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夜遇
等錄完筆錄,已經是深夜。 離開派出所的時候,王東悄悄的問警察,像這種情況怎么定罪,男警沒有回答,倒是那個女警哼了一聲,說道:“強jian未遂,至少三年!” 歐也!聽到這句話,知道段孫的威脅已經消除,王東樂開了花。暗暗記住這女警的警號,心里贊道:是個好警察呀! 連忙打電話給胡蝶,胡蝶從睡夢中醒來,聽到之后也很開心,問道:“小芳沒事吧?” 王東瞟了身邊的小芳一眼,笑道:“應該沒事吧,情緒還不錯。” “女人碰到這種事情,需要多安慰喲,你要心理輔導一下喲。” “啊,姐,這事還是要你來呀。” 小芳似乎聽到了,瞪了王東一眼。 等他掛了電話,小芳問道:“這么急著匯報呀?” “嗨,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等路上我告訴你具體的情況。” “還是別說了,等下你的姐就要來了。” 王東想起最后一句話,“姐,這事還是要你來呀”,我暈,這也太誤會我了吧? 一路上,王東把整件事情說了個透,小芳也有些后怕,問道:“你叫我一直披著浴巾,就是想造點聲勢,博取民情,徹底把姓段的往死里整吧?” 王東低頭微笑不語。 不久,到了小芳回到住處,王東正準備離開。 小芳低聲說道:“王大哥,我怕!” 聲音低幽婉轉,王東仿佛沒有聽出其中的韻味,只是神奇般的掏出了一支防狼噴霧劑,說道:“別怕!” 小芳搖搖頭,喉嚨里“嗯”了一聲,第三聲調,表示不滿意。 “呃,不夠呀?還有。” 王東又神奇般的掏出高壓電棍來。 “哼!讓你睡大街去!”小芳滿臉的羞怒,一跺腳,轉身進屋了。“砰”的一聲巨響,關上了房門。 “誰呀,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有人喊道。 王東吐吐舌頭,趕緊溜了。 回到住處,看到院子鐵門扯上了隔離帶,院子里和整幢樓房燈火通明,幾個警察在里面忙來忙去。 王東這才想起小芳說睡大街的意思,可憐自己當時沒體會出來啦。 哈哈。 那個男警說過,自己的住處要封鎖十二小時,今晚沒地方住了。 自己一時高興過頭了,都把這事給忘了,結果剛才得罪了小芳,胡蝶那里也拒絕過兩次,這么晚了,也不好打擾她了。 尼瑪,不會又要去旅社混一夜吧? 想起那呼嚕、夢話和磨牙三重合唱的地鋪,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靠,昨天不是為了躲人嘛,今天那B人都在醫院里躺著了,還怕個屁呀! 王東自嘲一笑,趕緊的,找個舒服一點地方躺下吧。 “嗯?那不是王東老弟嗎?” 王東轉身一看,一股酒氣迎面撲來,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朝他揮手打招呼。那漢子光著上身,衣服沒穿,搭在肩膀上,肥大短褲晃來晃去,腳上一雙拖鞋,走起路來雙腿有點晃蕩,重心不穩,看來喝了不少的酒。 黃佩龍! 房東蘇秀芬的兒子。 好幾年沒見了,還是剛剛租房子的時候有過來往,他還記得自己,真是難得。沒想到在這里,這種時候碰上了。 黃佩龍雖然年紀沒比王東大多少,可是他就喜歡裝大,叫別人小弟。 “龍哥!你這是從哪來到哪去呀?” 黃佩龍想站住,結果又站不穩,身子在原地晃來晃去,眼睛翻白,舌頭打不過彎來,有些結巴地說道:“嗨,回家呀!還到哪里去呀?這不,剛、剛才喝完酒,都回來這么久了,也該到新村這邊走、走走親戚了。” 新村,就是指這一片聚居小區。這是政府給蒲家村搬遷的規劃建筑用地,這里距離市區近,只要有點能力的,都在這里修了房子,自住也好,出租也好。而黃佩龍家境隨著父親的失蹤每況愈下,所以,還沒建好的樓房就停工了,孤兒寡母的,就只有住在原來的舊村。不過也沒多遠,只是在河對岸,過來要走一座浮橋。現如今天旱,河水少,這路更加好走。 “都這么晚了,還回去呀?過橋危險,直接住在親戚家不得了?” 王東自從喝了凈瓶水之后,精神好得很,反正現在一身輕松,又不急著找地方睡,便與黃佩龍聊了起來。
“不、不行!再晚都得回去的!”黃佩龍用力的擺著手,說道,“我媽一個人在、在家,我不放心。呵,其實是我媽不放心我,我不、不回去她就不睡覺。你說,我怎么能睡在外面啦?” 我暈,借高利貸賭博跑路了幾年,現在倒說起怕媽一個人在家不放心的話來了。 “這么說,你還算是個孝子咯?”王東故意這樣說道。 “嘿,還是你了解我!”黃佩龍高興的一只手攀著王東的肩膀,一只手拍著胸口啪啪響,笑著說道,“王老弟,我黃佩龍這輩子只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愛、愛賭!嗯,真不好!但也有一個最好的地方,那就是孝、孝順!” 滿嘴的酒味,混合著汗臭,讓王東有些受不了,連忙輕輕推開他,還要附和說道:“對對對。” 黃佩龍并沒有看出王東對他的氣味的厭惡,身子又歪了過來,說道:“王老弟,今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女朋友嚇著了吧?” “呃,不是什么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就在你那里洗澡?難道是你叫的小姐?”黃佩龍斜瞇著眼睛問道。 越說越難聽了。 “好吧,是我女朋友。” “這就對了,老實承認了嘛。現在未婚同居的多、多了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呀?你瞞著大家不承認,是想******呀?” 唉,不承認就是叫雞,承認了就是******。 尼瑪! 黃佩龍又是一手攀上王東,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對他說道:“女、女朋友被欺負了,心里不舒服?出來散心?” “哪里哪呀?” “嘿,有被我猜中了!別、別難過,男子漢大丈夫,心胸要想開一點。那、那人不是沒得逞嘛!何況又被你打、打成那樣,也算解氣了!嗨,不過你還別說、說,我那房子真是有點邪門!” 王東見他越說越沒邊際,本想離開,不料,這醉鬼又扯到房子的事情上去了。不由得來了興趣,問道:“怎么說呀,龍哥?”