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深綠吳本龜
只見一條紅龍穿胸而出,快如閃電,直奔菊花。 菊花的雙掌正待擊到師姐胸前,那紅龍一閃,龍口一張,龍舌一卷,將菊花雙掌纏住…… 師姐得到喘息之機,騰地原地向后一跳,跳出兩米開外站住。 僅僅這向后一跳,我就認定師姐人品高尚,鬼品上檔:她沒有在菊花受困之時趁機下毒手。好個美女女鬼,值得我收復。 那紅龍自然是我的福龍,關鍵時候它及時出手,分憂解難。 福龍咬住菊花雙手不放,菊花動彈不得,大大吃驚地望著我:“你,你,你你,為了一個野鬼,竟然對妻子動手,你忘了我對你的情意了?難道是我沒有侍候好你?我菊花的身子自從歸了你,哪夜不是任你狂蜂亂舞,我自曲意奉迎,真真瞎了我一片情意,嗚嗚嗚……”菊花說著,竟然傷心地大哭起來。 此時,解釋都是多余的,越解釋越亂。 我忙上前喝道:“孽畜,不得傷我賢妻。” 福龍得令,張開嘴,放開菊花,又一紅光閃過,福龍已然回到我身體之內。 “美賢妻,傷到沒有?” 我伸出手,握住菊花雙手查看。只見上面兩排牙印,紅紅的,但并沒有咬出血。可見福龍還是知道深淺,嘴下留情了。 菊花疼得直跺腳,大罵:“哪里來的臊長蟲,敢吃老娘豆腐?” 我忙說:“算了算了,沒咬壞就算了。女人嘛,被咬得疼,都是因為有魅力。如果說咬得疼一些,那也是福龍見你細皮嫩rou,想沾點小便宜,但它畢竟是拉架,不然的話,你和師姐兩敗俱傷。師姐,你過來,菊花,你也要聽話,不得再動武。若誰再動武,我就叫福龍出來咬誰。” 兩人都領教了福龍的厲害,乖乖地站住不敢再動。 那邊,凌花和尸姐也怒目相對,幾乎就要動手。 這四個女人湊到一起,今后麻煩大了。 我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安置這兩伙人:把她們同時放在乾坤壺里,四人在壺里還不打翻天? 可是不把她們收好,她們隨時處于危險之中:遇到法師,遇到索命鬼,都會要了她們的性命。 我拿著乾坤壺猶豫不決。 菊花看出了我的心思,說:“反正我不和她們在一個壺里,你收她們,我就走了。” “我也不和她們在一起,我寧可回山洞去。”師姐說著,拉著尸姐就要走。 “都別走,我有辦法了。”我說,“家里還有一個墨鏡叔給的寄魂匣,菊花和凌花仍住乾坤壺,師姐和尸姐住寄魂匣,各住各的,兩全其美。再不要爭執了。” 四個人默默點頭。 “還有,尸姐,你的名字太不雅了,人美名也要雅,改個名字吧。” 尸姐說:“我本無名,都是師姐亂叫的,我其實也不愛聽這個名字。既然歸順夫君,我今后名花有主了,一切都聽夫君安排,夫君賜名吧。” “那好,從今以后,你就叫詩姐吧。” “好,我從小喜歡寫詩,詩姐最好了。”尸姐說道。 菊花呸了一聲,小聲罵道:“尿盆鑲金邊兒!爛尸干骷髏,也配個詩字?好好的一個字,就這樣被糟塌了。” 我大喝一聲:“菊花,你是不是癢癢了,想要受罰?你若再挑釁,罰你十天不得上床睡覺,只睡地鋪。” 菊花被我救出后,感恩戴德,對我意重,每晚情熱如火,惹罰她十天不上床,比打她一頓還叫她難過,因此我才想出這個厲害的罰招。若換了沒情沒意的妻妾,罰她不上床,她正好落得個輕閑,心里偷著樂呢。 菊花見我怒吼,真的有點害怕,吐了吐舌頭,躲到凌花身后了。 回到山城市,一時失去了目標,不知道去做什么。 想來想去,覺得家里太小,現在又添了四個女人,根本住不下。便投資100萬,包給工程隊,在家里房山頭新蓋一處三層樓房。 這邊工程隊干著,我仍然沒什么事可干,想著韓涵的病情時輕時重,一直不見好轉,心情越發郁悶,恨不得把天下偶人都抓來一把火燒了。 我就常常思考:傀鬼聯盟的總部在哪里?難道就在那個兵工廠的山洞里?他們的領導是誰?他們有什么計劃?知道了這些,才能有的放矢地對付他們。否則的話,他們在暗處,我在明處,處處被動,處處受制于人。 我決定去兵工廠山洞看一看。 這事風險太大,所以沒告訴張猴,只帶了老秦頭一起前往。 進山洞之后,我們兩人一人端一支半自動步槍,搜索前進。 里里外外,搜了個遍,什么也沒有發現。 看來,傀鬼們從這里搬家了。 那么多傀鬼,我親眼所見,搬到哪里去了呢? 最讓我想起的人是,那天和我一起被綁到“刑場”的那個男人。當時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來。他死得極其壯烈,臨死還咬掉了傀鬼一根手指,真是寧死不屈。 也不知他的冤魂西去之路順利與否。 無精打采地回到山城,心情更加郁悶,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欠那個死者一個承諾。 當時,我和他被傀鬼關在山洞里,他意識到自己來日無多,囑托我,若能回到山城,去他家里看看他的妻子。他當時告訴我,他家住在西山區,蘭河街道辦事處,他妻子名叫王素華。
我真是把這事給忘了。當時被韓涵領著假無力道長從刀下“救”出來,心魂大亂,把那事給忘了。 真是對不起了,共患難過的那個男人。 我馬上打電話給山城靈眼私家偵探所的錢兀。 錢兀一聽這活,樂了,說:“這個,兩天辦到。” 第三天上午,我拿著錢兀提供的地址,來到了西山區蘭河街道辦事處蘭河街233號一幢高層住宅。這是剛剛落成進戶的住宅樓,樓里到處傳來裝修的聲音,進進出出的人很亂。 錢兀提供的資料說,那個被傀鬼殺死的男人名叫吳本歸,原是一家塑料制品公司的會計。他的妻子叫王素華,是山城市一所中學的化學教師。 錢兀說,王素華半個月前剛剛買下了這套房子,所以,錢兀暫時還不知道她住在幾樓幾號。 我坐在小區花園的一處灌木叢中的石凳上,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用望遠鏡觀察進出樓口的人,按照錢兀提供的照片,尋找王素華。因為我沒辦法去她的學校見她,見了面說什么呢?那套“鬼話”有人信么?只有私下找她,慢慢把話說清楚。 很快,我的鏡頭里就出現了一個女人。 我一下子就認出她,就是照片上的那個王素華。 四十歲頭,長相一般,只是走路姿態很風sao,故意把屁股一扭一扭地。 我沒辦法走上前去跟她說什么,因為她手里挽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三十多歲,瘦高蒼白,有些駝背,用長長的手臂搭在王素華的屁股上,兩人一邊走,一邊來了兩個吻。 呵呵,看來,那個吳本歸應該叫烏本龜,早就被戴了綠帽子,自己還不知道吧。 兩人走到小區路邊,上了一輛轎車開走了。 我開著林肯遠遠地跟在后面。 他們的車在市區走了十幾分鐘,來到市區和市郊的交接區。這里本是一片工廠區。 小車在一家工廠大門前停住了。那個男的下車,走進工廠大門不見了。 小車開走后,我慢慢開車到工廠門前。 牌子上寫著:山城市宏遠雕刻木器廠。 咦?雕刻?又是雕刻,聯想到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