上這個差事,吃喝供著,睡就睡在這里,每個月到了月初的時候,我再供你一點賞錢,你也能出去吃喝玩樂一番,你看中不?” “中......太中了!”這個時候難民就盯著劊子手手中的“饕餮盛宴”呢,嘴上滿口答應(yīng)道: “那成!我也不廢話,開吃了!”劊子手將菜鋪滿桌,給難民暖酒,難民腹中空空如也,哪里還能去管那黃酒?先抓起一個鴨腿生吞海咽的吃了起來。劊子手自顧自的熱氣了黃酒,當(dāng)然,在熱黃酒的時候,一部分黃酒免不了要放入一些蒙汗藥。含有蒙汗藥的黃酒熱好,那邊的難民已經(jīng)將幾乎一只烤鴨吃盡,劊子手連忙將牛rou遞上,招呼其多吃,難民滿嘴的油。有了一只烤鴨墊肚。人頓時精神了很多。人一精神,話就多了,別有用心的劊子手聽其一番說辭,心中也篤定不少:敢情這難民家鄉(xiāng)鬧災(zāi),沒辦法,逃荒逃到魚米之鄉(xiāng)的鄔熙。對于劊子手而言,讓這樣的人做替死鬼,那是最好不過了:因鬧災(zāi)死掉的人壓根就無法統(tǒng)計!他死了。沒有人會牽掛他。劊子手也順手給那難民倒上黃酒。那難民哪里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一口黃酒一口牛rou,吃的云里霧里,等半斤黃酒入肚,難民開始犯暈了,還有一絲清醒的時候,還在那邊不好意思的對著劊子手說道:“哥!許久沒有喝酒了,酒量弱了不少,暈暈的,應(yīng)該是醉了吧!”劊子手見陰謀得逞,心中樂開了花。滿腦子的都是那白花花的300銀元,越是想著銀元。就越是勸著難民喝,“弟,我倆第一次把酒言歡,醉就醉了!你就安心的睡,睡到醒來,哥再請你吃!”劊子手嘴上這么說著,手里也不停歇,又把黃酒給難民斟上了! “哥......你怎么不跟著喝一點?”這個應(yīng)該是難民的回光返照吧,突然清醒了一把。劊子手見過太多的風(fēng)浪了,對于這“戳中軟肋”的問語,劊子手不慌不忙的“解釋”道:“自打哥做了這個行當(dāng),每天都能喝酒吃rou,今天兄弟來吃,先緊著兄弟!等兄弟吃足喝飽了,哥再吃!” 難民還能再吃嗎?顯然蒙汗藥已經(jīng)發(fā)揮了藥效。當(dāng)難民喝過劊子手斟上的酒后,就趴到了桌上,昏迷不醒了! 劊子手可以下手了......他先是找到供應(yīng)商的弟弟,將其所穿的囚服和難民的衣服兌換了一下,供應(yīng)商的弟弟起初嫌難民的衣服臟,不愿意穿,立馬被劊子手一聲恫嚇道:“你是要活還是要干凈?”這話比拿著刀子逼著換衣服都有效,供應(yīng)商的弟弟一股腦的換好了難民的衣服,劊子手將其送出了牢房,隨后自個兒有折身返回牢房,將昏迷不醒的難民做了一番“打扮”:那難民的臉給弄花了!這么做是為了應(yīng)對明天押往刑場時的當(dāng)街游行,保不齊有人認(rèn)得這個難民或者認(rèn)得供應(yīng)商的弟弟,那就麻煩了,弄花了臉,隨你們怎么辨認(rèn)都認(rèn)不出,算是斷了后顧之憂。弄花了難民的臉后,劊子手又給昏迷的難民灌上了一些蒙汗藥,劊子手得算好,不能在游行的時候讓你醒過來,至少得迷迷糊糊,真等你清醒過來,大喊冤枉,還真有可能出意外。 一切準(zhǔn)備工作都做好后,劊子手才拿出沒有放蒙汗藥的黃酒,一個人,有滋有味的吃喝起來,等吃了大半,牢房的那班兄弟也逛完花街回來了,個個也都是喝的醉醺醺的,一回牢房倒頭便睡,誰來顧及這牢房里發(fā)生了什么變化?(編者按:或許有些讀者會問:這牢房里難道就只有一個死刑犯嗎?沒有其他的“獄友”看到嗎?答案是死刑犯單獨安置,還真沒有其他的“獄友”可以看到!) 翌日,天剛蒙蒙亮,執(zhí)行官就帶著巡警來到牢房,提人問斬。牢頭將愣在昏迷中的難民交給了執(zhí)行官,執(zhí)行官見其昏迷不醒,問是何故?牢頭答曰:“昨日給其準(zhǔn)備斷頭飯,按其家人要求,準(zhǔn)備了好多酒rou,該人明知要死,也就不顧一切,喝個酩酊大醉,至此這幅模樣!”執(zhí)行官又問:“那該人為何滿臉是傷?難不成昨日打架不成?”牢頭又答曰:“昨日喝酒喝多后,像是瘋了一樣,又哭又鬧,臉蹭地,面撞墻,故造成這等地步!”執(zhí)行官見這牢頭解釋的還是合情合理,也就不再深究,趕緊執(zhí)行完后,回家陪老婆孩子。就這樣,破了相且昏迷的難民送上了囚車。 那年頭,時局不穩(wěn),人人自危,有囚車游行,人們也不敢多湊熱鬧,生怕腦后辮子的問題被官方逮到,興師問罪(張勛復(fù)辟后,要求民眾套用舊制,重新留出辮子,沒有辮子的,得買個假辮子戴上。沒錢買假辮子的老百姓,就盡量不出門,省的招惹麻煩!),因此,看游行的老百姓并不多,到了范陶嶺地界,更是空無一人,沒有人跟著看熱鬧了。執(zhí)行官也比較忌諱這個地方,到了地界后,并沒有深入,就要求劊子手行刑!劊子手求之不得,立馬將難民從囚車上拉下來,由于難民依舊昏迷,不能做出跪姿,執(zhí)行官犯難,不知道如何處理?劊子手指著一土丘主動請纓的說道:“官老爺,將死刑犯負(fù)于土丘之上,我就能動用斬刑了!” 執(zhí)行官見劊子手建議合理,揮了揮手,讓巡警們直接把難民從囚車中拉了出來,兩巡警一架,就把那難民架到了土丘上......
難民經(jīng)過一路顛簸,來到這范陶嶺,被山風(fēng)一吹,竟然清醒了過來,只不過頭沉腦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了劊子手,還挺高興的喊道:“呀......哥......我們來這里干......干嘛......”還沒等難民念叨完畢,劊子手一個手起刀落,難民的人頭頓時落地。 執(zhí)行官見劊子手下手如此之快,破口大罵道:“你剛做行刑手嗎?行刑前不要唱名唱罪嗎?” 所謂的唱名唱罪,就是有執(zhí)行官最后一次核對死刑犯的信息,步驟通常是這樣的: “張某某,你因某某罪,判處你死刑,還有什么話要說的嗎?” “我要面朝南方!” “行......行刑手,讓其面朝南方,執(zhí)行!” 很顯然,劊子手還沒等執(zhí)行官唱名唱罪,就動了斬刑是不符合規(guī)矩的。只能說劊子手心里有鬼,見難民醒來,怕夜長夢多,所以就匆匆動手了。面對執(zhí)行官的質(zhì)問。劊子手還算反應(yīng)及時,連忙扔下屠刀,來到執(zhí)行官的跟前,用身體掩住后面巡警們的視線,掏出兩塊大洋遞給執(zhí)行官道:“官老爺,一緊張,把這步驟忘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執(zhí)行官一看劊子手遞來的銀元,連忙收下,隨后冷笑著說道:“你這犯賤的,難道不知道張國士(編者按:這里指的就是張勛,他將溥儀重新拉上王位后,自封國士。)明令禁止:使用銀元者斬嗎?” 劊子手忙著行賄,把這一出給忘了。再說,銀元這東西,雖然明令禁止使用,但人人喜歡呀,你都收了銀元了,怎么還來這么一出呢? “你所斬之人,其罪名就是私用銀元,看來,你要‘前赴后繼’了!”執(zhí)行官說完,劊子手連忙雙膝跪地,連連求饒。執(zhí)行官壓根就沒廢話,掏出槍對著劊子手就是一槍,劊子手當(dāng)場斃命!執(zhí)行官對著后面的巡警們說道:“這劊子手沒有按照流程執(zhí)行死刑,造成被殺之人身份不明!理應(yīng)槍斃!來人呀,給我搜一下這劊子手身上還有什么東西?” 執(zhí)行官一聲令下,頓時走出兩名巡警在劊子手身上一番搜索,結(jié)果搜索出劊子手用于行賄打點的銀元3枚。執(zhí)行官拿過銀元,詭譎的笑了笑,心想:看著你走路時,身上不時有叮叮當(dāng)當(dāng)之聲,這聲音定然是銀元的特殊碰撞聲,以為給我兩個銀元就能打發(fā)我了,以為我是傻子呀!執(zhí)行官想是這么想,但嘴上還是大聲的對著巡警們說道:“私藏銀元,更加得死了!”說完,將銀元放入自己得口袋,大手一揮,帶著巡警離開了范陶嶺。(未完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