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途
“讓我去交警一大隊(duì),我不想去!”胡濤撒著嬌說。 “怎么,你們倆還沒有好啊?”李飛笑著問:“看起來我們的胡夫人有些任性啊!” “她現(xiàn)在不是任性,反而有一點(diǎn)點(diǎn)變態(tài)……”胡濤無奈地說:“現(xiàn)在都把家門鑰匙都換了,每天晚上只能在局里過夜……” “師娘好!”溫婉看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說。 胡濤急忙回頭一看無賴地說:“你……怎么來了……” “我是來聽你怎么罵我的!”那名女子上揚(yáng)著嘴角皮笑rou不笑地說。 “額……沒有……我是在夸……夸你呢!”胡濤尷尬的笑著。 “這,大佟給……給我打電話了,我先出去了……”李飛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不懷好意的說。 “廢話不想和你說太多,跟我去隊(duì)里,做尸檢!”女子面無表情地看著胡濤嚴(yán)肅地說。 “你們那有事嗎棘手的事嗎?”胡濤急忙地問。 “一個嫌疑人,在做詢問時,突然死亡,鐘勝讓我把你帶過去,給嫌疑人做尸檢!”女子說完就向外面走去。 “哦……”胡濤似乎不在線地說:“喂!等我一下……” “喂,你干什么?”女子看著急匆匆地胡濤說。 “我去開車!”胡濤立刻定住轉(zhuǎn)過頭說。 “你傻啊!現(xiàn)在是晚高峰……”女子指著身旁的兩輛自行車說:“騎車,反正也不遠(yuǎn)!” 胡濤看了看自行車,把手里的車鑰匙又揣回上衣內(nèi)側(cè)口袋里。 “這不是,小妹的車嗎,你弄過來,他怎么回家?”胡濤看著那輛貼著粉紅色kitty貓車衣的腳踏車說。 “她今天下班早,來隊(duì)里給我送東西,我就讓她跟我一起來這里,她打車回去了!”女子看著胡濤有些不耐煩的說:“問這么多干嘛,趕快跟我走!” “胡主任,你能看出他是怎么死的?”張警官站在旁邊說。 “從外觀上看不出來,是怎么回事,還需要進(jìn)一步解剖,才能找出死因!”胡濤看著靠在椅子上恭戎說:“還麻煩張警官,派人把他送到我那里!” “麻煩說不上,這是我們應(yīng)該的,我馬上就派人去!”張警官客套的說。 “謝謝啊!”胡濤說。 天也已經(jīng)慢慢的暗沉下來了,旖旎的燈光似乎像在和即將到來的黑暗宣戰(zhàn)。 “你們辛苦了!”佟鵬飛抱著那面鏡子看著站崗的警員說。 “飛哥,你拿這面鏡子有什么用?”左側(cè)的警員問。 “誒,不要跟我提鏡子,我看著它就瘆得慌!”佟鵬飛不情愿地看著鏡子說:“你們要是有事,就打電話過來!” “明白!”兩名警員說。 “這鏡子這么大,都快趕上我家的電視了!”祁夢菡驚訝地說。 “你家鏡子有多大啊?”佟鵬飛問。 “37英寸的!”祁夢菡說。 “真是一個會享受的人啊!”佟鵬飛自愧不如地說:“我家用的還是老的‘熊貓’牌的電視機(jī)!” “那你為什么不換一個呢?”祁夢菡問。 “誒,當(dāng)然想換了,但是我跟那個電視有感情吶,我記得是我三歲的時候,爺爺從回收廠里淘回來的,沒想到這一用就是十九年,還是那么得勁,現(xiàn)在我也就是陪爺爺用他看看新聞。” “看起來你是蠻念舊的!”祁夢菡笑著說。 “你幫我把車子后備箱打開,鑰匙在我的右側(cè)口袋里!”佟鵬飛扭著腰說。 “砰咚……”一聲,老太太低著頭猛地一下撞在了佟鵬飛的后背。在條件反射下,佟鵬飛懷里的鏡子摔碎在了地上。 “哎呀,不……不好意思啊!”房東老太太,急忙向前看著摔碎在地上的鏡子焦急地說:“多少錢,我陪給你……” “喂,大娘,這不是陪不陪的問題,這是證物!”佟鵬飛急躁中又無奈地說。 “那怎么辦?”老太太原地跺著腳焦急的說。 佟鵬飛看著一地的碎鏡子皺著眉。 “叮叮叮……”突然間佟鵬飛的手機(jī)響了。 “你這么還不回來!”電話那頭一陣激烈的滄桑的聲音。 “頭兒,我……”佟鵬飛結(jié)結(jié)巴巴地在組織這語句說。 “你什么你……”李飛喊道。 “隊(duì)長,鏡子摔碎了!”佟鵬飛皺著眉咬著牙說。 “你小子!”李飛氣急敗壞地說:“你幫忙把玥寶的藥拿回來!” “在……在哪里?”佟鵬飛問。 “在玥寶房間,那個書桌的右側(cè)第一個抽屜!”李飛嘆著氣說。 “好我現(xiàn)在就去!”佟鵬飛說著就向樓上跑去。 “小菡啊,這個對你們很重要嗎?”老太太追問道。 “嗯,這是我們一個重要的證物!”祁夢菡愣了一下無奈地看著碎了一地的鏡子說。 “我?guī)湍銈儼阉捌饋恚占饋響?yīng)該不礙事吧!”老太太急忙地蹲下用滄老,干皺的手撿起來了那些碎片。 “誒,奶奶,小心,我一會讓同事來撿就行了!”祁夢菡急忙上前阻止。 “還讓同事來,不是擋人家道了,要是車子輪胎被劃壞了怎么辦?”老太太急忙地說:“這都怪我,笨手笨腳的!” “我去!”佟鵬飛又抱著一面鏡子出來松了一口氣說:“拿錯了,剛剛拿的是主臥的鏡子!” “你!”祁夢菡說。 “真是的,剛剛讓你跟我一起進(jìn)去,就不會拿錯了!”佟鵬飛說:“毓姐說你知道玥寶的臥室是哪間!” 老太太看著佟鵬飛懷里的鏡子,皺了皺眉頭把一塊較小的碎片偷偷的裝進(jìn)了口袋里。又緩緩地站起來笑著說:“幸虧啊,不是這個!要不然我這老太婆死了都沒法陪你們的!” “死者,恭戎,48歲!”胡濤看著解剖臺上的恭戎說:“胸部有些腫脹!” “死者,之前做過開胸手術(shù)!”溫婉看著恭戎胸口那長長的刀疤說。 “應(yīng)該,手術(shù)不到一個月,傷口很新鮮,還有滲血!”胡濤說。 “老師,那這拆線是不是太過早了?”溫婉問。 “就是因?yàn)椴鹁€過早,傷口還未徹底愈合,一旦劇烈運(yùn)動就會造成傷口破裂。”胡濤看著溫婉說:“現(xiàn)在開始解剖,手術(shù)刀!” 溫婉把手術(shù)刀遞給胡濤。就在胡濤下刀的那一瞬間,鮮血就如同子彈一般噴射出來,濺的胡濤和溫婉一身的鮮血。溫婉克制不住轉(zhuǎn)過身作嘔。胡濤鎮(zhèn)靜的對死者進(jìn)行著開胸。 “心臟是怎么能破掉呢?”胡濤看著癟掉的心臟說:“過來搭把手!” 溫婉不情愿地轉(zhuǎn)過身看著被鮮血浸染的尸體克制住自己的不良反應(yīng),繼續(xù)進(jìn)行解剖。 “這是什么?”胡濤從死者右心室的方位弄下了一個殘豆大小的金屬物。 胡濤急忙地用蒸餾水把那個金屬給洗凈。竟是一個像開關(guān)的物體。 “這個東西,結(jié)構(gòu)雖說簡易,但是都是精密的配件!”李飛看著會議室里的所有人說:“結(jié)構(gòu)與槍相似!基本上是由一個強(qiáng)力彈簧,鋼珠,保險和無線電接收器。” “所以我猜測,有人使用遙控器這類裝置,來控制死者心臟上的這個裝置!”胡濤說。 “這個手法可以啊,實(shí)現(xiàn)了一個遠(yuǎn)程謀殺!”一名警員驚訝的說。 “根據(jù)死者的身份證搜索,未能找到他是在哪里做的開胸手術(shù)!”一名信息員說。 “黑市!那為什么他要去做這個送死的手術(shù)?”李飛疑惑地問。 “剛剛也查了,那封信件,是郵遞公司里的一名郵遞員接到的。據(jù)那名郵遞員說,早上就有一封信就卡在他家門縫里,在信封上有一張打印機(jī)打出的字條,讓郵遞員把那封信件直接塞在死者家的門縫里!”那名警員又說道。 “那有沒有找到塞信件的人嗎?”局長問。 “沒有,郵遞員的家是在農(nóng)村,周圍也沒有監(jiān)控……”警員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