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黑池探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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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是叢山疊嶂,黑色的水面如鏡面般光滑,反射出周圍的景色,像是大自然的一面鏡子,展現(xiàn)出無盡的美。 莫家手下很快在一個池邊搭起了營帳,安置調(diào)試起各種設(shè)備。 郝有富在池邊看得直皺眉:“這水真黑!這是什么池子?” 黑七回答他:“這是黑池,里面的水看起來黑,打上來卻很清透。” 郝有富不信,拉著吳為跑到池邊掬起一捧水,訝異道:“嘿,還真是!里面還有很多魚。黑七,拿網(wǎng)子來!撈點,咱晚上烤著吃。” 黑七認命地給他找網(wǎng)子,和張小刀一起陪著他撈魚。 劉開文和莫開煦站在池邊不遠處,身后是刀疤和趙一慧。 趙一慧看向水池周圍的群山,即便在下午時分,山上仍是霧氣繚繞:“這個水池有什么不同之處嗎?” 莫開煦回頭看向她:“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時,黑五走過來,稟道:“煦少、開少,設(shè)備已經(jīng)調(diào)試好了。” 莫開煦帶頭走了過去,幾人坐在設(shè)備前,只聽黑五對池邊人吩咐道:“入水!” 兩個黑衣人將一個帶著光纜的潛行器放入水中。 設(shè)備上黑色的視頻畫面中,水中景色清晰可見,數(shù)不清的魚兒穿梭在茂盛的水草中。潛行器在水中的行動并不快速,像是模擬魚類的游行,而水池比想象中深邃,機器后尾的光纜不停地被攪入水中。 郝有富幾人不知什么時候也跑到了設(shè)備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監(jiān)視器。 過了半個小時,潛行器已經(jīng)來到池底,這里是厚厚的淤泥層。 劉開文指著一處被淤泥掩蓋著的凸起,提醒道:“等等!這里有問題。” 莫開煦拿起對講機:“黑五,派個人下去。” 一個身穿潛水服的人跳入池中。 一會兒便見視頻中出現(xiàn)了一雙手,慢慢將那處淤泥拂開,露出了一塊石板,上面是水草和貝殼,隱約有模糊的字跡。那雙手試圖將石板抬起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想來石板應(yīng)該很重。 “撈上來!” 水下視像繼續(xù)前行,在離石板不遠處呈現(xiàn)出一股旋流,不停有魚兒被這股旋流給拋出來,中心是密集的水泡向上升騰。 劉開文指著旋流中心問道:“那里就是泉眼?” “不錯!” 郝有富看著被從泉眼中拋出的魚群,琢磨著:“能看看泉眼嗎?有多大?” 鏡頭繼續(xù)向前,一進入旋流便很難控制住平衡,可以從畫面中感受到潛行器克服那股離心力的反推力,整個畫面左右搖晃、上下擺動,并時不時被旋流中的魚群撞開。 奇怪的是在旋流底部中心卻沒有魚群的身影,反而形成了一個黑洞,瞬間把潛行器吞噬進去,同一時刻畫面中斷,滿屏的雪花。 “啊!”張小刀見鏡頭一下不見了,似乎是被洞xue給吸了進去,不禁驚訝出聲。 郝有富瞪著小眼,沉聲道:“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東西,把機器給吸進去了。能回放嗎?” 在慢鏡頭的回放下,眾人見潛行器落入漩渦中心時已經(jīng)呈現(xiàn)垂直下落的姿態(tài),而接近到那個深黑的洞口時,有個白影快速閃過,把潛行器給拉了進去。可是那白影的動作太快,在慢鏡頭下也只能看出一團模糊的影子。 黑五走進來,對莫開煦耳語了幾句。 “石板打撈起來了。” 說完,莫開煦便起身走向池邊,一眾人跟在后面。 池邊的泥地上躺著一塊青黃的石板,此刻正有兩個黑衣人在給石板做整理。去除掉上面附著的苔蘚和貝類,上面的刻字顯現(xiàn)出來。 郝有富不解道:“只有這一個字?會不會還有石板在水下。” 趙一慧和劉開文蹲在石板兩側(cè),仔細觀察著,發(fā)現(xiàn)石板下端呈現(xiàn)不規(guī)則的斷裂狀。 趙一慧看向黑池:“有可能!這是一塊石碑的一部分。” 莫開煦點點頭,吩咐手下繼續(xù)在池里尋找。 池邊的纏繞機轟鳴著,把連接潛行器的纜繩收了上來,潛行器已不見蹤影。 吳為把線端放在手心,拿出一個放大鏡,照在斷裂處,沉聲道:“是咬痕。” “人的?”郝有富試探地問。 吳為搖搖頭:“不是,人類的牙齒沒有這么鋒利,也沒有這么大的咬合力,這段線纜是被一口咬斷的。” 張小刀拍拍小胸脯,吁了口氣,不停說:“不是人就好!” 劉開文抬頭看向莫開煦,問道:“洞窟的壁畫還有什么提示?” 莫開煦只回道:“跟我來!” 他走回營帳,拿住紙筆,憑借著腦子里的印象,把壁畫內(nèi)容畫在紙上。 紙面最頂上是顯眼的方形桌山,山下是五個池子,其中一個池子下有一塊豎碑。豎碑下是九條橫線和一排排長著尾巴的黑點。 “你畫的是蝌蚪?” 郝有富的五官皺在一堆,對眼前這位大爺?shù)漠嫻ε宸梦弩w投地。 “壁畫就是這樣。” “那下面這團黑漆麻烏的地方是你畫錯了,不要的?” “壁畫就是這樣!” 郝有富在心里瘋狂吐槽,就莫開煦一人看到了壁畫,要怎么畫都是憑他高興,就這比畢卡索還抽象的畫,能從里面看出什么門道來! “視覺角度。” 劉開文突然出聲。 “什么玩意?” 郝有富驚訝地看向好哥們,要從這堆線線點點里面發(fā)現(xiàn)點什么,還真是難為他了。 劉開文抬眼看了看周圍的山形,的確和壁畫中描繪的幾乎一樣,關(guān)鍵是要確定靈族的圣地在這片土地的哪一部分。正因為畫面線條太過簡單,桌山、水池和圣地幾乎處于同一平面上,如果是以站在桌山山頂?shù)囊暰€看,圣地可能在水池附近或水池下面,可如果視線角度在水池,圣地的線條便是山體的倒影,那么圣地極有可能在山體中。 經(jīng)他這么一說,郝有富便問向莫開煦:“你們不是有各種探測儀嗎?聲波和電磁波。你們有沒有探測一下。” “一切正常。” “正常?不會吧!” 不止是郝有富,其余的人都有這個疑問。不管在瓦屋的墓下,還是三〇三和洋房地底,只要有五石的蹤影,指南針就會罷工。這里是靈族的圣地,怎么可能沒有五石? “地面上一切正常!” 劉開文再次確認道:“山體內(nèi)部呢?” “不可測!”
看來這里和瓦屋墓下的情況很雷同,下面一定有五石。那九根線條和黑點是指什么呢? 黑五走來,告訴大家僅在池底發(fā)現(xiàn)了一個碑座,碑座的邊緣和石板是吻合的,整座石碑上只有一個“冥”字。 “冥?就是告訴我們這里有墓?”郝有富撓撓頭。 張小刀看了看眾人的表情:“我覺得很像國道上的牌子。” “什么牌子?” “界牌。” 郝有富恍然大悟:“那這就是界碑!什么界?水陸界,還是……陰陽界?” “冥河通陰陽”,吳為深嘆一口,“世界各地都有冥河的傳說,古埃及法老的靈魂乘舟渡過冥河,進入他的下一世。這里呢,有清明遍地的彼岸花,曲曲折折的陰間路,不得不渡的冥河,不能不喝的孟婆湯和嘆之奈何的入府橋。說起來,還是這里的靈魂擺渡更浪漫一些。” 說著,他看向遠方:“不過幾乎所有的死亡神話中都有‘審判’的環(huán)節(jié)。古代傳說中的地獄有十八層吧?” 趙一慧接過話題:“十八層地獄的說法最早見于佛教,并不是自古而來的。在《易》中,‘三、六、九’,這三個數(shù)字很特別,被稱為‘變數(shù)’,而‘九’更是被古人視為極數(shù)。《易》是以‘河圖洛書’為原理,在《連山》、《歸藏》的基礎(chǔ)上,視當(dāng)時的山脈地勢改變,重新推演而來。靈族可是上古神族的后人。” 劉開文似有感悟,仔細地看著圖畫,發(fā)現(xiàn)九根線條中的第三、六、九條與其他線條相比要粗一些,并且還有斷點在線上。這是如趙一慧所說那樣,代表著變化嗎? 想到這里,他突然感到頭疼欲裂,四肢開始僵硬,這種熟悉的變化又出現(xiàn)了。自從那晚在洋房下聽到鎮(zhèn)魂鈴后,他便開始有了這樣的疼痛,且疼痛越發(fā)劇烈起來,他知道他必須找個借口暫時躲開眾人。 正當(dāng)他抬頭的時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刀疤上前對他說道:“開少,能借一步說話嗎?” 劉開文訝異地看向他,強忍住疼痛,雙手緊握,將五指藏于掌心,點了點頭。 隨后,他和刀疤便離開莫開煦的營帳,走進了離得最遠的帳篷中。 郝有富挑眉看向二人的背影,看著劉開文走路的姿勢極不正常,那雙手臂繃得筆直垂于身側(cè),還有那緊握的拳頭中隱約可見的一抹灰黑。而刀疤走在他后面,一只手似抬起虛扶向他。刀疤什么時候?qū)㈤_文那么好了? “呵!”莫開煦嗤笑一聲道:“掩耳盜鈴!” 眾人皆在沉默中,郝有富一聽,不樂意了,嚷嚷道:“你管得著嗎?我們樂意!” 吳為在一旁涼涼接道:“他的血不冷。” 張小刀也在一旁猛點頭:“就是!” 莫開煦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幫人,嘆道:“原來,他的安排是為了這個!跳出莫家的莫家人!” “什么意思?”郝有富不善地盯著莫開煦,只見他越過眾人離開了營帳。 跳出莫家的莫家人? 也許莫家老祖對仇家并不是一無所覺,趙一慧不由得看向最遠處的帳篷和正走向那頂帳篷的莫開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