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功虧一簣
第二十九章:功虧一簣 陳凡現(xiàn)在是個活死人,只要神魂不死,身體受再重的傷,問題并不大。身上這些挫傷,并不影響,但總不能讓手臂一直折了。 于是讓花超幫他接上。 陳凡本以為花超會問東問西,自己還真不好回答。但是,除了從最開始他有些驚訝外,過程中,花超沒有任何問題。 自發(fā)生這么多事,陳凡感覺這家伙并不簡單。 今天都二十八號,自己只剩下兩天性命,何必再理會這些。 接好手臂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了水,陳凡進(jìn)去把身體擦拭干凈,換了身衣衫,便和花超出門。 路上,花超跟陳凡交代,上次他們在樹林審問杜學(xué)錄的音,他一邊交給了警方,另一邊也回去交給報社。如此一來,花超功勞可謂天大,不但工作保住,獎賞這些當(dāng)然少不了。 陳凡是知道上次錄音的事的,但這事還不知道。一想,突然覺得這肯定跟林蓁放他有關(guān),有些疑問:“你就不怕警察先找到周先白?” 花超笑了:“現(xiàn)在知道周先白去處的人,只有郝志國。他們查到郝志國,還要點時間。哪怕就算找到郝志國,要他開口,也不是那么容易?!?/br> 瞧他胸有成竹,陳凡現(xiàn)在只剩最后心愿,便沒再開口。 很快,車子停下,這次卻是來到一棟繁華辦公樓前。 還是家投資公司,郝志國掩飾的身份看來不簡單。 花超與陳凡一起,進(jìn)入公司,在前臺漂亮小姐的引領(lǐng)下,坐電梯來到十七樓。當(dāng)?shù)诫娞蓍T口,發(fā)現(xiàn)很多打手。 花超似視若無睹,帶著陳凡便進(jìn)了門。 陳凡瞧著一名坐在椅子上,滿臉橫rou的漢子,果然就是郝志國。 “兩位請坐。” 當(dāng)兩人坐下后,郝志國道:“茶還是咖啡?” 花超淡淡的道:“你既知道我的來意,便不要扯這些閑事,我們很趕時間?!?/br> “好吧。” 郝志國坐了下來,把一張信封丟在了桌上,聲音很平靜:“我查過了,能證明你沒有說謊。別說是我,便是杜堂主,甚至我們幫主,都無法拒絕。” 陳凡大感驚訝,心中疑惑更甚,回過神來,只聽郝志國繼續(xù)說:“這里,就是周元白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 “謝了。” 花超拿起信封,看也不看,和陳凡轉(zhuǎn)身就走。 “兩位還請留步?!?/br> 兩人剛走幾步,郝志國叫住他們,聲音有些無奈:“能不能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匆抑茉??他進(jìn)監(jiān)獄前我就認(rèn)識他,他之所以進(jìn)監(jiān)獄,這事也和我有關(guān)。我做過很多事,但我就對他是有些愧疚。這次他出來,我才會這么幫他?!?/br> “你到底要說什么?” 花超轉(zhuǎn)身,非常疑惑。 郝志國嘆了口氣:“周元白進(jìn)監(jiān)獄前,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他坐了十二年的牢,他出來后找到我,他已經(jīng)是痛改前非。特別是這么多年,他很對不起他的家人。這次,他來找我正是因為他老娘……” 還未說完,陳凡已經(jīng)不耐煩了:“這些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花超揮了揮手,兩人轉(zhuǎn)身便走,郝志國長長的嘆了口氣。 兩人回到車上,花超打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地圖。在地圖密密麻麻的線路上面,其中有一處圈了起來。上面還寫了兩個字,倉庫! 陳凡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花超用手機(jī)一查,解釋道:“靠近海邊,是個小港口,主要通向東南亞,周元白是打算從這里逃向東南亞。” 陳凡一聽,卻很疑惑:“都過了這么多天,為什么他現(xiàn)在還沒走?” 花超聳聳肩,皺起眉頭:“也許,跟這幾天的天氣有關(guān)!還有,我們抓到他問他不就知道了?” “也對。” 陳凡疑慮稍減。 那個港口距離本市不近,有八九個小時的車程。 陳凡不會開車,這一路上當(dāng)然辛苦了花超,花超一路上也沒啥怨言。 四五個小時飛快即過,很快,汽車行駛在沿海公路。 雨已經(jīng)停下,夕陽落入云層后。但天邊的云層,仍然堆積很厚,仍然很低,黑壓壓的,好像還要來一場暴風(fēng)雨。海面上,洶涌的波濤,時不時掀起數(shù)米的浪頭,聲勢驚人。 四個多小時后,車子駛?cè)胍粭l鄉(xiāng)間小路,不久后,前面出現(xiàn)無數(shù)建筑物。 兩人早早下車,瞧著前面的燈光,然后小心翼翼潛了過去。 建筑當(dāng)中,只有一片燈光,正是那間倉庫邊房間發(fā)出。兩人潛至門口,相互打了個眼色,轉(zhuǎn)身沖了進(jìn)去。里面空間不大,卻擺了幾張床,無數(shù)雜物,但就是沒一個人。 兩人又驚又奇,連忙沖進(jìn)去仔細(xì)一找,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你們是什么人?” 正疑惑間,身后有人到來,兩人轉(zhuǎn)身,瞧見兩名工人打扮的漢子,手各拿著一桶泡面,花超微笑起來:“哦,兩位大哥,我們來這里是找人的。” “找誰?” “哦。找周元白,他來這里才只有幾天,上面派我們找他有事?!?/br> 由于不知兩人身份,陳凡兩人互望一眼,各自小心戒備。 不料兩名漢子有些驚訝,隨即走了進(jìn)來,坐在床邊:“小周啊。幾天前有人介紹他過來,說是要安排他坐船去東南亞打工。這幾天天氣不好,便沒能走成。小周這人嘛,人挺好的,挺勤快的勒。” 兩人面面相覷,陳凡忙問道:“那他現(xiàn)在人呢?” 另一名漢子道:“他走了啦!” “走了?走了多久?是已經(jīng)坐船去東南亞了嗎?” 兩人一聽,心中涼了半截,只見他搖搖頭,打開泡面吃起來:“沒有勒。幾個小時前,他突然告訴我們,說是他有什么重要事情,便收拾東西走了。你們要是早來幾個小時,都能碰到他?!?/br> “那他有說去哪里了嗎?” 陳凡心急如焚,沒想到最后關(guān)頭,最后居然功虧一簣。 那漢子搖頭:“那就不知道了,他沒說勒??茨銈冞@個樣子,是好遠(yuǎn)的地方趕來的吧。餓了沒有,我這里還有一桶泡面!” 兩人哪里還有心思,客氣幾句,便出了倉庫。 “怎么可能?怎么幾個小時前他就離開了?” 陳凡失魂落魄,突然想到一事,看著花超:“啊。不對,你說會不是會郝志國這家伙搞鬼?若是不然,怎么可能時間上會這么巧?”
“媽的,他敢搞鬼?!?/br> 花超本不相信,但現(xiàn)在沒有其他解釋,立刻打電話給郝志國:“姓郝的,你特么的是不是玩我?” “花先生,我怎么敢玩你啊?” 對方語氣有些輕浮,花超怒道:“少給我來這套。為什么我們趕到倉庫,周元白已經(jīng)離開了,時間上這么巧合?!?/br> “怎么可能?” 郝志國也吃了一驚,沉默片刻,便道:“這樣,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周元白,開外音,你們聽聽他怎么說?” “快!” 花超也開了外音,仔細(xì)一聽,便聽到手機(jī)傳來嘟……嘟……電話接通聲。但許久沒接,眼看都要到一分鐘,就要自動掛斷時。突然咔嚓一聲,里面?zhèn)鱽硪幻凶拥穆曇簦骸昂赂纾愦螂娫捰惺裁词聠幔俊?/br> 兩人立刻全神貫注,郝志國道:“你不是說要安排你去東南亞,前段時間天氣太糟,沒船愿意出海,今天天氣好轉(zhuǎn),船已經(jīng)到了。但我手下通知我,你竟然不打聲招呼就走了?” “實在不好意思,郝哥,我臨時有事先走了。你先別安排了,這次的情,我欠你的?!?/br> “這就見外了,那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我現(xiàn)在在回去市里的車上,先這樣吧!” 說完,便掛斷電話。 郝志國拿過這邊手機(jī),坦然道:“花先生,我沒有騙你吧!” 花超眉頭一皺,沉聲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回去市里是做什么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郝志國有些愕然,跟著推測起來:“但眼瞧船都要到了,他卻急匆匆趕回去。這種情況,不外乎三種情況。不是回去見什么人?就是回去拿什么東西?或者回去處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對??!” 郝志國電話掛斷過后,兩人覺得他說得有理。 花超道:“不管怎么說,這次多謝你和貴幫了。” “花先生不用客氣?!?/br> 郝志國掛斷電話,隨即站了起來,恭敬看著后方一名男子:“幫主,我也不知他們?yōu)槭裁磿抑茉祝€有周元白為什么會回本市?” “這些你就不用管了!” 后面沙發(fā)上,坐著一名穿著一身風(fēng)衣的男子。他衣服是黑色的,整個人都融入黑色,瞧不清身體,也看不清臉。唯有那雙棕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十分迫人! 郝志國的腰更低了,只聽那人深沉的聲音響起:“對了。杜學(xué)呢?” “杜堂主還是老樣子。只是這段時間喜歡去娛樂城玩,今天怕是又要去呢?” “這樣嗎?我吩咐你辦的事情辦了嗎?” “回幫主,已經(jīng)全部辦妥了。” “好?!?/br> 黑衣男子滿意點頭,隨即站了起來,身形異常魁梧,就好像一座山:“沒想到,那個家族居然會有人在本市,還以這種身份做掩飾。這接下來的南方,怕是會很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