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
“喂!我這里著火了!”一個倉促的聲音。 “請您冷靜點,請您具體說一下火災(zāi)現(xiàn)場?”接警員問道。 “是在……”愈來愈倉促。 “我這里是鴻途路與陳勝路交界處,祥瑞村進了村口左手邊第六家,火勢很大,我們已經(jīng)在用水搶救了還請你們快一點!”一個鎮(zhèn)定的聲音。 “好,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私自進入火場!”接警員急忙說道。 很快消防就趕了過來,架起水槍,對著火的那個碩大的木制結(jié)構(gòu)的屋子進行掃射。在消防員努力的戰(zhàn)斗下僅僅用了四分鐘把大火給撲滅了。 “老鄉(xiāng),您知道這是怎么著的火?”指揮員問一位老鄉(xiāng)。 “誒,剛剛我?guī)覍O子出來去田里看看,剛走到這里就看見屋子里好亮,我就去扒在窗戶邊看了一下,里面有那輛車著了好大的火,我又沒有電話就讓這小子打電話給你們的!”老鄉(xiāng)看著一個直打哆嗦的瘦子說。 “班長,在車里又具尸體!”一名渾身沾滿碳灰的消防員大聲喊道。 指揮員急忙跑了過去,只看見一個已經(jīng)碳化的人倒在車框旁。 “通知刑警隊!”指揮員喊道。 “祥瑞村,大火中,發(fā)現(xiàn)一具燒焦的尸體!”那么灰頭土臉的消防戰(zhàn)士急忙撥打了110說。 “今天又不能早點休息了!”李飛看著大家說。 “頭兒,又怎么了?”佟鵬飛問。 “祥瑞村,六組六號,剛剛失了一場大火,消防戰(zhàn)士在撲滅完火,進行勘驗現(xiàn)場,卻看見了一具燒焦的尸體!”李飛揉了揉太陽xue說:“兄弟姐妹們,戰(zhàn)斗吧!” “我去,這么大的火,要不是你們的話,說不定連尸體都看不到!”佟鵬飛看著火災(zāi)現(xiàn)場說。 “要不是老鄉(xiāng)幫我們拖延住時間,真的會連尸體都看不到了!”指揮員說。 “老胡,能看出這個人是怎么死的?”李飛看著剛走到尸體旁的胡濤問。 “你猜!”胡濤撇了李飛一眼說。 “我怎么猜,我又不是法醫(yī)!”李飛激動的說。 “我剛走過來你就問我是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你現(xiàn)在出去,等我檢查完了之后,我在跟你說……”胡濤冷笑了一聲。 “嗯……好……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努力!”李飛尷尬的笑了一下說。 “老師,這里有一小團!”溫婉用鑷子鑷起了一塊拇指大小的黑色團狀物。 “收起來,拿回去做化驗!”胡濤看了看那個團狀物說。 “頭兒,這輛車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楊辰努力的回想著從車架子旁跑過來:“對了在勝威中路接恭戎的那輛尼桑!” “你確定?”李飛愣了一下說。 “雖然那個愛心被燒完了,但是能隱隱約約的看出心形印記!”楊辰把相機里的照片翻給李飛看。 “是接恭戎的人幾率很大!”李飛向胡濤喊道:“這樣的尸體還能不能做DNA鑒定嗎?” “還是可以的!”胡濤站起來說:“有事嗎發(fā)現(xiàn)嗎?” “我和小楊懷疑死者可能是在勝威中路開車接恭戎的那個人!”李飛說。 胡濤將尸體在裝進袋子里運回局里。 “化驗出來了,那個團狀物是KMnO4。”溫婉在會議室里說。 “這是什么東西!”楊辰看著化學(xué)式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K-M-n-O-4這也不是一個單詞啊!” “這個是Potassiumpermanganate,就是我們用的紅藥水里的成分,高錳酸鉀!”胡濤說。 “高錳酸鉀!化學(xué)課好像聽過!”楊辰害臊的說。 “既然是高錳酸鉀,可能就是用這個造成的火災(zāi)!”胡濤看著大銀幕上的團狀物說:“高錳酸鉀是一種氧化劑,跟甘油和酒精都能發(fā)生極強的化學(xué)反應(yīng)。” “是會著火嗎?”楊辰問。 “是的!”胡濤說糾結(jié)地說:“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是和一個物質(zhì)發(fā)生的反應(yīng)?” “剛剛在回來時,還記不記得一個瘋瘋癲癲的流浪漢說的話?”楊辰看著大家說。 “誒!你小子,不好好研究案子,卻去研究一個流浪漢!”李飛說。 “說的什么?”胡濤問。 “哦,那個流浪漢說他見到了鬼火,是鬼火把那個房子點燃的!”楊辰看著胡濤說。 “鬼火……”胡濤笑了一下說。 “鬼火,現(xiàn)在是講科學(xué)的時代,不要去撤封建迷信!”李飛皺著眉說。 “嗯!但是不能不信,有些事物用科學(xué)也還是解釋不了啊!”胡濤說。 “就是嘛!”楊辰應(yīng)和道:“說實話我也想看看那流浪漢說的藍的讓人發(fā)慌的鬼火!” “好了,大家不要在這里比嘴皮子了,好好研究一下案子!”局長愁眉不展的面容緩和了許多:“就向李飛說的那都是迷信,是藍還是紅色的,那都是由磷在空氣中燃燒形成的!” “等等!你們說的那鬼火是什么顏色?”胡濤急忙問道。 “藍……藍色的……”楊辰應(yīng)和著。 “藍色!”胡濤摸了摸下巴說:“鬼火,就是磷火,大多出現(xiàn)在墳?zāi)怪苓吇蛘吒瘮〉氖w旁……” “對哦!我們在火災(zāi)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墳?zāi)够蛘吒瘮∥锲罚瓦B死掉的阿貓阿狗都沒有去看見”楊辰點著頭說。 “硫……”溫婉突然站起來大聲地回道:“硫燃燒起來是耀眼的藍色!” “硫!”胡濤被溫婉的話說的一激靈:“這不是沒有可能!” “什么意思?”李飛一臉無知地問。 “老師的意思就是,那個流浪漢看見的可能不是鬼火而是正在燃燒的硫!” “隊長!”一名接警員跑過來說:“剛剛消防隊的侯班長說在現(xiàn)場查找失火原因時在一個燒焦的木柜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本市百歲縣的車牌號!” “我去看看!”李飛剛要起身就被一聲剛強有力的聲音給鎮(zhèn)住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會議了!”一個滿臉火灰的男人走到會議室門口說。 “沒有沒有!”局長站起來說:“你們辛苦了!” “多謝局長關(guān)心,為人民嗎!”侯班長把手在衣服的干凈處蹭了蹭,握著局長蒼老地雙手說。 “班長,大老遠的……”李飛說。 “我?guī)湍銈儼衍嚺茙н^來了!”侯班長從懷里掏出了一張車牌遞給局長說。 “你們那里怎么樣了?”局長問。 “嗯差不多了,失火原因據(jù)我們對一個流浪漢的話推測可能是硫燃燒!”侯班長說。 “看起來這個流浪漢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了啊!”局長說。 “怎么你們也分析了流浪漢的話了?”侯班長笑著問。 “是啊!”楊辰說。 “那我就先回去了!”侯班長說著就離開了。 “去查一下這個車牌號!”李飛說。 “看起來一個迷信也能給我們一個提示!”胡濤看著李飛說。 “查到了!”祁夢菡看著電腦說:“這個車牌號的主人是叫王逸,1992年出生在百歲縣,畢業(yè)于華東師范大學(xué),教育學(xué)部,體育系,因成績優(yōu)異加上有極高的足球天賦,參加了國家隊,后因為家庭原因離開了隊伍。父親,王安平是鴻鵠市師范大學(xué)的教授,母親,孫季茵擔(dān)任過百歲縣縣書記,九年前因為過度勞累引發(fā)的急性心衰竭,未得到及時搶救離開人世!” “這位書記我記得,清廉正直,曾今是我市共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股東,后來因為家庭變故退出股東,又被選舉為縣書記。為了在洪濤河上修建大橋,上面下發(fā)資金不足,她便賣掉了,十幾年奮斗所得的。上海的五套房產(chǎn)和兩套別墅,來墊資修建大橋。但是還是被人舉報說她貪污受賄,良心發(fā)現(xiàn)才販賣房產(chǎn),出資修橋,搞的那時是流言肆起!”楊辰嘆著氣說。 “誒!”局長也嘆著氣說:“為民請命的都是被這些個孬種給逼害沒的,而魚rou百姓的就是他們養(yǎng)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