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
我剛打開門,就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迎面倒在了我身上。【】我一驚,反應過來才發現,居然是阿邦怎么回事,阿邦不是回去了嗎,那這么多刀傷又是哪來的拖著一身的傷,不要命地跑來找我,到底發生什么了 我看他這樣不行,必須得送去醫院,我穿了件衣服就要把他背去醫院,被他一把制止:“不能去醫院?!鳖D了下才又說,“你要小心?!比缓缶皖^一歪,眼一閉,我心想不會是死了吧摸了下頸動脈,還有心跳,還好只是暈了過去,不然我家里可就無緣無故多了具尸體,而且他那句“小心”,我隱隱覺得,要出事了。 沒辦法,他不肯去醫院,我只能出門買些消毒酒精、繃帶之類的,自己給他處理一下傷口。我讓阿佑在家看著,我去去就回。 我拎著大袋小袋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想起來還沒吃東西,就折回去又買了點快餐打包。等我再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門口停了兩輛黑轎車,我暗罵,不會是那群黑西裝吧,好死不死的又闖我家,當我家是快捷酒店吶 我蹲在街口,想著他們的目的,畫已經沒有了,那個地方要去,我倒是不介意直接把怎么進去的方式告訴他們,不過進去以后,他們最好是自求多福了,就怕他們要把我拖去開路啊。阿邦還在家里昏迷著,不知道他讓我小心的是不是這路人,要真是,那可就是兇多吉少了。 要不要等他們走了,我再進去我想想,還是等他們走了再說吧,這群人總不至于一直在我家待著吧。我站起來拍拍褲子,希望阿佑跟阿邦能沒事。外面冷得很,我還是找個室內的地方待著,吧晚飯解決一下吧,我看了眼手里打包的幾份快餐,搖頭苦笑。 我在外面待到了將近10點,回去的時候,松了口氣,門口的汽車都不在了,我抖了兩下,大半夜的,附近幾乎都暗了,真是作孽,有家不能回的。 我剛打開門,房間的燈就突然一亮:“楊先生,你終于回來了啊?!?/br> 眼前一晃,屋里是七八個外國人,坐在那的,是一個笑得無害的中國人,跟我差不了幾歲,下巴有一道很深的疤,不過倒也沒有覺得他面目可憎。我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被擺了一道車是他們故意找人開走的,就是為我引我上鉤。 我故作鎮定,我手里的袋子放下:“你們是誰” “楊先生去過那個地方了吧”他不答反問。 我知道他說的是古越潭,也不想跟他們糾纏:“如果你們想去那里,我不介意把入口告訴你們,不過,我不會給你們開路的?!?/br> 他卻搖搖頭,找人遞了張照片給我,照片上一個被供放起來的玉盒,底下一襲看出是一個蓮花形的石臺,最近跟玉倒還是挺有緣的,到哪都能看到,但這不像是我之前去的那個地方,要真的有,我絕對不會看漏,除非這是百里佑想帶我去的地方,在另一道機關后面。 “一個月前,我們收到了一個神秘人寄來的照片,你可以看看后面?!?/br> 果然,背后也是那串數字:。難道這跟我收到的照片都是同一個地方,那個人為什么寄給了我,還要寄給這群人,真是怕我能力不夠嗎 這明顯是另一群黑西裝,我對他們并沒有好感:“你們找錯人了,我又不是密碼專家,你們要破解,也不該找我?!?/br> 那人卻只是一愣,依然是一副無害的笑容掛在臉上:“楊先生,這張照片只是一段插曲?!闭f著,收回了照片,“我們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br> 我去敢情你們還想綁架我警惕起來,這群人可不是善茬,阿邦的傷估計就是他們的杰作。我眼神一瞥,阿佑就在上面盯著我:“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只好委屈一下你了。”說著就朝旁邊幾個外國人使了個眼色。 我一看不妙,一下跳了起來,阿佑也撲了下來,瞬間炸毛了,在我邊上發出威脅的聲音。一人一貓,還要再帶上個半死不活的阿邦,而對方是七八個彪形大漢,勝率幾乎為零。 他娘的,外國研究所的找我去干嗎,難不成還能把我給解剖了研究研究 我還想說敵不動,我不動,阿佑就直接撲向了那個笑吟吟的中國人,動作之迅猛,有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我都還沒看清,那人的脖子上就被咬出了一大塊血。當下那些外國人都被驚到了,我心里有些得意,擒賊先擒王,這貓居然連這個道理都懂,還先下手為強。成精了,阿佑絕對是指成精的貓,我才不要相信,一只貓都比我聰明果斷。 阿佑喉嚨里發出來的“嚕?!甭曈执罅艘恍?,看它這架勢,簡直就是一只小型的獵豹。 阿佑這一出手,那群外國人全一窩蜂地朝我撲過來,我四下竄逃,對付一個兩個說不定還可以,一下子這么多,根本來不及躲。我跑進廚房,抄起鍋鏟什么的,回身就是給了他們幾下。 這躲避的能力和快速的本能反應,都是在洞里練出來的。這些人雖然都是身材魁梧,但是明顯行動并不算靈敏,我在那竄來竄去的,再加上阿佑也跳過來掩護我,他們一下子也拿我沒辦法。 我正得意著,那個中國人就突然沖了過來,幾下就把我制住了,這人力氣大得很,看行動就知道他訓練有素、身經百戰,我這種半路出家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阿佑伏在桌上,齜著牙威脅,倒是沒有人敢靠近它,握著混得還不如阿佑了。 “楊先生家養的貓還真是有意思啊。”我看他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似乎并不在意脖子上的傷,突然又松開了我,“這是你的機票,下了飛機會有人去接你。” “你憑什么確定我會去?!蔽亦托Γ瑒倓偟椒纯钩蛇@樣了,這下又好像肯定我會去似的。他沒回頭,但我能覺得他在笑:“因為另一個楊靈一?!?/br> 我一下怔住了,他們什么時候走的,都沒注意。 另一個楊靈一,那個畫下古越潭的人,那個跟我名字一樣的人,我突然想起在玉棺昏迷時“看到”的那個跟我長得一樣的尸體。 我拿起他們留下的機票,德國他娘的,話說一半,那個叫楊靈一的人怎么了,就不能說清楚,非得吊我的胃口不可。 我看著阿佑,心里此刻想的是,阿佑能不能帶上飛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