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膚如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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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么。” 孫大喬道:“至少在上古時期,皮影和芻畜一樣,都是用來吸納亡魂的,只是后來皮影就被改編成了皮影戲,從那時候開始,皮影的通巫性質(zhì)就已經(jīng)變了,這就好像舞蹈一樣,在上古時期舞蹈就是巫禱,也是巫用來和神明溝通所用,到了后來,通靈意味就越來越少,逐漸變?yōu)閷m廷宴飲助心舞蹈。” 岳二炮稀奇道:“那這可就奇了怪了,怎么這些巫術全都沒了厲害,越來越往文化藝術方面演化,難道不是應該時間越長,巫術越厲害嗎。” 宋思媛反駁道:“巫術自從炎黃時代一直都是被打壓的狀態(tài),直到周朝開始被徹底廢除為yin祀野祭,從那時候開始,巫和巫術就一直被正統(tǒng)文明所打壓,大部分巫術要么直接消失,要么,就與其他東西相結合,用來掩藏上古巫術的痕跡。” “舞蹈,皮影,觀落陰,跳大神,儺術,這些東西都是上古巫術的分支,也是巫術和其他風俗結合產(chǎn)生的古代秘術,你可以把巫術理解為寄生蟲,只要有可能,巫術可以寄生在任何民俗身上。” 她頓了頓感慨道:“我想,哪怕是現(xiàn)代,上古巫術也是邪惡的象征,在古代正統(tǒng)文明統(tǒng)治的時代,巫和巫術的處境絕對不會好,他們也只能不斷消除存在的痕跡,同時寄生在各種民俗活動,才能繁衍下去。” 她拿起皮影子:“就比如漢武帝,只是聽別人有人咒他,就在皇宮大興刑罰,鼓勵宮人互相檢舉揭發(fā),直接殺了前朝、后宮、民間將近十萬人,引得這些宮人談巫色變,可見,皇帝對巫術本能的恐懼,大概,是害怕皇權被巫竊取,重新回到巫術統(tǒng)治一切的時代,古代皇權與巫權勢不兩立,從這里基本上也就能看得明白了。” “宋千金打算用皮影幫我阿姐回憶起往昔,也是想利用巫術?” 班殊走到院子里道。 此刻,班殊已經(jīng)把臉上覆蓋的面具摘了下來,眾人以前就對面具下的面孔很是好奇,只是出于禮貌,也沒敢問他為什么時刻帶著面具,想來,大概是臉上有什么難看的印記疤痕,又或者單純是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 眼下,眾人看到他的臉,不免眼前一亮。 班殊的臉,認真比較起來算不上驚為人,哪怕不是特別精致,絕對也算得上端正俊朗,五官極為勻稱分布面部,眉目之間滿是書卷氣,眉心一點紅印,很是特別,有種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清朗溫潤,是十幾歲的少年也不過分,一點也不見三十多歲的狀態(tài)。 最特殊的,還要數(shù)他的皮膚! 照岳觀潮的話,臉皮比大姑娘還白,只要是個男的皮膚再白,至少風吹日曬是會留下痕跡,像他這樣膚白的就好像常年累月擦粉保養(yǎng),有種細膩如白瓷的感覺,看起來就好像紙扎童子復活了。 由于臉上有活人獨有的氣色,看了也不覺得嚇人,只覺得粉雕玉砌,恍如神人。 “班魁首,既然你長得也算俊美,戴著面具白白遮蓋了這好皮囊。”岳觀潮沒想到,面具之下別有乾坤。 “走江湖最忌顯眼扎眼,我的樣子太特殊了,要是被人記住了,很容易就被認出來,戴上面具先把人鎮(zhèn)住也好行事。” 班殊的話不假,他這樣粉雕玉砌的樣子,歷史上還真的有個人和他一模一樣,傳晉朝衛(wèi)玠年少時俊美非常,長得異于常人,每日乘羊車入市,往往引得附近的婦人圍堵,稱為玉人。 如果衛(wèi)玠活到現(xiàn)在,大概也就是班殊這樣粉雕玉砌、冰清玉潤的樣子! “沒想到長得那么好,我們還以為你長得丑才戴面具。” 岳二炮這話,得徐俠客趕緊抖了他幾下:“人不可貌相,誰知道面具后面是這樣的臉,那你戴面具反倒是安全的,只是,我有一點好奇,你是生就皮膚這么白,還是因為長年累月擦粉保養(yǎng)。” 徐俠客確實好奇班殊的臉,這種恍如神饒臉,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班殊道:“從我時候開始,我就是這個樣子,平常也沒有涂脂抹粉的習慣,完全是自然生長出的膚色,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得這么白。” “如果是自然生長的話,那是不是你的父母也這樣。” 徐俠客的話,岳觀潮已經(jīng)猜到他的意思,這雪白的膚色,如果是個動物的話,大概也就是神農(nóng)架中的白化動物。 班殊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悲傷:“那這我就不知道了,自我懂事開始我就已經(jīng)在朝云山莊,那時候我大概才三四歲,我對我父母全無印象,大概在我出生以后他們就把我給扔了吧。” “那,你有找過你的父母嗎?有沒有問問他們拋棄你的原因?” 哪怕是孤兒院的孩子,都想過要找自己的親生父母,班殊這樣父母不明,大概至少也想過找到親生父母。 “沒有!” 班殊回答得很是干脆:“在巫山腳下,白化子為不祥會招來災難,我想,我的親生父母覺得我這種白化子不祥,才把我丟進深山被阿姐撿到,既然我被丟棄的原因已經(jīng)很清楚,那就沒什么好找回去的。” “換句話,就是真的找到他們了,我照樣是膚色白皙,他們照樣覺得我不祥,還有什么好找的。” 這話時班殊眼中很是傷心,大概,對父母拋棄他入深山很是介意,當年,哪怕是把他丟在孤兒院門口還能有個活路,如此狠心拋入深山,多半是存了要他自生自滅的心思,這么一想,他也難免會寒心。 宋思媛見他臉上有些尷尬,白了他們幾眼,連忙轉移話題:“既然緣分盡了也就沒了念想,為今之計是趕緊把班婼給喚醒,我們把皮影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給的那些圖紙,班魁首可做出來了!” 班殊點點頭:“已經(jīng)按照你的圖紙,把籠子和皮影燈箱都準備好了,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么你的皮影燈箱和尋常的燈箱完全不同。” 皮影戲是民間藝術,大致是用木頭做成前后通風的大方格子,在中間蒙上白布,匠人站在幕布后面cao縱皮影,等燈火透過燈箱,就可以見皮影如活物,觀眾站在燈箱外面,形如戲臺看戲叫好賣座。
宋思媛的皮影燈箱就好像是個燈籠,四面燈箱完全銜接起來,看起來形如“器”形,格外奇怪。 她解釋道:“班魁首,不只是這些燈箱奇怪,我要的皮影也是大了一號,大概跟半人一般大,要的就是燈箱把班婼完全包圍,到時要把她關入籠子里,放在皮影燈箱中間,等四面皮影開演,她就已經(jīng)無可逃脫,躲都躲不掉。” “這樣,會不會有點太刺激她了?” 班殊到底還是擔心阿姐的安全,這幾他已經(jīng)破例給她喂了動物的血rou生食,原本瘦弱的體格在恢復正常,這樣的女怪力氣大得驚人,他只得又加固了鎖鏈,才勉強沒讓她掙脫。 如果把她刺激得太過了,他可無法保證班婼會不會沖破鐵籠子,到時候再傷了人就不好了。 “大破才能大立,班婼失去靈智三十年,也唯有這樣才能喚醒她,如果你準備好了,那我們明就開始,怎么樣?” 班殊的皮影燈箱一造好,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得差不多了。 “好,那就明開始,我今晚上再給阿姐喂點靈芝水。” 罷,班殊出了院落,繼續(xù)忙碌山莊里的雜務。 “嘶,你們幾個怎么回事,揪著人家的身世一直問,這不是當面戳人肺管子嗎!”宋思媛伸出食指,挨個指了一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就是好奇,班殊比大姑娘還白。”岳二炮憨笑道。 “我倒是覺得,班殊的身世一定不尋常。”徐俠客摸著下巴瞇起眼睛,他對班殊的身世明顯是極為好奇。 “你們,是覺得他也屬于白化動物的一種?”宋思媛剛才就已經(jīng)察覺到這一點! 按照班殊的法,在巫山這個地方白化子屬于不祥,大概也是因為白化人并不常見,這么一聯(lián)系,她很難不往神農(nóng)架靠攏。 “也不能他是動物。” 徐俠客看向眾人:“巫山距離神農(nóng)架,不過也就兩百里,是距離神農(nóng)架最近的聚居地也不為過,如果神農(nóng)架真的有白化動物,或許真能流落到這里來,那條白江鱘不就是壓神匠找到的幫手嗎!” “也許,神農(nóng)架除了有白化的動物出現(xiàn)以外,還可能有白化人,這些饒數(shù)量雖然很少但還是存在的,也正因為人數(shù)少且稀奇,只要有白化人降生就會被周圍的人視為不祥,他父母把他給丟棄到深山里,是不是意味著,只要是白化人,都有可能會被殺死,根本就活不到長大。” 宋思媛琢磨著他的話,點頭贊許道:“得有道理,班魁首身上的雪白絕對有這秘密,我們等把班婼喚醒后,一定要問問,她當初是怎么撿到班殊的,這一點對于我們解開神農(nóng)架的秘密,也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