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靈族之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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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祖,我來幫忙了。” 張小刀的聲音傳進廚屋,趙一慧和凌淼結束了這個話題。 “就你一個人啊,我們可做了好幾個菜呢。” 張小刀連忙向趙一慧解釋:“劉哥和刀疤叔單獨說話去了,郝哥陪著吳哥去外面賞景了。” 凌淼眼刀一甩,嗔道:“都是一群大老爺!碗在柜子里。” “誰是大老爺?我們這不來了嗎。” 人未到聲先至,三人看向門口,劉開文含笑走來,后面跟著刀疤。 “還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劉開文搶過趙一慧手里的鏟子,把她擠開,一邊揮舞著鏟子,一邊對她說:“這里煙大,我來吧!” 凌淼拿手里的鏟子敲了敲鍋沿,撇撇嘴:“哎哎!你只看得見一口鍋嗎?還是說你眼里只有趙jiejie一個人?” 劉開文有些尷尬,他側頭示意刀疤接手凌淼的炒鍋,哪知刀疤憨厚老實,十分認真地回應:“我只會掀鍋!” 說完,刀疤端著兩盆菜走了。 劉開文搖搖頭,另一手接過凌淼的鏟子:“行!你也休息。” 趙一慧掩嘴一笑,想上前幫忙,凌淼挽著她往外走去。 劉開文只聽見外面傳來凌淼的低語:“別擔心,他眼睛好著呢。” 一頓飯吃得眾人心滿意足,眾人見天色已晚,不敢再耽擱,連忙驅車駛向雅縣。 凌淼擠在劉開文和趙一慧中間,十分活潑地和趙一慧耳語交談,看得劉開文頗為吃味,不明白這兩個女人也沒見過幾面,怎么能好成這樣。 天黑不見五指,只有兩輛車前燈在山中轉轉繞繞,路況不好,車行十分顛簸。 過了子夜,他們才到達目的地,一個古老的小鎮,青石板的道路和沿河欄桿鋪入鎮內,小河兩邊是高矮不同的吊腳木樓,步行一段便有一座石拱橋連接兩岸,矗立在小河之上,風化剝蝕的雕欄經歷了歲月的洗禮,沿河兩岸的歪脖古樹見證了歲月的滄桑,這個小鎮的每一處都透露出悠久厚重的歷史氣息。 凌淼帶著他們穿梭在拱橋兩岸,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座二層的吊腳樓下。 此時大門緊閉,門縫間泄出昏黃的光線。 凌淼上前敲了敲門,輕喚:“阿婆,我們到了。” 木門板被從里推開,雞皮鶴發的老族長站在門下,眼神銳利地掃過門外眾人,而后轉身向屋內走去。 眾人舉步入內,只見一樓空曠,沿著墻邊有一些矮凳,屋內正中有一張竹桌,正對面的墻上開了一扇小門,想必門簾后還有房間。 老族長坐在墻邊的矮凳上,重新拾起地上編織了一半的竹筐,頭也不抬地說:“坐吧。” 郝有富有些驚訝,這位威風凜凜的大族長居然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還在編竹筐,他拉過矮凳,坐在老族長的對面,偷偷觀察她的神色。 突然,老族長抬眼看向郝有富一旁的吳為,仔細打量片刻,問道:“你怎么還活著?” 郝有富大驚:“你認識他?” 老族長收回視線:“不知人,識得味。” “什么味?”郝有富湊近吳為聞了聞,不解道:“沒什么味啊!” “呵呵!”老族長淡淡一笑,不再理會郝有富,轉向劉開文問:“你們要進圣地?” 劉開文恭敬地回答:“是!” “信物呢?” 劉開文想了想,從衣領里摸出黑石墜:“是這個嗎?” 老族長盯著石墜看了看,又看向劉開文,眼里滿是嫌惡,最終點了點頭,繼續專注地編著筐子,嘴里低低地吟唱起來:“蛇杖升,冥水退,入虛空,無輪回;天有眼,地無母,陰陽反,庶不分;子不子,午不午,雷不行,火不代。” 眾人靜靜聆聽著老族長的唱詞,趙一慧待她唱完后,問道:“進入圣地需要蛇杖嗎?” “不錯!你們跟我來。”老族長提起腳邊的油燈,起身走進了門簾。 眾人隨著她的腳步走進簾后,這里是一個狹長的通道,往上有個木梯,可老族長卻站在另一端,挪開角落的木柜,地面露出一個暗格,推開暗格后,那里有一個向下的石梯。 石梯狹窄且延伸至數十階,通往地下室的最下方,那里隱約可見幾點昏黃的燈影,寂靜無聲。 直到走到底部,他們才看清地下室里擺放著五張石床,五個白發人分別坐在一張石床上,眾人只能隱約看到那五人的身形,卻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郝有富的心里開始忐忑不安,那五人是死是活呢? 石床圍成了一個圈,圈中心的地面有一個凹陷的四方小坑,老族長走到小坑旁說:“她們就是靈族的巫。” 劉開文一一看過去,發現這五人非常怪異,發白而稀疏,但臉形很小,整個人盤腿坐在那里看起來也是小小的一只,特別是露在外的半只腳掌看似與孩童無異,且他們幾人走近,這五人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是保持著垂頭斂目的姿態,這太不正常了。 老族長走到其中一位白發巫人面前,恭敬道:“大巫,他們來了。” 大巫抬頭睜眼,臉上的皮膚蒼白如雪,滿臉褶子,五官卻有些稚氣未消,她朝著眾人伸出了一只手。 凌淼幾步上前,把大巫抱下了石床,接著又把另外四巫抱下石床。 郝有富的目光圍著巫人轉了一圈,腦海里冒出一句歌詞來:采蘑菇的小姑娘…… 幾人皆震驚地看向身高不到一米的白發巫人,吳為低語道:“這是典型的遺傳病病理特征。” 老族長冷笑一聲:“巫血必純!” “這樣太殘忍了!難道為追求血統純正,就讓這些人帶著先天殘疾活在這世上?”吳為反駁地怒罵,指著一位巫人說:“她們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 凌淼見狀,連忙在一旁解釋:“那是以前的規矩,自阿婆做了族長后,已經廢除了老規矩,她們是靈族最后的巫人了。” 劉開文長嘆一口,蹲下身子,半跪在地,與大巫視線平視,肅然道:“小輩劉開文,見過大巫。” 趙一慧也半跪在地:“閔懷理的外孫女,趙一慧見過大巫。” 其余幾人也連忙蹲下,向巫人自報家門。 大巫笑了笑,抬手撫上劉開文的發頂,慈愛地說:“你長得很像你母親。二十二年前,依丫頭偷偷跑來找我,那時我便感應到你的存在,后來我再也沒見過她了。” “我母親來找過您?那時候她不是已經被驅逐出族了嗎?” 大巫垂下眼,語氣仍然平和:“她需要做出抉擇。” 說完,大巫又看向趙一慧和郝有富,眼神有一瞬間的放空,像是在回憶過去:“閔懷理是個很俊美的年輕人,也很有才華,泥鰍太貪吃了!” 郝有富驚奇地追問:“您認識我叔叔?” 大巫點點頭:“當年他在這里養傷,如果不是他包里的那顆黑石,他也活不了。” 難怪當年郝大富能躲過莫家和仇家的視線,原來他被藏在這地下室里養傷,劉開文開口道:“大巫,我們要進圣地,需要蛇杖。” 大巫平靜地抬手指向方坑:“蛇杖就在那里。” 劉開文和趙一慧起身,兩人牽著大巫走到方坑前,大巫對幾人囑咐道:“你們捂住鼻子。” 眾人連忙用手捂住鼻子,聽大巫領著幾位巫人開始吟唱。
唱完后,巫人跺了跺腳,方坑底部從中分開了一條縫隙,縫隙慢慢擴大,直到露出下面的方形石墩。 石墩頂端有一個圓形凸起,上有一枚圓形圖案,大小恰好和劉開文的石墜相同。在石墩的周圍有一層厚厚的土壁,土壁外填滿了黑色的液體。 此時,大巫的聲音響起:“安放信物。” 劉開文扯下墜子,將黑石放在花紋中間,二者完全吻合,他握住石墩頂端,用力一提,將頂端揭開,便見下面豎立著一根蛇形手杖。 “這就是外公在筆記里提到的蛇杖。” 劉開文將蛇杖握在手里,仔細打量,蛇頭頂端有顆黑石,蛇眼是妖異的紅石,蛇身上有藍、白、黃三石,的確和閔老描繪的蛇杖一樣。 四色彩石正散發出熒光,盯著蛇杖的張小刀忽然覺得神志混沌起來,頭重腳輕,一下就失去了意識。 刀疤眼疾手快地扶住張小刀,把他帶到石梯上躺著。 劉開文也發現了趙一慧的異狀,她離自己最近,此時她盯著蛇杖的雙眼已開始渙散起來,他連忙將蛇杖背在身后,看向郝有富:“把你的背包給我。” 郝有富取下背包,和吳為一起上前把劉開文手里的蛇杖裝進包里。 這時,趙一慧才恢復神志,甩了甩頭,疲憊地低語著:“不能看蛇眼!” 大巫又出聲吩咐道:“把這里復原吧。他們沒事,出去喝點藥湯就好了。” 劉開文留下郝有富和吳為,讓刀疤和凌淼先帶著張小刀和趙一慧離開,把石墩復原后,劉開文收好石墜,對巫人道謝。 大巫抬起渾濁的雙眼,皺巴的小手再次撫上劉開文的發頂:“孩子,人不能選擇出生,但能決定今后,順天行事,貞,利,無咎。” 劉開文點頭回應:“我明白。” 大巫轉向郝有富和吳為,深深一嘆:“庶物不類,需而求同,你倆有緣。” 郝有富聽著不好意思地傻笑,吳為則眼神晦澀。 “大巫,我是誰?” 大巫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能感應到你的尸氣。” “濕氣?”郝有富萬分不解,族長阿婆說吳為身上有氣味,這個大巫又說吳為身上有濕氣,吳為是病了嗎? 他連忙追問:“對他身體有害嗎?” 大巫淡淡一笑:“無礙。” 郝有富這才放下心來,囑咐吳為:“沒事啊,等我們回去找個老中醫看看就得了。” 他們辭別巫人,隨老族長返回堂屋,見趙一慧和張小刀已經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 劉開文在心中暗忖,為什么只有張小刀和趙一慧對蛇杖的反應這么大?除了自己的血脈異于常人以及郝有富曾經吞下黑石外,為什么吳為會對蛇杖沒有任何反應?也許吳永生也是背后那股勢力之一。 “開文,那個信物是從哪里得來的?”趙一慧不清楚石墜的來歷,出聲問道。 劉開文愣了愣,反問:“這是閔家的信物,你沒見過?” 趙一慧努力回憶了一下,從來沒見過這顆黑石:“沒有見過。” “你沒見你外公戴過?”郝有富有些不相信,石墜肯定是莫延遲給老劉的,如果趙一慧沒見過,說明閔老很早就將石墜傳給莫延遲了,閔老為什么不傳孫女,要傳給莫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