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劉姓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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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扶著劉開文坐在架子床上,視線在他脖頸處停留了一瞬,便轉身關上帳篷的門簾,站在門邊垂頭神思。 劉開文顧不得刀疤在場,伸長手臂,讓那股力量迸發出來。 帳篷外傳來莫開煦的聲音。 “打開!” 刀疤抬眼看向劉開文,見他頷首,轉身拉開了門簾的拉鏈。 莫開煦大步跨入,見到劉開文此時的模樣,把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對刀疤說道:“出去!” 刀疤沒有動,還是站在原地,像在等著劉開文的吩咐。 莫開煦好笑道:“莫家人只尊崇強者的意志,但從來沒有自相殘殺的習慣。” “刀疤叔,沒事。你先出去吧!” 刀疤這才走出帳篷,守在外面。 “你看看你這幅模樣,就像嬰兒一樣脆弱。” 莫開煦一步一步走向劉開文,嘴里滿是不屑:“你脖子上掛著的是他給你的吧?那是閔家族長世代佩戴的圣物。當初閔懷理不給自己的女兒,反而給了他。如今,他又給了你。難怪你是我叔叔,名字卻是‘開文’。” 劉開文震驚地按住石墜,想不到這枚石墜有這樣的來歷。 “戴上它可以干擾血脈對你的控制,對吧?” “洋房下面的暗室里都是老頭子的杰作,壯觀嗎?” “你沒有到過莫家老宅,地下訓練場更壯觀!” 莫開煦步步逼近,語氣也越來越森冷,一如他的人一樣。 “你喜歡那個丫頭,怕她看到你這模樣!” “你知道為什么莫家人很難有后嗎?” 莫開煦走到劉開文面前,居高臨下地直視著他,伸手欲摘下他的墨鏡,低聲說道:“因為歡好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讓女伴變女尸!” 劉開文一把揮開他的手,莫開煦反應極快地擋住他的手。兩個人的手并未接觸,可指端的延長卻緊緊相靠。 莫開煦略帶著興奮道:“我說過,你不如我強。” 說著,他指尖用力,便將對方的指尖掰斷了一截。 堅硬的碎片濺到一旁的臺燈金屬罩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后,又被彈開,落在床腳。 劉開文被激怒了,似乎自殘一般彎下五指的前端,扣住莫開煦的手甲,用力一掰,立時聽到三聲清脆的斷裂聲。 莫開煦收回自己的手,垂眼看了看泛著血珠的指端,再看向對方光禿禿同樣冒著血珠的指端,臉色陰沉。 “不愧是莫家人,狠勁倒是十足。” 劉開文垂下雙臂,用力一揮,手甲再次探出,甲尖帶著鮮紅,盯著他,問道:“什么意思?你這樣激怒我是為什么?” 莫開煦起唇說道:“教你怎么做莫家人!你和那群老古板都一樣,對這樣的血脈感到恐慌,永遠都在追求怎么變成正常人。老祖是,祖父也是!而我不覺得這樣的血統有什么不好,它賜予了我們常人不及的能力。有多少人能活到一百歲,擁有超常的視力和能力?我們能!” 劉開文反問道:“那你為什么還對瓦屋禁區那么感興趣?” “因為族規,凡是可以解除莫家詛咒的人就是當之無愧的族長,所以我不得不來。至于靈族禁區,我只是希望它的力量能讓我永生!” 劉開文摘下自己的墨鏡,偌大的黑仁緊盯著他,冷冷一笑:“我對莫家族長沒有興趣。永生?那個轉生仙童過了兩千年還不知醒過來沒,你的永生有盼頭嗎?你就不怕我趁你永生之際,把莫家奪過來嗎?” 看著劉開文邪魅的笑容,莫開煦還以為看到了老頭子,后退一步道:“明日便知!” 莫開煦離開后,刀疤走了進來,還是立在門邊。 “刀疤叔,以后在我發作的時候,你不用守著我了。” 刀疤錯愕地看向他:“為什么?” 劉開文挑起嘴角,看著自己完全轉變成黑色的彎甲:“還得感謝莫開煦!” “你這樣護著我,是因為這塊墜子嗎?” 刀疤點頭道:“是的!” “曾經的莫延遲?” “是的!” 劉開文明白了一切,垂眼看向石墜,久久不語。 營帳外,郝有富和張小刀拉著黑七生起火,磨刀霍霍向黑魚。 “這魚真肥!老劉好了沒?要不一會兒給他送去?” 莫開煦走到幾人身邊,看著他們,譏笑道:“他現在對熟魚可沒興趣!” 郝有富瞥向他,直接把手里沒烤的魚遞了過去:“估計你也沒興趣!” 莫開煦看著眼前的死魚,似乎有些動怒,額側的青筋忽隱忽現。 “我就不明白,你們為什么那么護著他?” 趙一慧輕笑一聲:“因為他是劉開文!我們一起鏖戰過怪尸,一起從怪魚嘴里逃生,一起聽過鎮魂鈴。” 郝有富立馬笑瞇瞇地接嘴:“姨祖說的是!” 隨后有馬屁響起:“我聽姨祖和郝哥的!” 吳為盯著架子上的烤魚,也來了句:“我相信他。” 莫開煦點點頭,轉身欲走,卻看向趙一慧:“我很欣賞你!他是個懦夫,而我不是!” 張小刀一聽,連忙道:“你有遺傳病!” 吳為冷冷道:“然后變成尸體嗎?” 莫開煦直視趙一慧,仿佛在等她的回答。 趙一慧將手里的干樹枝丟進火堆里,抬眼看他:“抱歉!你不是我欣賞的那一款。” “哼!”莫開煦轉身離開了。 張小刀見莫開煦走了,才問道:“他會不會因愛生恨?” 趙一慧失笑道:“不會!莫開煦為人其實很驕傲。” 水池邊的莫家手下已經在清點明天要用到的裝備。 幾人看了過去,同時看向黑色的池面,心中思慮紛紛。 郝有富嘆道:“難怪聽說這個池子里的魚是撈不完的,下面的泉眼一直在給這個池子補魚。” 此時,遠處走來幾個村民,手里都提著籃子。 等村民打開籃子,他們才看到里面裝的是香噴噴的菜肴。 一位男村民笑著說:“這些是我們當地的菜,家家戶戶都愛吃這些。” 郝有富一個勁地道謝,讓張小刀去叫劉開文和刀疤叔開飯。 一轉眼,見劉開文和刀疤已經走了過來。 幾人圍坐在火堆邊,吃著熱菜烤魚,莫開煦被眾人非常有默契地忽視掉了。 郝有富看向劉開文,見他的墨鏡上反照的火光,心下嘆息,看來他還是變了,不過此刻的他和洋房之后的他又有了不同,不再是惴惴不安,一身憂郁。怎么形容呢?好像之前的劉開文又回來了,而且還多了另外的氣質,越發像那位神龜了。 “唉?怎么不見神龜呢?他會不會又突然出現?” 劉開文挑起嘴角:“這次不會!”
“為什么不會?”郝有富繼續追問。 “他已經安排好了。” 劉開文不再多說,只看向傍晚的遠山。 此刻,池上泛起了薄霧。霧氣慢慢覆蓋過來,幾人離池邊不過十來米的距離,竟然已看不見池面。 “明天兇險!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萬不得已可以撤離。我們沒必要折在里面。” 張小刀有個見大人物就腿軟的毛病,這時聽劉開文的話,被他的氣勢給震住了,不自覺地站直身體,用力點頭保證:“是!” 趙一慧看著劉開文,欲言又止,只是提醒了一句:“泉眼那里有東西。” 劉開文看向眾人道:“我和莫開煦先下去,等處理了泉眼那里的東西,你們再下來。” 郝有富有些擔心道:“老劉,會不會很危險?我和你一起吧!” 劉開文笑道:“他不是要和我比嗎?我給他機會!” 郝有富一聽,嘆了一聲:“老劉,我們只認你是劉開文。干脆我們也不管什么四大姓了,咱單開一家,就是劉姓。我們今后只認劉家。” 劉開文的目光掃過火堆邊眾人,釋然一笑:“我比他幸運!因為有你們!” 郝有富一聽,樂道:“咱就這么定了,以后咱都是劉家人了!” 刀疤一掌呼上了他的后腦勺,斥道:“你忘了自己姓啥了?” 郝有富委屈地摸著后腦:“反正我又不是真姓郝!” 刀疤呵斥道:“你不姓郝,郝家怎么辦?” 郝有富不敢和刀疤爭了,囔囔自語:“再說吧!” 吳為瞅了瞅刀疤,涼涼出聲:“已經夠傻了,你別拍了。” 劉開文突然問向吳為:“吳為,你有你叔叔的照片嗎?” 吳為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有,我叔叔重來不拍照。” “憑你的記憶能畫出來嗎?” “可以”,吳為想了想便同意了,“用來做什么呢?” 劉開文解釋道:“我想讓郝叔找人去查查,說不定你叔叔沒有死。” 凌晨時分,劉開文站在水池邊,全身掩進暮色中,盯著池水一動不動。 “這么早?” 趙一慧走到他身邊,和他并排凝視著池面。 劉開文苦笑著:“隔壁就是有富,那鼾聲震得我一晚沒睡。” “你都這樣了,不知道吳為怎么辦?” 劉開文一想,也止不住笑了起來。 趙一慧輕聲問著:“為什么我們要留一手?” 劉開文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直覺!直覺告訴我,這片圣地很詭異,可能會與我們想象的有很大差距。丙嚴是個機關高手,他修的墓不會簡單。而且自丙嚴改造后就沒有靈族的人再埋在里面。這說明什么?” “說明靈族不想讓任何人再進去,包括靈族自己人。” “對!圣地里面肯定有很重要的秘密,這個秘密連靈族后人都不能知道。所以,我不覺得我們這樣冒失而來會有收獲。莫開煦如果過意執著,說不定會有意外。” “然后呢?” “一定要把他活著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