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合作
第十四章：合作 長發青年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笑容冷到極點，長發飄揚。 手指要點到陳凡額頭，突然，一只手指憑空出現，先一步點在長發青年的指尖。 砰…… 瞬間，房間爆炸起一道光波，久久不絕。 陳凡閉上眼，兀自不知，但聽耳邊傳來長發青年的尖叫聲：“啊……” 過了幾秒，陳凡感到長發青年手指并沒有落到自己額頭，便睜開眼睛。眼前，光芒的余波，逐漸消失，連同還有那數十具鬼魂，化作飛煙煙消云散。 “是誰敢壞我的好事……” 長發青年身體飛退，長袖，衣衫，甚至一頭長發絲絲豎起，顯然炸了毛。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逃。” 陳凡看得呆了，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是……對啊……” 先是又驚又奇，但隨即知道對方說得極是。陳凡爬起身拔腿便逃，長發青年如何會放過他，立刻飛身追來。但身在半空，又爆發一陣光芒。 黃的，黑的，兩道光芒相互糾纏，斗得激烈，什么都看不清。 陳凡極度好奇，但現在著實管不了那么多，逃命要緊，連滾帶爬沖到門邊，房門這次輕易被拉開了。只恨爸媽少生了兩條腿，陳凡拔腿就逃，但黑暗中不見道路，一頭撞在了墻上。 雖然五感大弱，陳凡也險些給撞暈在地。 陳凡甩甩頭，伸手辨認好道路，剛走兩步，突然有東西一把死死的攬住陳凡。 這一驚著實非同小可，陳凡正要掙扎。一只手一把捂住了陳凡的嘴，隨后一個聲音耳邊低聲：“別叫，是我。” 陳凡頓時就愣住了，感覺身后不是死尸，也不是鬼，而是個活人，聽聲音似乎還有些耳熟。 “你是誰……” 今晚詭異事太多，陳凡都給嚇怕了，不得不慎重。 那人沒出聲，拖著陳凡往后退幾步，邊走邊說：“你小子還真能跑，居然跑到這地方來了，虧得我好找。” 說的話多了，陳凡也聽了出來，來人正是花超。 “你怎么進來了？” 陳凡驚喜交集，這小子居然進來找自己了，聽他聲音有埋怨，不禁笑了：“你小子膽兒也太大了，這樣就往里闖，你知道這里面有什么東西嗎？” 他當然是認真的，但花超只嘿了一聲，并不在意：“誰知道這精神病院地下室關著什么精神病。”一邊說，一邊走著，不時已經來到樓上，花超帶著陳凡來到一扇窗戶邊：“你自己看。” 陳凡眼一晃，轉頭一瞧，發現外面燈光閃爍，有紅絕，有藍色，有綠色，顏色紛雜，把半個天空都給照亮了。 “警察來了！” 陳凡恍然大悟，他在下面耽擱時間不短，警方趕到，常理之中！ 花超沒好氣的說：“廢話。地圖是我辛苦弄到給你的。沒事便好，能混便混過去。但你小子要是落到警方手里，到時查到我身上，我這次就徹底完蛋了。” “說那么多做什么，快走。” 陳凡可沒時間細品他語氣的無奈和憤恨，憑著記憶，拉著他便走。 還好，他們有精神病完的結構圖，在警方徹底將其包圍前，輕車熟路繞到后面一側，翻墻而出。 ………… 精神病院三樓。 警察，醫生，在走廊上來來去去，異常的忙碌。 “許處，我和汪明就是去上個廁所，可誰知道……” 一名中年男子滿臉愧疚和難過，瞧著走廊迎面走來那中年男子和一名高挑的美女，有些語無倫次的交代。 “小韋，你已經不是新人了，給我冷靜點。” 許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瞧小韋深呼吸一口氣，方道：“小汪怎么樣了？” 本已經好了一些的小韋，一聽到小汪，身體開始顫抖，咬牙切齒的道：“當他們趕來過支援后，我很擔心汪明。第一時間帶人下去找他，最后在地下二層的重癥門口外找到了汪明。” “他們都怎么樣了？” 許處神情一凝，感覺到事情的嚴重。 那女子正是林蓁，她連忙打開門，掀開了布簾，幾名醫生正在給程山檢查。 “這個嫌疑人……” 剛說到一半，負責檢查的醫生站了起來，取下口罩：“許處，林隊，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么？難道……” 幾人都吃了一驚，醫生點點頭，有些頹然的道：“是，這個嫌疑人已經死了，我們盡力了！” “這怎么可能。” 許處，林蓁等人這一驚著實非同小可。 林蓁秀眉蹙起，非常疑惑：“不對。我曾仔細看過嫌疑人的病歷，病人精神雖然不穩定，病因也很奇怪。但身體各項機能，都十分正常，甚至可以說健康得很。頭上和身上的傷，都不過是外傷，是有人殺了他嗎？” 醫生神情變幻，最終有些頹然：“沒有，什么都沒有。我們也很奇怪，現在看來，只可能是什么重癥引發的猝死。至于具體原因，只有經過法醫的解剖，才能知道結果。” 林蓁等人驚怒交集，許處還是鎮定得多，看了躺在另一張床上，口吐白沫，但胸膛還一起一伏的汪明，不由得松了口氣：“萬醫生，小汪他的情況……” 萬醫生‘哦’了一聲，說道：“汪警官只是昏過去了，并沒有性命危險。” 林蓁有些疑惑：“可他現在這情況……” 萬醫生臉上神情著實古怪，不知如何開口，最終結結巴巴說了出來：“我聽韋警官他們發現汪警官的地方是在下面重癥室門外口子，從現在檢查和現場分析來看，汪警……汪警官是被重癥室里的什么東西，或者看到什么場面給嚇得昏倒了！” “混賬，你知道汪明當警察多少年了，遇到多少窮兇極惡的罪犯。就上個月，我和他和毒犯當街交火，子彈就在頭頂飛……” 韋警官又氣又怒，正要駁斥，林蓁阻止了他，轉頭對許處低聲說：“許處，這件事很蹊蹺。我懷疑是他做的，現在要立即逮捕他。” 許處點頭，瞧著林蓁就要行動，連忙阻止：“小林，你等一等。” 林蓁等人停就。 許處叫她過來，輕聲交代：“這里的事要真是他所為，那就超出我們的職權范圍。”瞧著林蓁神情焦急，欲言又止，補充道：“小林，你趕緊打電話通知他，叫他立刻動手。不然，我不會讓他好過。” “是。” 林蓁微微一嘆，然后開始著手安排。 這時，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慌慌張張穿過忙碌的警察身邊來到眾人身前，上氣不接下氣：“萬醫生，不好了。下面重癥室的二十三名重癥病人，經檢查，全部猝死……” 啪…… 萬醫生手中醫藥瓶一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 “事情就是這樣？” “事情就是這樣！” 陳凡和花超出了精神病院后，陳凡覺得現在回去很危險，花超便帶他來到自己的家里。 他房子也是租的，但比陳凡租的房子要好多了。三室一廳，雖然不大。雖然天暗，但也能看出來，裝修得頗花心思。 陳凡履行諾言，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花超。 他所說的事情，同與警方交代的毫無二致，其中還隱瞞了一些。當然，基本是靈異事件。比如先前他在重癥室里的遭遇。花超當時曾仔細詢問，陳凡只得找借口搪塞過去。 花超一邊聽，一邊記錄，最開始他本打算錄音。陳凡果斷拒絕，自己還不想留下證據找死。 “原來是這樣，那你懷疑那殺人兇手是青年其中一名手下。”花超也不堅持，全部記下來過后，感覺事情有些難以置信。 “我救常歡那天，他明明有兩個手下。現在那青年被殺死拋尸河中，其中一個手下給嚇瘋。我無意從警察那里聽到的他們只查到兩個人，另一個人毫無記錄，這說不通啊！” 陳凡神情凝重，他還有件事沒有說出來。他以仙力預測，從程山記憶里所見。常歡遇害現場，程山為當事人。而且，兇手直呼其名，必是程山熟人。 此人的嫌疑可謂極大！ 至于，他在重癥室的遭遇，與兇殺案有無關系，還是意外驚撞到那個厲鬼。 他現在根本無法解釋！ “你之所以全部告訴我，是打算讓我幫你查一查這個人吧？”花超品著咖啡，臉上似笑非笑，神情值得玩味。 “是。你拿下這個新聞，我想破掉這件案子洗刷冤屈。大家相互合作，各取所需。” 經過今晚的深入交談，陳凡發現花超挺聰明的，干脆坦誠布公。 “好一個相互合作，老實說，我還挺喜歡和你這種人打交道，沒那么多花花腸子。” 花超哈哈大笑，于是伸出手來，臉上帶著強烈的自信：“好，你負責破案，我負責打案情報，你洗刷冤屈，我負責搞這個新聞第一手資料，如何？” “好，成交。” 陳凡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感到熱血沸騰，伸出手來，重重握在一起。 “忙了一晚上，那你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吧。” 花超起身離開，突然轉身，臉帶疑惑：“現在誓言多不可信，我們要不還是簽個合同什么的？” “滾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