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浮出水面
第十八章:浮出水面 “啊。” 這一拳力道不輕,杜學感覺小腹痛如刀絞。他嘴角都是血,牙齒都被打松幾顆,披頭散發,早沒半點儒雅的氣質,不由得怒吼出來:“兩個小雜種,居然敢這么對我,你可知道老夫是……” 那青年嘿嘿一笑,舔舔指節上的血:“飛虎幫的蒼虎堂杜學堂主嘛!” 杜學一呆,目光滿是殺意:“既然你們認識老夫,還敢這么對我,就不怕。” “怕你個頭。” 兩個青年一聽,居然怒火滔天,不由分說,對著杜學一陣拳打腳踢,打得是氣喘吁吁,方才住了手。 毫無疑問,這兩個青年自然就是陳凡和花超了。 兩人在娛樂城的計劃,實施得非常成功,將飛虎堂堂主杜學帶了出來。 花超開車來到郊區,找到一片樹林,嚴刑逼供。 兩人應該是逼供,但花超不知為何,嘴里罵罵咧咧的,上前就將杜學痛毆了一頓。 陳凡這些日子實在憋屈夠了,心里壓抑著無數的怒火,哪里還忍得住,上前對杜學就一陣暴打。 打到激烈處,要不是花超拉著,怕是把杜學給打死了。 “哎呀,你媽,打得老子好累,再給我來支煙。” 兩人各戴了個面具,在杜學面前,也不能提對方的名字,以免事后會留下隱患。 花超遞了一支煙給他,背過身,取下面具抽了起來。 陳凡的身體,不能吃東西,抽煙其實也沒有多少感覺。但不知為何,他大吸一口,竟能感覺到嗆人的辛辣,刺激著他的五感。 “你小子是抽煙還是在吸毒,有癮是嗎?你抽一支打他一頓,別把這老鬼打死了。” 花超阻止了他,陳凡嘆了口氣:“對,確實該做正事了。” 兩人齊齊戴上面具,然后來到杜學面前。 “你們……你們……” 杜學嘴角都是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兩個眼角都腫得老大。 “你們是哪個幫派的,不要讓我們查出你們的身份、” 杜學放聲大吼,花超搖了搖頭:“杜堂主。不對啊,你到ktv玩整那一套的幾乎沒有破綻的手段,應該是個聰明人才對。我們若是你的仇人,你這么威脅我們,反而死得更快。” 杜學吐了一聲,吐出一口血水:“要殺要剮,我杜學還怕了你們不成。” “別跟他廢話了。” 陳凡實在沒心情了,拍了拍他的臉:“姓杜的,我們這次‘請’你來呢,就是想打聽一件事情。只要你如實以告,我們立馬放你走。” “什么事?” 杜學抬起頭來,表情很兇狠,但目光深沉,顯然在思考著什么東西。 陳凡站直身子,聲音很輕:“也沒有什么。我們就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什么人?” “周元白!” “什么周元白周元黑,我不認識。” 杜學神情微微一變,瞬間就變成先前那樣。 這當然逃不過兩人的目光,陳凡冷哼一聲:“杜堂主不記得是嗎?那小子提醒杜堂主一下,杜堂主有一個得力手下尤龍興,這總該認識了吧。” “那又怎樣?” 杜學神情變幻,陳凡死死看著他,面具后的眼睛,滿是殺意:“那杜堂主不會不知道。你這位得力手下,前些日子死于非命,尸體被拋入江中。尤龍興的一位得力手下程山,卻被嚇瘋了,關在了青山精神病院。” 一言方落,花超上前補充:“尤龍興還有一名手下周元白,我們查到,他是你兩天前派到尤龍興身邊的。” “你們是誰?這事連警察都沒查到,怎么知道的?” 杜學這一驚非同小可,臉色微微一變。 “你別管我們是誰。” 看他神情,陳凡心知有戲,淡淡的道:“既然杜堂主想了起來。那以杜堂主的身份,該不會不知道,最近本市發生一起連環jian殺案。你的這兩位手下,可都與這件案子有關系。” “笑話,這事我怎么知道。” 杜學立刻矢口否認。 花超走上前,語氣很平淡:“杜堂主,這三名受害者的身份,表面看來沒什么聯系。無非是外地農村女孩,身份簡單。但我們查到這三名女孩,趙一薇初到本市,由于被騙光僅有的錢。而騙光她錢的人,正是管理火車站的蒼虎堂。” 陳凡一聽,不由得吃了一驚,尋思:“這家伙,連這種事都查到了?不對,我怎么感覺今后還跟他一起混,自己的身份會有點危險。” 隨即想到自己哪有什么今后,正胡思亂想,但聽花超繼續說:“林如心是一家鞋店的店員,這本沒什么特別。但奇特的是,她前段時間交了個男朋友。那個男朋友,正是貴堂一位專門負責坑蒙拐騙的小白臉。” “你到底是誰?” 要說陳凡是震驚,杜學就是駭然欲絕了。 花超視若無睹,淡淡的道:“至于常歡,那就更簡單明了。她是皇宮娛樂城里一名服務員,在出事那天下午。尤龍興見色起意,企圖在巷子強暴她,她當時僥幸逃脫。但當天晚上,就發生了意外。在第二天下午,有人在那個巷子發現了她的尸體。” “你……你……” 杜學雙眼圓睜,像看鬼一樣看著花超。 “三名女孩之間,現在唯一能聯系的就只有這個。而一條線索,都與貴堂有關。其中尤龍興三人,算來都是重要嫌疑人,如今一死一瘋一失蹤。杜堂主,你不會告訴我,這些事情都是手下擅作主張搞的吧?” “這個……” 話被堵死,杜學有些尷尬,但目光一閃:“嘿嘿,小子手段實在厲害,我暫時想不到我的那些仇人當中誰如此神通廣大。不錯,這些事我都認了。” “真的嗎?” 兩人一聽,不由得喜出望外,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快就認了。 “你們還是太年輕啊。” 杜學冷笑一聲,抬起頭,看著他們:“兩位情報厲害。想必本堂做的事,應該也查得清楚。飛虎幫是黑幫,黑幫離不開的就是黃賭毒這些東西。我們蒼虎堂,負責不過‘黃’之一字。我剛才說的認了。是說這三個外地小雛兒,本幫之所以動她們。無非是看她們身份簡單,打算把她們騙入娛樂城賣身,賺錢而已。” 說著,他直視著兩人:“嘿,你們倒是告訴我,我有什么理由殺了她們?還綁在鋼床上,先強暴再殺人。我們是黑幫,又不是變態殺人魔。最重要的是,事后連尸體都不處理,讓警方發現,在社會上大爆。要真是我做的,不用你們弄我,幫主早把我沉江里了。”
“對啊!” 兩人一聽,不禁相互看了一眼,杜學所言確實有理。 “如此看來……” 兩人心中都有一個念頭,同時問他:“那周元白是誰?現在到底在哪兒?” “周元白么?” 杜學仔細回憶了下,片刻后,方道:“不是你們提醒,我根本想不到這個人。他是我一個得力手下介紹來的,說是他有個親戚剛從監獄里放出來,想跟著我混。這種人在社會上身份最不干凈,但對于我們黑幫來說他的身份無疑最干凈。這種小事,我當然毫不在意,但他好歹是我得力手下的親戚,要給他個面子,就把他安排到尤龍興手下了。” “原來如此。” 兩人同時點頭,感覺事情逐漸明朗了:“那尤龍興和出事過后,周元白去哪里了?” 杜學想了想,道:“說來,就是那個連環jian殺案第三個受害人死的第二晚。周元白突然渾身是傷回到堂口,道是他們在娛樂城巷口外中了埋伏,尤龍興被我的一個死對頭殺了。他力戰逃了出來,另外一個手下程山則失了蹤。” 兩人一聽,感覺真相終于浮出水面:“親自打到我頭上,還殺了我的人,這事當然不能這么算了。我立刻想找人報復回去,但被幫主嚴令阻止了。” “這是為什么?” 兩人不解。 杜學沒好氣的道:“你們是不是傻。那幾天連環jian殺案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全國媒體和社會都在關注。本市警方不知頂了多大的壓力,限定時間破案,肯定早憋了一肚子火。這種時刻,我們還頂風作案,不是找死是什么?” “這倒是。” 兩人表示明白。 “我們擔心尤龍興的死,可能會查到幫中,引起麻煩。于是,我讓人安排周元白跑了路。” 兩人恍然大悟,連忙追問:“你安排他去了哪里?” “這我就不知道了,是我那得力手下安排的。” “把他的基本信息告訴我們。” 杜學本來非常不愿,但事到如今,已經弄明白兩人目的。他想了想,不再堅持,竟非常老實全部交代了。 兩人得到想要的,立刻轉身要走。 杜學忙道:“你們不是說要放了我?這荒山野嶺的有野獸怎么辦,出來混,一定要講信用。” 花超嘿嘿一笑:“誰說我們是出來混的?” “等等,我一直覺得你小子聲音有點耳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杜學起了疑心,陳凡尋思這老家伙倒是精得緊,拾起一根木頭,猛地敲在杜學的頭上,將其打昏,灑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